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足足站了半个小时，月亮都升起来了，今天正直十五，月亮很圆很亮，见顾长生一直没有反应，穆如风担心询问。
杜衡已经独自憋屈的坐到一旁地上。
“月亮…什么颜色的？”顾长生喃喃问道，软糯的声音透着一丝难言的情绪。
“会好的。”穆如风一愣明白顾长生为什么那么问，他有些心疼的回答。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月亮自然是白色的，你色盲吗？”憋屈杜衡从地上起来，又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穆如风火被点燃，容不得别人说顾长生一句不是的他，握拳就要招呼过去，手却被人拉住。
“对，月亮是白色的，可我眼中的月亮它是红色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制止穆如风打人，顾长生收回手一步步朝杜衡走去，倾城的小脸，唇角忽然上扬，带着诡异的微笑。
“为什么？”杜衡半眯了下眼睛。
顾长生并为立刻答话，唇角的笑容更深，在杜衡面前站定，忽然伸出双臂攀上面前男人的肩膀，最后搂着脖子偏头嫣然一笑。
看着这一幕和依旧躲在暗处的君司寒和穆如风，面色一僵。
杜衡大脑已经是死机的状态，被那笑容晃了神，也被这忽然而来的接触，心“扑通扑通”跳动，马上就要冲破跳出来一般。
顾长生笑容不减，手微微用力把人拉向自己，美眸一闪而过冷笑，腿下膝盖弯曲，猛地向前顶过去。
承受着生命中难以承受的痛楚，杜衡闷哼一声，面上满是痛苦，顾长生已经退开了，面上带着冷笑微抬下巴看着。
没有注意什么形象问题，杜衡弯腰，那处的痛楚让他双腿夹紧，两手也捂着裆部，剑眉皱成倒八字，他死死盯着顾长生，咬牙切齿道。
“顾长生！”
“欸。”顾长生听闻甜甜应了声，站在后面的穆如风嘴角一抽忽然觉得那处凉飕飕的。
暗处的君司寒嘴角勾起，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以后那女人会用在他身上，这么一想，也笑不起来，仿佛能感觉到杜衡的痛般。
“你…”
“我怎么？杜衡，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进去又没人拦你，是你自己要停下的，那就别找存在感了，既然找了，我当然得让你印象深刻啊。”
顾长生笑着打断，非常认真的解释了一翻，看着那气到要扭曲的脸，心中终于舒坦了些，她淡淡移开目光走向铁门。
很多年过去，铁门上的钥匙锁扣早已生锈，顾长生偏头打量手摸索着。
后面的杜衡见状，疼痛已经缓解了些，他站起身一副“快来求我”的样子，因为铁门的钥匙在他身上，然而…
咣——
一声巨响，穆如风优雅的收回腿，余光瞥了眼杜衡那样，眸中带着讽刺。
“你们怎么能随意毁坏门呢？”杜衡回神怒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这明明生锈坏掉了，一踢就开了，怪我们咯？”顾长生面无表情回答完转身进入，却忽然折了回来走到杜衡面前，喉咙间发出狞笑，表情木然。
“因为死人眼中的月亮才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