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看了看监控屏幕上正在受刑的黄健，眯着眼睛说道：“你们现在有怀疑的目标吗？”
“没有，对方藏得太隐秘了，我们诈了几次都没看出什么线索来。”
“我们把人隔离了这么久，警卫冲进去抓人的时候他都没露出马脚，这人心理素质太强了。”
金河弹了弹烟灰，沉默了几秒后说道：“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对北边很有信心，有绝对的把握自己不会暴露。”
庞建军和关海山对视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送出情报，极有可能拥有某种反常识的灵异手段，说不定就跟誓书一样，搞不好他是直接向至尊效力，至尊确实能给他足够的信心。”
金河冷笑了一下：“神灵开出的条件，恐怕会比天还高吧。”
庞建军无奈地叹了口气，“是的，估计也只有这种条件才能让他连林枫都不怕，选择冒险一搏。”
就在这时，关海山的手下急匆匆走了进来。
“部长，村长！c6区死了个人，我研究了一下她的情况，怀疑她是被灭口的。”
“具体什么情况，说！”
那人快速说道：“是个叫王敏的女人，昨晚半夜发了心脏病死的，她一直有这个病，所以大家就没太在意。
结果停尸房的张法医留了个心眼，多检查了一下，老张是原来东海总局那边二十多年的老法医了，上个月刚从市里升到总部来，这一查就给他查出毛病来了。
照老张的说法，王敏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诱发的心脏病，这种药非常非常少见，死亡表现也跟心脏病没区别，这种暗杀手段非常隐蔽，要不是他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又多留了心眼还真发现不了。”
“王敏是什么人？”庞建军立刻问道，“有什么值得别人专门暗杀她？”
“普通人，是基地刚建立不久后从331那边吸纳过来的难民，今年29岁，刚来的时候在后勤干过一阵子，做事太差劲被开了，后来一直在打零工，头几个月跟老公离婚了，后面一直住在公共宿舍，社交范围不算太宽。”
关海山立刻站了起来：“那就对了，什么情况值得用这么专业的手段去杀一个普通人，还是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这个王敏很可能跟我们正在查的叛徒有牵扯，是被灭口的，马上去查！”
“3队已经在调查了。”
“把她所有资料和经历都给我调出来翻个底朝天，一根毛都别放过。”
“是！”
手下快速离去，关海山坐下后有些兴奋地说道：“马勒戈壁的，这是好消息！”
庞建军斜眼看了看他：“人都凉了，死无对证，这明明是坏消息。”
“如果王敏真的跟叛徒有关，那说明叛徒害怕了，他害怕了就有了漏洞，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就算王敏没死，山上现在差不多十万人，我们这样毫无头绪地查下去，搞不好一辈子都不会关注到她这个小人物，现在死了反而给了我们线索！”
“嘿，有道理。老关，你干特务都干出经验来了啊！”
庞建军不禁有些恍惚，又想到了当初被林枫打上门，之后关海山带人每天在别墅里监视他的日子。
那时候关海山还是个老实本分的社畜，连刀都用不明白，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现在已经成了五马山凶名赫赫的特务头子。
人吃人的末日里才短短两年，所有人都变了一副模样。
金河夹着烟开口：“杀手应该是在保护某个级别很高的叛徒，那么现在只要找到这个杀手，就有机会挖出那个叛徒，另外王敏这种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这么高级别的情况，要么是这个杀手发展她叛变的，要么就是她身边还有其他叛徒，只是这些人就算暴露也不会影响到那个最重要的叛徒的身份。”
“对。”关海山重重点头，“现在两条线入手，找到杀手，或者查清王敏这段时间的经历，任何一条线搞清楚了就能解决这个叛徒。”
“说不定杀手已经跑了，或者自杀了，能在这时候做这种事的，应该不会是普通货色。”
金河又泼了一盆冷水，关海山的表情立刻难看了起来。
但他抽了口烟，很快话锋一转：“家里不是有个能掐会算的吗，还不去请他？”
“对对对！光顾着研究这个王敏，差点忘了这茬！”
庞建军立刻开始联系林枫。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结束和林枫的对话，朝关海山说道：“把资料整理好传给林枫，取一点王敏的头发和心头血，再把黄健的指头也剁下来，马上叫人送去金陵。”
“直接让他回来一趟啊。”
“金陵那边有事他走不开身。”
金河皱起眉头问道：“金陵的部队已经投降了，剩下的交给曹萱他们去办就行，还有什么事能比这还重要？”
“不清楚，他只说关系到天命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