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撇撇嘴，端起桌上的果汁轻抿了两口。
她垂下眼睫，在内心吐槽：果然，音乐家的告白方式，真是另类又浪漫。
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行吧，你说有就有。”她叹气，将另一杯果汁递给白煜辰。
白煜辰抿唇接过喝了一口。
青芜笑着看他，“现在不聊这事，我们进入正题。”
将手中拿着的那杯果汁放下后，她双手交叠凑近，两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
两双眼睛无声对视。
白煜辰薄唇微启，耳尖不自然地染上绯红。
“煜辰~果汁好喝吗？”女孩眼睛忽闪，笑的得意。
听到她莫名地这样问，白煜辰身体一僵，眸色瞬间晦暗。
一提果汁，他就记起了在宴会上，自己将迷药放在果汁里迷晕她的事情。
所以，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杯果汁里放了迷药，想迷晕他，好趁机逃跑对吗？
思及此，他立刻伸手抓住女孩的手腕，指尖发凉且在颤抖。
装着果汁的杯子从他手中滑落，咕噜一声滚落在地毯上。
是了，自己怎么就忘了，阿芜这样记仇的性子……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白煜辰眼睛里满是狼一般的执拗，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青芜叹了一口气。
“离开？呐，白煜辰，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她再次凑近了一点，“如果你能在明日早上六点钟之前醒来，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说完，不管他什么反应，她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上他的，就像盖章一样。
在她要远离的时候，白煜辰却红着眼眶将她紧紧抱住。
他声音沙哑又压抑地呢喃道：“阿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什么约定……”
即使他在六点前醒来了，她却早已离开，那么这个约定有什么意义？
这样患得患失，真的会把他逼疯的。
呃。
青芜眨眨眼，没想到他会紧张到这种程度。
她轻拍他的背，觉得还是不要再逗他了。
“傻子，你不会真以为我在那杯果汁里放了什么迷药吧？”
抱着自己的人原本身体一直紧绷，闻言稍微放松了些。
“没有……么？”
白煜辰抿唇，眉眼中却依然可见其不安。
“对呀，吓唬你的。不过呢……”青芜话锋一转，幽幽地说：“你还是得晕。”
随着她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她利落的一记手刀。
将昏睡的人身体放平在沙发上，青芜微笑着捏了捏他滑嫩的脸颊。
“我们扯平了。”
果汁里怎么可能有药。
那样子弄晕他多麻烦，还不如给他一掌来的快些。
给人盖了件毛毯，随后青芜拿着一瓶药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凉水后她脱下衣服进去。
没过多久，那双白皙纤细的双腿就开始长出鳞片，之后不用一分钟就变回了鱼尾。
蓝色鱼尾因为浸湿，在灯光下闪烁着粼粼蓝光。
因为鱼尾比人腿长许多，浴缸不够长，她必须把鱼尾蜷起来。
青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经变回了鲛人的尖长耳。
因为是鲛人的缘故，她发现，她待在水里比待在陆地上自由自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