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奶茶店柜台后，跟王二牛核对外卖订单 —— 这小子把 “三碗珍珠奶茶少糖” 写成 “三碗珍珠少奶茶糖”，差点让伙计煮出一锅糖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李君羡扛着个空烤肉架站在那，铠甲上还沾着昨晚祭祀的芦苇屑，表情比打了败仗还凝重。
“长安，借一步说话。” 他把烤肉架往墙角一靠，声音压得低，跟特务接头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暗影阁又搞出新花样，赶紧把账本塞给王二牛：“盯着点，别再把订单写错了，不然扣你奶茶提成。”
跟着李君羡绕到奶茶店后院，他突然往草垛上一坐，掏出个皱巴巴的布包，里面竟是半块啃剩的烤羊腿 —— 还是昨晚祭祀剩下的。“我琢磨着，这将军当得有点累了。” 他咬了口羊腿，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打了半辈子仗，现在想躺平，你帮我想想，退休后能干点啥？”
我当场愣在原地，手里的芦苇杯差点掉地上：“老李你这是顿悟了？想通了 996 不如烤串自由？” 要知道这货前几天还跟我吹 “再打十年仗，争取把突厥赶到漠北喝西北风”，今天居然提退休，比现代同事突然说 “我要裸辞开民宿” 还离谱。
李君羡把羊腿骨一扔，眼神亮了：“我想过了，种地太费腰，经商没脑子，就想干点自己喜欢的 —— 比如烤串。” 他拍了拍旁边的烤肉架，“你看，咱之前在祭祀上用芦苇签烤的肉，守兽都爱吃，百姓肯定也喜欢。要不，咱合伙开家烤肉店？”
我差点笑出声：“合着你这退休计划就是从‘朝廷打工人’变‘烧烤摊主’？不过我举双手赞成 —— 以后我奶茶店卖奶茶，你烤肉店卖烤串，搞个‘贞观美食 cp’，保证比长孙无忌的阴谋还吸引人。”
这话戳中了李君羡的痒处，他立马站起来，铠甲 “哐当” 响：“就这么定了！我出烤肉架和秘方，你出脑子 —— 比如你之前说的 KpI、会员制，都给咱用上！” 他突然压低声音，跟说悄悄话似的，“对了，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我是前将军？我怕百姓不敢来，觉得我烤串会放行军布阵那套，烤个肉还要喊‘左翼包抄’。”
我笑得直不起腰：“放心，咱给你包装成‘长安烤肉老炮’，就说你是西域学的手艺，保证没人认出来。不过你那烤串秘方可得藏好，别被同行偷了 —— 比如上次想搞‘雪糕刺客’的冰窖老板，指不定会来偷师。”
接下来几天，我俩忙得脚不沾地。李君羡找了个离奶茶店不远的铺子，门口挂块木牌，写着 “君羡烤肉”，字是他自己写的，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我吐槽 “还不如让王二牛写，他编芦苇杯的手艺都比你写字强”。装修时，李君羡非要在墙上画满烤肉串图案，说 “让客人一进门就流口水”，结果画得跟秘境怪兽似的，吓得路过的小孩直哭。
我趁机把现代的 “会员制” 搬出来：“办会员充一贯钱，送十串烤羊肉；积分满一百，换杯奶茶 —— 咱这叫‘联动营销’，比你在战场上搞的伏击还管用。” 李君羡听得眼睛发亮，当场让伙计做了个木牌，刻着 “会员专享”，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跟军功章似的。
开业前一天，李世民突然派人送来贺礼 —— 一坛御酒和一块 “天下第一烤” 的牌匾，吓得李君羡赶紧把牌匾藏起来：“陛下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要是被突厥知道我退休烤串，不得笑掉大牙？” 我却乐了，把牌匾挂在门口：“这可是皇家认证，比现代的米其林星星还管用，保准明天客人排到西市。”
开业当天，果然如我所料，铺子刚开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李君羡穿着粗布衣裳，围着围裙，忙得满头大汗，手里的烤串翻得比以前挥剑还快。有客人尝了烤串，当场喊 “这味道比宫里的御膳还香”，李君羡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偷偷跟我说：“你看，还是烤串比打仗舒服 —— 不用怕箭矢，还能听客人夸我，比陛下赏的黄金还开心。”
正忙得热火朝天，李世民突然来了，穿着便服，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他走到烤炉前，闻了闻香味：“君羡，朕来蹭串吃，给不给面子？” 李君羡赶紧擦手，想跪下行礼，被李世民拦住：“不用多礼，朕今天是来当食客的，不是来当皇帝的。”
我赶紧递上一杯奶茶：“陛下，喝杯奶茶解解腻，这是咱奶茶店的招牌，配烤串绝了。” 李世民尝了一口，笑着说：“你这小子，总能搞出新鲜玩意儿。君羡能有你这朋友，退休生活也算有滋有味了。” 他拍了拍李君羡的肩膀，“你为大唐付出太多，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 以后朕想吃烤串，就来你这，可别涨价啊。”
李君羡连忙点头，眼眶都有点红：“陛下放心，就算您来吃一辈子，我也不收钱！”
晚上打烊后，我俩坐在铺子门口，喝着奶茶，看着空了的烤肉架，李君羡突然说：“长安，谢谢你。以前总觉得退休了就没用了，现在才知道，能让百姓吃得开心，比打胜仗还痛快。”
我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以后咱就这么过 —— 你烤串，我卖奶茶，再也不用跟暗影阁斗，不用跟长孙无忌玩心眼，多好。对了，下次咱搞个‘奶茶烤串套餐’，肯定卖爆！”
李君羡乐了，拿起一串没卖完的烤羊肉，咬了一大口：“行！都听你的 —— 咱这退休生活，比当将军还滋润！”
远处的长安城里，灯笼一盏盏亮起来，奶茶店的伙计还在收拾铺子，烤肉的香味飘得很远。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它安安静静的，没亮蓝光，却透着点温温的感觉 —— 大概是连它也觉得，这样有奶茶有烤串的日子，才是贞观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