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楠悲愤离开,方宁愉悦的微笑。
果然每天最开心的事儿就是欺负乔楠楠。
乔楠楠——方宁专属的快乐源泉!平平无奇的工具人罢了!
谢渊走在上值的路上,有些不妙的预感。
在临近宫门的时候,预感越来越强烈。
走在宫门口那一瞬,谢渊脚步一顿,突然很想转身回去。
后来想了又想,好像不太能行。
一路的卓子尧不解,“怎么了?谢兄?可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没,就是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前方等着我!”
谢渊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
卓子尧不是很能理解,但表示尊重。
“谢兄,是不是不太习惯?还是陛下有些严肃?!”
“都不是!”谢渊心想,那傻皇帝有什么严肃的?!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时间越久发现的就越快,谢渊觉得自己看透了。
卓子尧见他脸色奇怪,又不欲多说。
笑了笑,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走到第一个拐角处,就分道扬镳了。
谢渊一个人走在宽敞的路上,离御书房越近,眼皮跳的越厉害。
直到进了门,看到御案前多出来的那张堆满了奏折的桌子。
这一刻,谢渊想跑路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但他只是个臣子!他不能!
谢渊只能装作无视,亦步亦趋的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谢卿!你也知道,朕每日公务繁忙,朕信不过任何人!但!你作为朕同一个母亲的异姓兄弟,是不是应该帮帮忙啊?!”
龙旗面上不显,心里都要笑开了花。
这就是你昨日抛弃朕的代价!
朕拿母后和你夫郎没办法,难道还不能折磨折磨你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朕!
“皇上!臣觉得自己资历尚浅!不能胜任!唯恐辜负了皇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谢渊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让老子白给你打工?!你也不照照镜子!
我会像你那么傻吗?!傻皇帝!
两个人都打心眼里看不上对方,但偏偏现在有一个共同的娘!
没有办法,表面上的兄友弟恭还是要维持的!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但...君毕竟是君,臣毕竟是臣!阅历不同,心里的小九九也不同!
“谢卿,母后可是说了,我们兄弟要相互扶持!你不会忘记了吧?!不然,朕去问问母后?你觉得怎么样?!”
龙旗笑意盈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渊。
谢渊惨败,面色不虞的坐在御案旁的桌子旁。
傻皇帝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要和我娘告状?!可真是能耐!
偏偏自己还不能反驳!好气!
朱红色的笔在折子上留下一道道印子,下笔重的仿佛要把纸张戳破!
龙旗看着他安安分分的批阅奏折,心情大好!
这下终于不是朕自己一个人受这种苦了!
这种滋味,可真是妙极了!
龙旗一边看着谢渊,一边也愉悦的批起了奏折。
从未感觉到批奏折竟会如此的开心!
谢渊批着批着,表情逐渐迷惑。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傻皇帝每天都要批的东西吗?!
这种辣眼睛的东西是怎么看的下去的?!
写的人是脑子被狗吃了吗?!为什么能写出如此智障的东西来?!
真是怪不得皇帝每天的表情都跟便秘一样难看!
真是难为他看了这么久的奏折!
他不愧是皇帝!这个皇帝他当,自己一点儿也不嫉妒!
你就当一辈子皇帝吧!
这么想着,同情的目光看向龙旗。
龙旗感受到他的目光,瞬间抬起头。
眯了眯眼,又用同情的目光看回去。
谢渊也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那个被同情的人了!
呵!真是干不下去了!干不了一点儿!
谢渊捏着笔,很想摔在桌上,一走了之!
但他不能,这狗皇帝他会告状!
他不得不相信,他不敢赌!
憋屈的低下头,继续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奏折。
一整天,除了吃饭,谢渊就没停过。
他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脑残的奏折?!
为什么就连这都要递上来?!
是国家太安定了,都觉得生活太安逸了吗?!
真应该给他们送到塞外,让他们去吹吹沙子,清醒清醒!
就这,傻皇帝都不治他们的罪,真是有够善良得了!
谢渊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如是想到。
两个人就是快,几乎同时,龙旗也放下了笔。
两人抬头对视,龙旗心情愉悦,开口道,“谢卿,留下用膳吧!”
“不了,多谢皇上,臣的夫郎还在等臣归家!”
谢渊丑拒,呵,我有好好的夫郎不陪,陪你这个狗皇帝?!
你怕是在想屁吃!
龙旗了解,也不强留。
谢渊整理好桌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皇上,臣有疑问!”
“谢卿说就是!”
谢渊好似有些难以启齿,忍了又忍,“皇上,臣批阅的奏折中,有一份臣不知该如何批阅!还望皇上为臣解惑!”
“哦?是什么难题还能难到谢卿你?!说来听听!”龙旗自信开口。
谢渊嘴角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张大人在奏折中写道:‘’臣府中昨日一犬,产子近十只!皇上可否为其赐名?老臣年岁已大,早已没了娶妻念头!无子无女唯恐孤单,还望皇上允了老臣这一心愿!’”
“皇上!此折子该如何批阅?!”
“......”龙旗闭了闭眼。
真是醉了!这张普铁心就不能消停点儿?!
上一次的奏折还是隔壁寡妇偷他亵裤,上折子让朕去给他要!
呵!这皇帝朕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