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你再说一遍！？什么叫……”
“16个圣境灵师深夜偷袭火之神一人？！不敌火之神，被缴获十六把武器，悬挂于灼华神庭门口，又在当夜，被神秘人重新偷走，分还给那十六个圣境灵师……”
“这tm……还是人话吗？？？啊？？？”
林小师傅抓住一串糖葫芦，上面，还有他软磨硬泡撒上的辣椒面，他舔了一口，被辣的龇牙咧嘴的同时，就看到糖葫芦摊主捏着鼻子，恼火道，
“去去去！！吃的啥乱七八糟坏我生意！”
“……”
林小师傅被嫌弃了，不得不遗憾退场，剩余下陈照野一人，探头看自己正常形态的糖人，“大爷！我是好东西你和我说说呗！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熟络的搂上摊主肩膀，神神秘秘道，“我们刚来，不太懂这些……”
“……”
摊主显然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虽然他还未提出撒辣椒面这种操作，但……陈照野见状，感叹林溯真是害人不浅的同时，不知从哪变来一卷烟，火灵力一闪，烟卷点燃并送到摊主手边，“大爷尝尝！自家卷的……”
“啊？”
林小师傅刚要问问陈照野什么时候有这种业务了，就被陈照野一记眼刀刮了回去，他老老实实，看摊主接了烟，深吸一口气，与他们一行四个人对视，“哦～～～”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新来的啊……”
“？”
林溯的小脑袋里冒出了问号，这个摊主显然话里有话，但他拿着砸人家招牌的东西不好上前……岂料，摊主自己沉不住气了，把糖人一放，大声道，“你们也是来狩猎火之神的吧，啧！你们这些外乡人啊……”
“？？？？？”
程藏锋的脸在林溯脑海中浮现，明明不凶，但他就是觉得头皮发麻……他把这归结为本能反应，刚咬下糖葫芦差点把自己噎死，“啥？？？”
就在他艰难与糖葫芦战斗时，陈照野耳朵聋了，很胡乱的附和着，“啊对对对……欸？？不对！大爷你在说什么啊？？！！”
“……”
他同样想到了程藏锋，不开玩笑，那家伙莫名有一种压迫感……就像是真能把人挂树上三天三夜一样可怕！
他打了个哆嗦，看摊主老成的吸了一口烟，单手给他捏糖人，“别藏了，小伙子，你们这些来我们灼华的外乡人，哪个不是抱着这样子的心思呢……”
“呃……”
林溯眨巴眨巴眼睛，想起先前与徐长铮照面时，对方好像真的提过这些……他示意摊主继续说，而摊主也在陈照野熟练的社交技巧下，娓娓道来这一切，
“在十年前，火之神联络灼华神庭，于雾降临的第二天当众宣布：不管何人，在何地，以何种手段将他打败，他都以火之神的神格担保，会将神位双手奉上，并且不许任何人寻仇……至此，灼华的所有灵师都被这一消息鼓舞，更何况，他还联系神庭提供大量修行物资，以渊兽的尾巴换取，所以，灼华所有主城得以保全，并且整体实力，在五域中都排行第一！”
“……”
摊主好像很自豪，已经抽完了陈照野给他的烟，他将糖人递给了某人，而某人只是浅尝一口，便觉得太甜，攥在手里继续打探消息，
“呃……大爷！那这火之神……”
他斟酌一番用词，最后很委婉道，“我观他面相，看他不像什么好东西……哦不，我是说他看起来有些凶残啊……啊不不不，是看起来有些勇猛！”
“那其他人偷袭他的时候，不会被他……呃，就是被他那个……你懂的。”
他的态度很诚恳，摊主明白他的意思，被他取悦到了，赏了林溯等人几个板凳坐坐，
“当然不会！我们火之神是何等大气的人物！黑斗篷，常年怀抱长剑，不管任何人出手，他都会给对方机会……况且，他一旦发现有天赋的人才，还会当场给予他们指点，鼓励他们下一回再来，可谓是……啧啧！”
这个人已经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了，林溯继续回忆程藏锋的模样，总觉得，这家伙……嗯，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他把棍棍往地上一扎（坏孩子），板板正正的坐好，
“那……摊主大爷！先前那16个圣境灵师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哦～～那个呀～～”
摊主斜着眼觑林溯，还是对他糟蹋自己手艺的行为很不满，“这个说来话长了……”
他端着架子咳嗽一声，陈照野一听，又变出一根卷烟，他才满意点头道，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想想，大概……有六七年了吧？”
“那时，灼华的各大主城，数十名圣境灵师联手，同时兼顾周边而来的其他圣境灵师，意图先打败火之神，再由他们内部，慢慢瓜分火之神的神位……”
“他们商议好计划，并且如计划所说的那样，一行十个人先躲在火之神在灼华神庭的落脚点，剩下六人，根据其空间系灵师的指引，于不远处待命……这样！火之神一来，他们便可以一同出手！”
“他们千藏万藏，藏在床铺下，柜子中，屋檐上……而那天，咳！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爆料，火之神刚踏入那个落脚点，四面八方！黑压压的跳下来十个大汉！同时，圣境的空间系灵师出手，带着那六个人，也一同赶来……”
“计划很美好，可现实……唉！他们十六个人各显神通，包括灵桑赶来的一个城主，数十个人兼数十把飞剑大刀朝火之神砍去，却被火之神在顷刻间尽数拦下，然后……他们谁也没看清火之神是怎么动的，便一同失去意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那位灵桑赶来的城主还算有些本事，他没晕，诈死看到火之神并未摘下斗篷，在原地愣了许久……他说，是因为有两人的飞剑撞在了一起，画面太诡异，火之神像是不敢相信，此后，被弹开的一把飞剑擦过火之神的面庞，他好像……受伤了？”
“总之，最后那些剑被神谕使……咳咳，我是说被神秘人偷回来的时候，确实有一把上头带着丝丝血迹，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火之神的……”
“呃……”
“嘶——！！”
林溯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现在总算明白，道友为何出现在徐长铮的秘库中……他挠挠头，有些想笑又怕程藏锋背地里知道，“哈……咳咳，我没笑！我只是想说他是不是丢了一把剑？”
“哦？”
老者难得给了林溯两分好脸色，觑着林溯傲然道，
“是又如何？这首先得排除我们英俊潇洒的火之神自己丢的！毕竟……他可是最强神明！！”
“然后！哎！反正自那以后，火之神就对灼华神庭有了意见，每次进门，都得细细探查一番……以及，他的剑说不定是送人了？虽然别人说，是灵桑来的那个混蛋城主，趁乱抢了我们火之神的剑……但，那可是火之神啊……”
“……”
老大爷摊主像是不信徐长铮能做到这些，如公园里闲散大爷一般，开启了骂骂咧咧……林溯没管他，而是抬了抬头，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
“等等……”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陈照野，周均，以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
他茫然道：
“司颂呢！？司颂去哪了！？”
“他……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