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途开着车，神色不变，嗓音低沉磁性，没有丝毫波动：“不是。”
“你别狡辩，我刚才亲眼看到了！”
周途淡淡道：“你看错了，那是我女朋友。”
姜寻：“？”
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姜寻刚想据理力争，却猛地回过神来，如果她执意说他手机里照片上的人是她，那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是他女朋友了吗。
落入了他下的圈套里。
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傻子才做。
姜寻再次安静了下来，靠在窗户上，看着远处天际那稀薄的阳光。
快要入冬了。
周途侧眸，见她睡着了，呼吸均匀。
他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姜寻完全没有被车外嘈杂的声音影响，睡得很熟。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脸上，有些晃眼睛，她不舒服动了动。
周途抬手把副驾驶的遮光板放了下来，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
这三年来，姜寻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看上去没有一点肉。
她曾经说过，只要再给她一次机会，最多三年，要么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要么退圈。
现在，三年的时间已经到了。
她也成功做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练习时养成的习惯，只要不是在一个可以全身上放松的环境里，她就算是睡的再熟，也会卡着十分钟醒来继续练习。
好比现在，在周途放下遮光板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可即便是没有睁眼，也能敏锐的察觉到到车内那微妙的气氛，以及男人沉沉的视线。
没过多久，姜寻就感觉面前阴影罩下，男人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姜寻屏住呼吸，原本放在腿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一起，
她本来是应该推开他的，可身体却始终无法做出行动。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他要亲上来的时候，周途却从她面前越过，伸手打开了旁边的车窗，一丝微风灌了进来。
姜寻：“……”
周途回过身，看着她滚动的眼珠和颤动的睫毛，唇角扬了扬。
他嗓音低低的问：“要吃早饭么。”
姜寻依旧紧闭着眼睛，决定将装睡进行到底。
“旁边有早餐店，我去买，你继续睡。”
等到周途下车后，姜寻才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窝在座椅里，突然想骂醒自己，她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一定看出来她已经醒了，故意捉弄！
真是……太丢脸了。
奇耻大辱。
姜寻觉得自己再跟他待在一起的话，再好的心脏，都会承受不住。
她推开车门，快速跳下车。
这时候已经过了早高峰，姜寻很快就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周途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车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瞥了眼她落在座位上的消炎药，冷峻的五官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周途坐上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姜寻自己回来了，她身上没钱没手机，半个小时左右到。”
很快，吱吱激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好的好的，我现在就下楼等她，谢谢周老师！”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