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庭？”姜柠喊了两声，对面的人才忽然惊醒一般。
镜头抖了下，一个略带慌张的声音应着：“在，在的。”
姜柠笔尖在纸上点了点，有些无奈道：“刚刚在做什么？”
沈落庭回了神，但哪敢把自己刚刚乱飞的思绪说出口啊，这会儿连耳朵都是热的。
他声音很轻地道歉：“不好意思，姜老师，我刚刚走神了。”
“那我再讲一遍，你好好听哦。”
沈落庭闷着声应着：“嗯，嗯。”
这下沈落庭没敢再走神，虽然这个题型他原本就会，可还是好好听了一遍。
讲完后，姜柠给他选了两道题让他做：“你翻开我给你那本数学习题册，打开圆锥曲线那个章节。”
沈落庭乖乖听着，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翻书，跟着姜柠的指示。
“你把第35题和第38题做一遍。”
沈落庭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对面已经转了镜头变成了姜柠的脸。
姜柠单手撑着下颌：“我给你掐着表，不仅要正确率还要求速度。”
沈落庭微微抬眼看了看她，他的镜头对准的是练习册，姜柠并不能看到他。
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乱。
好在他掌握的还算不错，两道题做的也挺顺。
等他说了句：“姜老师，我写完了”后，姜柠看了眼时间道：“还行，23分钟。”
题讲过了，也做完了，沈落庭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但莫名的不想挂电话。
手机两边陷入沉默，他绞尽脑汁问了句：“姜老师，你奶奶怎么样了？”
姜柠笑了下：“挺好的，手术很成功，也没摔到腰背，就手腕伤着了。”
这下再不知道说什么了，沈落庭对着手机那边的姜柠摆摆手：“那，再见？”
姜柠微微笑着点头：“嗯，拜拜，明天见。”
沈落庭眼尾带着点笑意：“明天见，姜老师。”
电话挂断，一旁的苗妗曼“啧啧”两声，反着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撑着椅子背，一脸激动：“随便让哪个人来看，你俩这都是小情侣既视感啊！”
姜柠把手机盖在桌子上，看了她一眼：“苗妗曼女士，磕cp也要注意一下形象。”
她话音一转：“再说了，那只是一个17岁的弟弟，我再怎么想找对象，也不能对未成年下手啊，更何况，我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师。”
苗妗曼一脸被说服了的样子，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哦，所以要等人家毕业了呗，那也没多久了嘛，正好这几个月培养培养感情。”
姜柠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怎么说呢，完全被预测到了呢。
她咳了两声：“很晚了，我去洗漱，该睡觉了。”
这话题转的生硬极了，苗妗曼看着她飞快往浴室走的背影笑个不停。
等姜柠从浴室出来，却见刚刚还笑着调侃她的人正哭着打电话。
“我不想跟你说话。”
姜柠听着她明显带哭腔的声音脚步一顿，看样子对面应该是苗妗曼那个前男友。
“所以呢？你家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我就要适应你对吗？”
“李明意，就这件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说我不喜欢，不想这样，但你从来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