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会？”数学老师声音绷紧，一脸不善地瞅着这个不良学生。
秦寰怎么知道自己哪里不会，扯过张菱凛的卷子，随便指着一道题，口气含含糊糊：“嗯……这个。”
数学老师看了一眼，差点气得仰倒，这是一道简单程度跟1+1=2差不多的填空题，数学老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秦寰你别给我找事，最近没空理你！”数学老师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吼道。
秦寰特别敷衍没诚意地点了点头：“嗯嗯，知道知道，下次不会了。”
余光瞥见转校生小姑娘已经坐到了座位上，薄唇一勾，嘴角的笑意这才稍微真实了一点。
数学老师重重“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踏着高跟鞋踢踢踏踏走回讲台上：“好了，大家看黑板……”
宁眉赶紧抬头看黑板。
心里有种感觉，秦寰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帮她解围？
不然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她被数学老师数落的时候醒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
宁眉不再分神，专心听讲。
事实证明有这种感觉的，不止宁眉一个。
舒柠檬皱了皱眉，应该是错觉吧？
秦寰是什么性子，他怎么可能帮女生解围？
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宁眉才有时间吃晚餐，也就是何欣欣给她的那袋黑麦面包。
随着包装被撕开，面包的香味缓缓抒发，宁眉舔了舔唇角，食指动了动，开始大快朵颐。
但顾忌着时间，吃得太急，不小心就被噎住了。
忽然，一盒牛奶递到面前，吸管已经插上了。
宁眉眼睛一亮，旁边的桑恒笑了笑，说：“给你喝吧，放心，我还没动过。”
一口牛奶下去，那种被噎住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了，宁眉抱着牛奶盒子，笑着跟桑恒道谢，然后把钱转给他。
桑恒似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
不过看宁眉坚持，犹豫一下，还是收了。
左右也就几块钱的事儿。
秦寰没看到桑恒把牛奶递给她的那一幕，他只看到了宁眉咬着牛奶的吸管，水亮的眼眸半眯，一脸餍足。
直到张菱凛叫他，秦寰才意识到自己视线居然停留了那么久，别别扭扭收回了目光，耳根红得烫人。
秦寰无意义爆了一个粗口，舌尖顶了顶上颔，心里想着，牛奶有那么好喝吗？喝得那么满足。
明天多买几种口味的试试。
嗯，多买几种！不过买太多肯定喝不完，要是喝不完……秦寰瞥一眼身边的小弟，小弟忙里抽闲朝他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憨笑：“老大有什么吩咐？”
秦寰一脚踹过去：“玩你的！”
他才不想便宜了这群家伙，一个两个壮得跟牛一样，用不着喝牛奶补身体。
反倒是新来的这个转校生，看着娇娇软软瘦瘦弱弱的，要不要……
秦寰赶紧摇头，不要，才不要，万一被人误会对她有好感怎么办？面子往哪搁啊！
抱着各种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念头，秦寰一直撑到了下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