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友情提示、此处为脑子寄存处,本文为原创女主,cp卢凌风,唐朝诡事录长篇同人文。
—、拆官配!拆官配
一、私设较多 !私设较多!
一、如有把控不好角色,导致ooc请原谅
一、那么!正文开始!
子时,西明寺笼罩在森然月色中,一匹快马踏着夜色而来。只见青衣官员勒缰下马,衣袂翻飞间已跃上石阶,声音急切地问道:“尸体在哪儿?”
一名金吾卫冷着脸回答:“后院菜园!”
苏无名已当先大步流星穿过回廊,径直向后院走去。
后院灯火通明,几个和尚缩在角落窃窃私语。菜园中央,一具用红布包裹的尸体半陷在泥土里,红布上斑驳的泥渍在火光下格外刺目。
而卢凌风和武清平正负手立在一旁。
苏无名发现二人,连忙上前施礼:“见过二位中郎将。”
武清平连忙将人扶起:“诶!师叔不必如此多礼!”
卢凌风却皱眉:“你怎么才来?”
苏无名有些尴尬:“是我的马太慢——”
卢凌风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一旁,不再看苏无名。
苏无名随即立刻说道:“师侄,验尸。”
他四下望望,金吾卫个个高冷,不像能帮忙的,方才看向武清平。
武清平见此怼了一下卢凌风:“让你的人搭把手啊!杵在这干嘛!给我当冰块散热啊?”
卢凌风不情不愿的扬了扬下吧,随即几个金吾卫就搬来一张竹席与一张石桌,又合力将那尸体移上桌面。
苏无名打开布包,验尸工具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武清平也连忙摊开纸笔,跟在旁边做记录。
苏无名戴上手套,执起镊子,却在掀开红布一角时骤然停住:“中郎将已经验过尸了?”
卢凌风一愣:“此话何意?”
苏无名放下镊子,看着尸体:“裹尸之红布被人揭开过。”
卢凌风微微一笑:“哦,这是僧人们发现的,不揭开红布他们又怎么知道是一具尸体?”
苏无名目光一冷:“既如此,为何又将红布裹好?中郎将想试下官?”
卢凌风不屑:“我倒没有这份闲心。”
苏无名的声调提高了一些:“查案之要,首先在于掌握死者的原初之态。这后园虽未必是死者遇害的地方,但肆意移动尸体会大大妨碍验尸结果。”
卢凌风顿时面露不悦。
苏无名越想越不爽:“此地乃我长安县辖地,发生命案本县尉若不能查出元凶,自会上报大理寺,而金吾卫负责的是皇宫和京城的安全,中郎将,你越权了吧?”
卢凌风眼神一凛:“你说得没错,但长安县难道不正位于京城吗?一年来京城此类命案频发,本将军有理由怀疑这些命案背后的真凶会危害朝廷,甚至会危害当今天子!我难道不该查吗?”
苏无名听后十分不满:“此类命案频发?下官今日到任,却为何没见到旧案的卷宗?”
武清平见两人一直争吵,不由得嫌弃的捂住耳朵:“卢凌风你到底来干嘛的!能不能不要一见到我师叔,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忙你的!”
卢凌风被下了面子有些不爽,一挥手,金吾卫如潮水般退去,但依旧不忘回嘴苏无名:“别顶着嫡传弟子的名号丢狄公的脸!”
苏无名见卢凌风终于走了,从而转身看向尸体,掀开红布。
红布下,女尸的背部显露出来。
苏无名低声说道:“记——死者着喜服,应该是新娘……”
武清平迅速记下。
苏无名接着说道:“来,帮忙把尸体翻过来。”
武清平上来帮忙,两人合力将尸体翻正,一副狰狞的面具赫然映入他们眼帘。
苏无名倒吸凉气:“方相?!”
武清平茫然起身转了一圈:“方向?什么方向?”
苏无名扶额:“你转什么圈呢?我说的是这个面具叫方相!就是那个开路神!”
苏无名解释道:“方相原为殷纣王的殿前大将、出征时的先锋,后被传说演化为丧葬驱鬼时的开路神。按大唐礼制,官员四品之上才可使用方相,寻常百姓不可擅用。”
他伸手去揭那副面具,那面具却纹丝不动。他加重力道,脸色突然煞白:“记——面具深入死者肌肤,与人脸已合为一体……凶手杀人之手段可谓诡异可怖。”
武清平一一记下后,苏无名方才又问:“我刚刚听那个卢凌风说,长安此案频发,你知道一共几起吗。”
武清平有些尴尬:“师叔,我去千牛卫当值快两年了,很少出宫,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是在去年七月初,也就是一年前。”
苏无名沉思半刻,随即问:“那以师侄你的关系,能不能帮我弄到此案有关的卷宗?你也知道,师叔我初到长安……谁都不认识……”
武清平摸了摸下巴,她是偷偷出宫帮忙的,不能打着自己名义去要。
思考了好一会,武清平打了一个响指:“有了,我明天可以去卢凌风那给你要,这小子手里肯定有记载!”
“如此,有劳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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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正厅,灯火辉煌。主位上,一个身穿绯色官服、佩银鱼袋的富态中年人正襟危坐,面带微笑。
他是吏部侍郎裴坚,官居正四品上。他两侧,两名官员作陪,身着浅绿色官服的温超面带和气,身着深绿色官服的元来神情庄重。
客位上,苏无名身着青色官服,显得有些拘谨,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
武清平则是自顾自吃着点心,原本二人正在闲聊,可是裴侍郎府上的人相邀苏无名,武清平闲来无事,无聊的很,便也不请自来,凑凑热闹。
裴坚绯色官服上的银鱼袋泛着微光。他举杯向客位上拘谨的苏无名示意:“来,苏县尉,我敬你一杯。”
苏无名连忙起身,杯盏在手中轻颤:“裴公官居部侍郎,却请一个刚刚到任的县尉,这酒在下真的不敢喝呀。”
裴坚哈哈一笑,震得烛火晃动,目光却扫向左侧的温超。
温超会意,指尖轻叩案几:“苏县尉,初春时公主游武功县,在驿馆丢了个香奁,你可记得?”他四十多岁,官职七品。
“当夜便追回了。”苏无名脱口而出,随即恍然。
右侧的元来眼睛一亮,谄笑道:“温参军的意思是公主引荐入京的,怪不得裴侍郎要亲自宴请,下官也跟着沾光喽!”
元来五十多岁,官职正五品。
裴坚举杯,语气豪爽:“来,喝酒喝酒!武将军也随意,您成日在宫中就职,私下都没有机会相见,这还是第一次同您同席吃酒,如果有想吃的尽管开口。”
武清平摆手:“我就是陪师叔,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真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裴喜君红着眼眶闯入,怀中紧抱着一幅画卷:“父亲!女儿就要嫁给萧郎!”
裴坚无奈道:“诸君见笑了,小女又犯了疯病——”
裴喜君哭闹道:“我没疯!就请父亲送我去西域与萧郎完婚吧!”
“胡闹!”裴坚拍案而起,“萧将军早已马革裹尸!死了!”
裴喜君猛地抖开怀里的画卷,画中银甲将军栩栩如生。
苏无名见状,瞳孔骤缩——瞧那眉眼,分明是卢凌风!他不由得看向武清平,发现武清平比她还惊讶,筷子都掉地上了。
裴喜君说:“那我就与它拜堂成亲,请父亲成全!”
裴坚气得不行。
这时,管家带着两名丫鬟跑了进来。
裴坚怒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还不带她回去休息!带走!”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拉住裴喜君,拉扯间,那画卷飘落在地。
武清平起身捡起来细看,发现那条银枪上的纹路也与卢凌风的分毫不差。
裴喜君不肯走:“我的萧郎!萧郎!”
她的手伸向那幅画卷,但还是被丫鬟们拖走了。
苏无名也不禁上前几步:“裴侍郎,这画上是……”
裴坚叹了口气才道:“萧尚书之子,奉命出征,已战死沙场。”
苏无名与武清平面面相觑。
裴坚不禁疑惑,指向画像:“怎么,武将军认识他?”
“萧将军我倒是认识……”武清平忍不住问:“只是这画如此传神,不知是何人所作?”
“小女痴心所绘。”裴坚疲惫地摆手,“不提也罢。诸位,请酒。”
这萧将军不是卢凌风表哥吗?武清平挠了挠头,总感觉要长脑子了,怎么入宫一年多,满长安就什么消息都跟不上了。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画角,轻轻翻动,画中人冷峻的眉眼在烛光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