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赶紧把衣服换下来，付了钱，抱着衣服就跑，生怕再有人来要微信。
最后他又去了卖化妆品的摊位，之前白天看美妆博主的视频，还特意记了笔记：
“粉底液选自然色，别涂成假面。
口红选豆沙色，日常又显气色。”
可到了摊位前，他还是慌了，对着一堆化妆品发呆。
摊主小姐姐一看就乐了：“妹妹，是不是第一次买化妆品啊？
我给你推荐一套吧，简单又好用，特别适合你。”
陈凡（晚晚）赶紧点头：“谢谢姐姐，我就想简单打个底，涂个口红就行。”
小姐姐笑着拿了一瓶粉底液、一支眉笔和一支豆沙色口红，说：“行了，这三样就够了，你这皮肤好，不用涂太多。”
陈凡（晚晚）付了钱，揣着化妆品，又去手机店里买了一个二手的水果13手机，花了他八百多块钱。
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离十一点关宿舍楼栋门还有二十分钟。
寝室里还是没人，估计唐昊他们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他赶紧反锁上寝室门，把新买的衣服拿出来，换上那件淡粉色针织衫和紧身浅蓝色喇叭裤。
对着镜子一看，差点笑出声——这身材，这颜值，要是自己是男生，说不定都要爱上自己了。
他把支架摆到桌子上，调好补光灯，打开直播软件，点了“开始直播”。
刚一开播，粉丝就涌了进来，弹幕瞬间刷满了。
“姐姐来了！今天换新衣服了！好漂亮啊！”
“粉色针织衫也太显白了吧！姐姐皮肤也太好了！”
“求口红色号！我也要买！”
陈凡（晚晚）看着弹幕，心里暖暖的。
笑着说：“大家晚上好呀，今天刚买的新衣服，就穿来给大家看了。
刚才有人问口红色号，是豆沙色的，很日常，适合学生党。”
说着就唱了一首【红色高跟鞋】，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温柔。
粉丝们纷纷刷礼物。
“姐姐唱歌太好听了！打赏一个热气球！”
“姐姐加油！我要给你刷十个棒棒糖！”
直播了一个小时，粉丝数又涨了两千多，收益差不多有500多块钱。
那个75级的船长今天没有来，其他人都是刷点小礼物。
“晚晚不吃糖”的粉丝来到2万多人。
陈凡（晚晚）看着屏幕上的粉丝互动，心里美滋滋的。
“原来靠自己也能这么厉害，既能给家里赚钱，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等他下播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他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心里规划着。
“下次再赚点钱，就给爸妈买件新衣服，再给自己买几套男士衣服，争取粉丝涨到十万！”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九点以前的课他是不可能去的，不能带着“晚晚”的身份去上课。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高数，陈凡背着旧书包走进教室时。
整个后排都愣了一下——要知道，以前他总爱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头埋得比课本还低，生怕被老师点名。
可今天，他径直走到了中间第三排的空位，还主动把书包往桌肚里一塞，抬头冲旁边的张伟笑了笑。
“嚯！你小子咋回事？”张伟戳了戳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调侃。
“最近两天跟开了光似的，以前见着老师跟见着猫的老鼠似的，今天居然敢坐‘死亡区’了？”
陈凡摸了摸鼻子，没直接回答。
他以前是农村考出来的，总有一点天然的自卑。
刚翻开课本，讲台上的李老师就抛出了一道昨天留的思考题。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前排几个平时爱抢风头的同学都低着头抠笔。
没等李老师点名，陈凡就举了手。
全班目光“唰”地集中过来，张伟更是惊得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等陈凡站着把解题思路条理清晰地说完，李老师都忍不住点头。
“不错啊陈凡，最近进步很大，思路比以前开阔多了！”
坐下时，陈凡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
不再是以前那种“哦，那个沉默的学霸”，而是带着点惊讶和好奇。
他偷偷瞥了眼窗外，阳光正好落在课桌上，心里忍不住想起昨晚直播时。
粉丝刷的“姐姐要天天开心呀”，嘴角又控制不住地往上扬——原来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
能让连穿旧衣服都觉得不自在的自己，变得这么有底气。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突然炸开了一阵小声的议论。
坐在前面的两个女生正凑着手机屏幕，叽叽喳喳地讨论。
“你看这个抖音！咱们学校门口夜市拍的，这女生也太好看了吧？虽然戴了口罩，但这眼睛绝了！”
“我刷到了！评论区都炸了！你看这条——‘这不是【晚晚不吃糖】昨天直播穿的那件淡粉色针织衫吗？’”
陈凡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假装拿水杯，悄悄凑过去看。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晚晚”正在试穿新衣服。
站在女装地摊前跟摊主说话，淡粉色针织衫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翘起来。
虽然侧脸被口罩遮了大半，但露出的那双眼睛，跟昨晚直播时一模一样。
发这条抖音的是个叫“夜市干饭人”的账号。
配文是“校门口夜市偶遇神仙身材小姐姐，求问有没有人认识？”。
底下的评论已经堆了几百条。
热评第一条赫然是。
“！！！这衣服！这身形！
不就是‘晚晚不吃糖’昨天直播穿的那套吗？我昨天刚看了回放，绝对没记错！”
“真的假的？晚晚居然在咱们学校？”另一个女生激动地拍了下桌子。
“难怪她直播时背景总像宿舍，原来近在眼前啊！”
陈凡赶紧缩回座位，心脏还在砰砰跳——早知道昨天买衣服时就多戴个帽子了，怎么就被人拍下来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晚晚不吃糖”的粉丝群，果然，群里已经吵翻了天。
“家人们！有重大发现！抖音上有人拍到晚晚了！就在某大学门口夜市！”
“求学校名字！我现在就去蹲点！”
“你们看照片里的路灯，是不是跟咱们市雾都大校门口的一样？我去年去过！”
“雾都大学的姐妹出来认认！这到底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陈凡赶紧把群消息设成免打扰，心里又紧张又有点莫名的爽。
原来“晚晚”已经火到有人蹲点找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又想起昨晚“晚晚”穿紧身浅蓝色喇叭裤时的样子。
忍不住吐槽：“同一个人，白天是一个穷小子，晚上是颜值主播，这反差也太大了。”
下午的专业课上，还有同学拿着手机问陈凡：
“陈凡，你刷到那个夜市神仙小姐姐的抖音没？
有人说她是‘晚晚’，要是真在咱们学校，我高低得去要个签名！”
陈凡端着课本挡着脸，含糊地应：
“没........没刷到，可能是别人认错了吧。”
心里却在嘀咕：“签名？我给你签个‘陈凡’你要不？”
等到晚上回宿舍，唐昊居然破天荒地没去电竞酒店，正瘫在椅子上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