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儿,岑国权道:“初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岑氏集团每年都要去各大院校招揽人才。但效果不是很理想。好院校出来的学生,一听我们岑氏集团是民营的,就不太感兴趣了。我们每年招揽人才,都要花掉一大笔钱,但效果总是差强人意。”
李初年笑道:“岑董,这么说来,你更应该考虑投资办学了,有了自己的院校,培养出来的人才,那就是自己的。同时还能向社会输送人才,为社会做贡献,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岑国权点头道:“投资办学不是不可,但跑批文却非易事,国家对此把控的极其严格。”
李初年道:“岑董,我和你主动说起这件事,这说明我对此早有考虑。我们合作吧,地方我出,批文我来跑,师资力量也由我来筹备,你只管出资就行。”
岑国权对李初年是极其信任的,他当即点头道:“好,初年,别人我不相信,但我相信你。那就按你说的办。”
李初年高兴坏了,自从齐成业和他说了创办院校的事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越考虑越是势在必行。
本来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省重点大学上,但省重点大学却不同意。
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这让李初年既失望又恼火。
他今天见了岑国权,谈话之际,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李初年道:“现在的大学,大多都是挂着大学的招牌,并没有培养出真正的人才。很多大学所设的专业,也都与社会脱节,大部分学生毕业即失业,在这种局面下,浪费了大量的人才。这些大学基本上都是尸位素餐,每年向国家领取大量的教育经费,却培养不出真正的人才,我每当想到这些,感到很是痛心,但又无能为力。我们要创办的大学,每个专业都要与社会紧密相连,让学生们学到的专业,只要一步入社会,就能立即用于实践,而不是要经过培训之后才能上岗。我们要把课堂讲授和社会实践紧密结合起来。大学四年,课堂讲授两年就已经足够了,剩余的两年,全部用于实践。我说的可能还是比较理论了些。打个比方吧,我们要保证我们的学生一进入企业,就是专业型的技术人才。企业的某个设备坏了,我们的学生就能很快找出原因,并进行维修,让设备很快投入生产。而不是靠企业的老工程师们言传身教。我们只要达到这个目的,那我们的办学目的也就达到了。我们的学生只要一踏入社会,就能立即为社会创造价值。用不了几年,我们所创办的大学,就会声名鹊起,与现在的那些大学形成鲜明对比。这也会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大学,有所悔悟,逐步走上教育的正规。如果他们还是不思悔改,那他们就会没有生存的空间,慢慢地也就没有学生去上那样的大学,这些大学最后只有倒闭的份。这对我们国家和社会来说,也算是一种进步,而我们就为此做出了贡献!”
听李初年这么说,岑国权听得是热血沸腾,他很是激动地道:“对,初年,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学位证书,更不要弄那些沽名钓誉的事。我们就以社会需求,专心致志地培养技术人才和科研人才,而我们培养的技术人才和科研人才,都是以社会实践为基础的,他们只要步入社会,就能立即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是靠那些假大上的文凭去谋取职位,而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去站稳脚跟,做一个真正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两人越谈越投入,越谈越激动,都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刻了,有人来叫他们,他们才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李初年没有忘记岑国权拜托他的事,他专门安排童肖媛找岑雨然谈,尽量把岑雨然和袁志成撮合在一起。
李初年也仔细考虑过了,他去和岑雨然亲自谈,效果不一定理想。但如果让童肖媛和岑雨然谈,肯定要比他亲自去谈要有效果。
童肖媛对袁志成也是非常了解的,毕竟童肖媛在苍云县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和袁志成接触过,也多次听取袁志成的工作汇报。她对袁志成的评价也是非常高的。
举行酒宴的时候,李初年和岑国权还有杨贵和坐在一个桌上,童肖媛和岑雨然坐在一个桌上。
童肖媛本来想在吃饭的时候,就和岑雨然谈,但她却仍是有妊娠反应,几次起身到没人的地方去干呕。
于是饭后童肖媛把岑雨然叫到了屋里,专门和她谈了起来。
童肖媛上来就向岑雨然表明了她是受李初年委托,专门和她谈的。
“雨然,你爸爸创办的岑氏集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你是要继承他的衣钵,掌管整个岑氏集团的。你要把岑氏集团经营管理好,不但是家庭的责任,更是社会的责任。我不是和你唱高调,当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高度后,企业性质虽然仍是民营企业,但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了,而是社会的事,甚至是国家的事。你一个人能支撑得起来吗?即使你一个人能支撑得起来,但你肯定会非常累的。所以你要找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最起码也要是个企业家,他不但是你生活的伴侣,更是你事业上的帮手。而这个最佳的人选就是袁志成。袁志成是你爸爸的小师弟,他毕业于清华大学,而且是博士。他创办的苍云县新能源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现在已经是苍云县的领头企业了。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也只有他才最合适。”
童肖媛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让岑雨然都听到了心里去。
随着童肖媛的话音落地,岑雨然竟然眼泪汪汪了起来。
童肖媛吃惊地道:“雨然,你怎么哭了?”
岑雨然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道:“肖媛姐,我很是羡慕你!”
童肖媛心中一沉,道:“雨然,你能叫我一声姐,我很是欣慰。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
“肖媛姐,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傻丫头,我怎么会生气呢?”
“肖媛姐,但我还是不敢说。”
“你说就是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