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很快联系到了活力公司负责人，对方还以为是骗子直接挂断电话。
“论警惕性还得是大爷啊，都不评估一下的吗？”
亦安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弄到的联系方式，就这么断了？
“堂主求帮助，大爷不接我电话啊，以为我是诈骗犯。”
程唐听到也是一阵苦笑，不过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电话诈骗太多，提高警惕总是好的。
“不相信也没关系，我这边已经找到他们发货地址，厂区就是他们直播地点，我们直接过去给大爷一个惊喜。”
好家伙，搞得还挺浪漫。
旭叔在一边泼凉水，“还惊喜，惊吓差不多吧！”
“那咱们咋去？人家张导连机票都不给报，等咱们腿着去啥都凉快了。”
楚姐越说越酸，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向张导，而张导也尴尬的低着头不想对视。
两地相隔五个省份，最快的出行方式就是飞机。
程唐看了看王海波又看了看张导，做人嘛，有些时候还是要学会委曲求全妥协的。
“波哥……”
“别叫我，这事儿我说的不算。”
王海波见了程唐跟耗子见猫似的，猜到他有事相求，躲还来不及呢！话说到一半就跑了。
张导见状也要开溜。
“别走啊张导，最亲爱、最善解人意、最美丽大方善良的……”
程唐一手挽住张导的胳膊不放开，其他人也都涌上来。
此时不抓住更待何时，兜比脸还干净，还要什么脸面了，死皮赖脸吧！
“我这也没钱，抓我没用呀！”
尽管张导极力挣脱，但也没用了，几人紧紧把他围在中间，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说吧，要钱要命，想活命赶紧掏钱。”
旭叔胆大的言语攻击，其他人乐得合不拢嘴，这热闹看的带劲。
“我……”
张导实在没招了，不给也不是，只能开了口。
“只能……是借给你们，等你们一旦收入必须马上……”
“放心，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现在借多少，以后三倍……五倍奉还。”
好家伙，堂主太大方了，张导都蒙圈了，还带这么借钱的？
“话说这是真的吗？”
一旁的道具组老师窃窃私语，这可比银行的红利翻了好几倍，这绝好的羊毛不撸等啥呢！
“千真万确，谁骗人谁是小狗啊！有没有主动借钱的，我们统一写一个借条字据，待日后我们有钱了一定五倍奉还，数量有限先借先得啊！”
张导彻底折服了，一个借钱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说，还得先借先得，数量有限？奇葩啊！
一分钟不到，只见道具组老师捧着一沓钱走过来，“这是我们道具组凑得，你数数，镜头怼进拍清楚啊！”
薅羊毛专业户王老师窜到着组员现场凑钱，足足大几千块呢，这要是后期返利可是纯纯的暴利啊。
“瞧瞧人家王老师这觉悟，这思想，你要是不暴富天理难容啊！”
说着，程唐开始数钱，刷刷刷的动作飞快，红票子嗖嗖闪过，旁人根本看不清张数。
“你这又是跟哪学的啊？数钱也这么利索？”
旭叔一脸正经，这手法跟业余选手根本不一样，更类似于银行柜员的手法，速度极快，甚至有时一手带三张。
王老师不禁皱起眉，论数钱薅羊毛这一块她还没服过谁，今天算开眼了。
“整整五千三百块大洋，王老师数对上了吗？”
王老师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居然一顿神操作对上了。
“嗯？可以啊程唐，没想到在这方面也有造就？”
“哈哈，纯业余！只是对钱感兴趣而已，亦安都记上了吗？”
程唐打趣的说着，还不忘提醒亦安赶紧记在拟好的借据上。
“放心，根据我的预算咱们还差三千多块钱，数量不过了，大家得抓紧了！”
亦安已经完全被程唐同化了，说起话来像极了堂主。
“哈哈对，仅剩三千块名额，五倍返利哦，千万不要错过，这好事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程唐这边吆喝着，那边工作人员都开始掏兜数钱。
一张又一张递上来，张导都傻眼了，这踏马赶上非法集资了。
“oK钱够了！”
亦安低头坐着记录，一直集资到八千块结束，而刚好下一个递上钱的是王海波。
待亦安抬头直接看到王海波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而旁人都一副吃瓜看热闹的表情。
大家都撇坏了，想笑又不敢，太难了。
亦安尴尬的不知所措，一边挠头一边向程唐求助。
“哈哈哈，这也太巧了，海波导演你来晚了啊！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们必须满足你，安排上亦安！六倍返现！”
程唐太大方了，亦安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五倍明明很多了，这又来个六倍。
最主要的是王海波可是狠茬子，一塌子钱，这羊毛薅的太香了。
“真的？”
王海波尴尬的钱都要收回去了，一听说六倍瞬间笑逐颜开。
“骗人小狗！”
程唐不正经的说着，但王海波依然相信他，就算是坑也要跳一下试试，大不了只能要回本金呗。
张导一脸大写的无语坐在镜头前，这大型筹钱场面还挺有意思，反响杠杠的。
“堂主这点子太绝了，不过五倍奉还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是个钉，堂主肯定不会骗人，不过他们真的能赚到那么多钱吗？”
“千万不要小瞧直播卖货，佣金返利高的很，更何况还有邀请费……”
“楼上别做梦了，这次他们是要帮助老牌国货走出低谷，感觉出场费不会太多。”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没有吧！人家也没邀请他们，他们这可是不请自到的上门帮扶。”
“这个集资方法太绝了，如果我在现场一定把兜里的钱掏的干干净净，全部奉献。”
……
自从直播开始弹幕屏就没停止过，直到沾满了屏幕看不清楚画面才罢休。
有了钱程唐几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张导这边也紧急订票，不然VJ就被扔下了。
程唐可说了，直管他们自己人，工作人员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