陈曼曼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梦里,谷叔给她的那张符,正与一个神秘盒子里散发着诡异幽光的东西激烈缠斗,符咒上的金光与盒子里的黑雾不断碰撞,搅得她心神不宁。
强忍着不安,她起身翻开了对面床铺那个从不敢触碰的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刻满古怪符文的泰国牌子,泛着冷冽的光泽。这个盒子是室友林婉清的,林婉清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在宿舍居住,却总爱在她床下桌上摆满散发着甜腻香气的鲜花。
陈曼曼突然想起,自从林婉清开始摆放这些花后,自己的生活便开始诸事不顺:面试屡屡碰壁,感情也无疾而终。陈曼曼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谷叔,想问问谷叔这是用来做什么?
约摸十几分钟,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
谷叔的对话框中骇然写道:鲜花降,一种可以吸别人气运的仪式,日常可以通过供奉鲜花把别人的气运转到宿主身上。
曼曼此刻再看手中的牌子,顿感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头顶。
——这竟是传说中能窃取他人运势的桃花牌!林婉清看似温柔无害,背地里却在暗中算计同宿舍的人,利用邪牌夺取他人的运气,满足自己的私欲。
曼曼攥紧了左手中谷叔给的符,指尖微微发颤。右手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屏幕上谷叔的回复又跳了出来,离开那个房间。
她原本正对着桌上那块阴鸷的桃花牌发抖。看到消息夺门而出,回头看到窗台上那块佛牌, 过道的灯光映得牌面的符文感觉像会像蠕动丝虫。
「第一步,直接找你室友,把牌子还她,让她拿走。」谷叔的语音带着老烟嗓的沙哑,「这种阴私玩意儿靠的是暗地里算计,你戳破了,它就像被晒过太阳的鬼,威力折损大半,顶多剩点残余的晦气给你添添堵。」
曼曼想起林婉清那张总是挂着甜笑的脸,不敢想象林婉清会这样。胃里一阵发紧。她试过给林婉清发消息,等了半个小时对方也只回了个「?」,语气无辜得像完全不知情。
果然,第二步很快应验了——谷叔说:「她要不认账也没事,反正她不常回宿舍。你就把牌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扔阳台太阳底下暴晒着。记住,你下次来例假时,再取一点经血涂在牌背的符文上。」
经血?曼曼看着屏幕,指尖差点划掉对话框。谷叔仿佛猜到她的犹豫,又补了条消息:「阴气最盛的东西,破这种阴邪最管用。那牌子吸了你的运,就得拿你的『本气』反压回去。」
她捏着谷叔给的那张符,符纸边角还带着昨晚梦里缠斗留下的焦痕。走到阳台时,早晨的太阳正好晒在牌面上,那些诡异的纹路在阳光下竟然有微微褪色。
她把牌子搁在晾衣架角落,看着它被六月的烈阳炙烤,突然想起谷叔最后那几句轻飘飘的叮嘱:
「让她拿回去是给她留退路。这种偷运的邪牌,反噬来得最狠。无冤无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这种给面子不要的人,咱们也就不用在意了。她偷你一分,将来得拿三分还,躲都躲不掉。」
风卷起阳台的窗帘,曼曼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林婉清床铺,桌上的鲜花不知何时也已经枯萎,花瓣落了一地,像谁撒下的暗红符咒。她知道,今天晚上应该有一个人要失眠了。
请过泰国佛牌的都知道,佛牌分正牌阴牌。正牌一般正常来说都是由寺庙的香灰等制作,阴牌则以尸油,骨头等阴邪之物制作。阴牌虽能短时转运,但却极大反噬风险,甚至危及生命,切记。
咱们中华文明5000年,经过中华严选没选上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