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情欲从头顶响起，顾长生愣了下，耳边的心跳，强劲有力犹如钟鼓声。
“那是因为你。”
声音再次的响起，明明是撩人的话语，顾长生却火气直冒，小脸不知道是因为被强吻而羞红，还是被气的，她一把把人推开。
“你马上给我出去！”
“长生，我也喜欢你，一直如此。”君司寒没走，冷邃的眸，情欲消散，那里面是宠溺深情。
那种深情是跨越千年未曾改变的，同样也是顾长生从未懂得的。
顾长生想笑，今天是情人节还是愚人节，都来告白？
很好玩吗？
想笑就笑，看向君司寒，那笑却带着讽刺。
“你喜欢我啊，喜欢到拿着破龙矛扎进我心脏是吗？”
不管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什么上辈子，这男人可是亲手杀了自己，他现在来说喜欢，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种喜欢实在太扭曲。
一句话就让君司寒噎住，他上前一步，顾长生躲避不开，再次被人门咚住。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起来的那么简单，我是那么做过，可你只看到了表面，长生，我从未想伤害你。”
君司寒沉声解释，话说到最后，凉薄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栗。
“我不想听你说，你放开我。”顾长生不听，因为事实的真相就是他杀了她，那么狠厉的眼神，让她一想起就浑身发冷。
“长生，我…”
“闭嘴！”顾长生打断，没有在挣扎，美眸看过去带着恨意，她咬牙切齿道。
“那就是真相，就是事实，你从未想过伤害，可你亲手杀了我。
你动手的时候有想过不想伤害吗？”
“那不是事实。”
“够了，那就是，你承认了！”一再的狡辩，顾长生怒吼出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直接把人推开了，在她看不见的额头，一道印记若隐若现。
看到了那印记，君司寒面色一凝，他在心中低咒一声，看着满脸怒容，略有些悲戚的顾长生，眸中闪过不忍，放缓声音道。
“长生，你冷静一下，好，那是事实，你冷静。”
“滚！”顾长生浑身都在颤抖，满脑子都是眼前的人杀她的一幕，还有九耳、桑雨他们死的场景。
君司寒说他们该死，是注定的。
无法接受和内疚的事情放大，短暂到君司寒还没有想到办法让人冷静下来，就已经吞噬顾长生的心智。
那是心魔。
眼睁睁的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印记瞬间凝实，一个红色血滴形状。
入魔了。
他高估了眼前女人的内疚。
“长生？”君司寒启唇轻唤了声。
微敛眼眸的顾长生抬眸，原本漆黑的瞳孔如今是红色，面容阴沉满含戾气，齐腰的秀发无风自动。
“是我们杀了他们。”
冷如冰窖的声音从粉唇中溢出，随之一起的是从周身散发而出的暗红色光芒，顾长生一步步朝君司寒靠近。
所到之处，暗红色光芒接触到了，接一一腐蚀而过。
“是我杀的，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君司寒并未避开，任由着靠近的身影，那光芒已经在腐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