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涵立刻怼道：“你不是有女朋友沈依依了！怎么还能喜欢别人？”
张帆也笑着看对方。
一旁杜阳倒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见过那个有钱人只有一个媳妇的？沈依依是我的正房，黄瑶瑶当小妾不行啊？”
他的话顿时引起钱小涵的鄙视。
黄瑶瑶张帆还是有印象的，报名时站在自己身后拍自己肩膀的那个。
属于娇小可爱类型，说话声音也软软的。
可能是黄瑶瑶与沈依依是女生的正反两面，沈依依属于自我艳丽，从打扮也看得出，属于一朵娇艳的玫瑰，身上带着刺。
黄瑶瑶虽然在长相上不如沈依依，但婉转可人的性格正是沈依依所从来不曾有过的。
班里其他男生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要钱，杜阳就拿对钱小涵的那套说辞说给他们听。
要钱可以，只还百分之八十。
当然没有几个人是愿意的，面对不愿意的人，杜阳也是耸耸肩，那你们去找沈依依要那百分之一百吧。
有人认栽了，有人则是准备找沈依依要钱。
几瓶酒下肚。
杜阳问大家。
你们为什么要报考这个专业啊。
钱小涵的理由很简单。
他家在芸南的某个小县城，他亲舅舅是当地的一家银行行长，毕业后可以回去老家进银行工作。
目的很单纯，行为也很简单。
而来自农村的王怀壮，给出一个这个时代普遍认知偏差的答案。
“我家是农村的很穷，听说学金融可以赚很多钱，我才来的。”
此话一出。
张帆和杜阳两个人纷纷用可怜的眼眶看向他。
杜阳叹了口气：“可怜哦，这就是认知问题，再努力的人认知出现偏差，只会努力错方向。”
张帆说话就直白很多了：“怀壮，如果你家里没钱没资源的话，至少得考进硕博，才能获得理想的工作。本科生进大机构，只是当韭菜的料。”
王怀壮愣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杜阳后面的话就更加清晰了，他列举了金融机构的分构，后端招人名硕起步，夏阳大学只能勉强够得上资格，别人都是牛津剑桥那种。前端倒是招本科生，但是本科过去也不过是销售的命，帮助机构拉投资的。
对于学习金融来说学习理论远不如家庭资源，学习成绩年年第一，不如家里有钱有势。
如果你爸是省长，你妈是四大行的行长。
你就是村头的傻子，在金融圈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村头那条狗，都能因为你年入百万。
但你要没有背景......
张帆拽了拽大谈特谈的杜阳，而一直默默听着的王怀壮脸色已经煞白了。
杜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堵住嘴。
他打着哈哈：“这...我看我以后不如创业开一个高考选专业加考研考公出国一条龙服务的机构。做那种普惠性质的职业规划得了。”
张帆认可的点了点头：“那你得关注一个叫张雪峰的老师，争取和他达成深层合作。”
“你呢？你为什么选择金融？”
张帆的理由就更加随意了。
他说。
“来学点理论知识。”
至于杜阳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他的答案就十分欠揍。
“我家那么有钱，我得学好钱的运转逻辑，把我们家的家底保住啊！你们知道富二代最大的败家道路是什么吗？就是努力！作为一个富二代，他越努力越折腾，就败的越快！如果只是花天酒地，那钱根本花不完！”
面对这个答案。
张帆、钱小涵、王怀壮默默的碰一杯。
不带杜阳。
钱小涵问出一个他已经好奇很久的问题：“杜阳，你说你家有钱，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杜阳嘿嘿一笑：“做校外培训机构的，，全省四十三家门店，预计五年内扩展一百家可盈利的门店。”
校外培训机构在2021年时被叫停了。
但是在这个时间点，正是这个行业上升期，能投身进这片大蓝海，怪不得杜阳天天叫嚣着自己家有钱。
而且对金融行业的发展也了如指掌的。
钱小涵当时就喊了起来：“赚黑心钱啊！”
有人举过一个特别恰当的例子来形容校外培训，就是一堆人在影院看电影，当有一个人选择站起来看的时候，就会逼着其他人全部人不得不站起来看。
但他们原本明明可以坐着把这场电影看完的。
杜阳一瞪眼：“怎么叫黑心钱呢！这是合理合法的行业好吗。”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谄笑着拿了一根牛肉串递给张帆。
张帆一挑眉。
脑子里猜到了对方是想要做什么。
该说不说，这个叫杜阳的男生，虽然行为有些乖张之外，对生意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一脸讨好的说道：“大状元，我求你件事呗。”
听到对方喊自己大状元，张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多少代言费？”
杜阳一愣。
他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猜到了自己想要干什么。
然而这货还真是有点黑心商人的天赋在身上。
杜阳说道：“哎呦喂，咱们都是一个室友的好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啊。这样，大学你四年的饭钱我全包了！”
说的挺厉害，一下就四年。
可饭钱一共才几个钱啊。
这还是得和对方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能做到。
再说也不能天天找对方一起吃饭，多gay啊。
张帆冲着对方伸出一根手指。
杜阳立刻举起自己的啤酒答应道：“行！一万块我给了！”
张帆却把对方的啤酒按了回去。
吐槽道：“打发叫花子呢？十万，少一分别提这事。”
“十万？！”
杜阳喊了出来。
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的钱小涵和王怀壮两个人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俩人。
虽然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他们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另外两个人好像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张帆说着：“还有什么比你们培训机构培训出来一个省状元更好的宣传手段吗？十万块代言费一分都不能少，而且还只是一年。第二年续约价格再谈。”
钱小涵都听傻了。
他连忙插嘴道。
“等一会儿，张帆你以前不是根本不认识杜阳吗？怎么突然变成他们家培训出来的了？”
这就是还没出过社会的学生啊。
脑子里全是按规矩办事。
张帆解释道：“你以为那些明星真的会用他们自己的代言吗？还有男明星代言过卫生巾呢，他难道也用过？唐国强还真的会开挖掘机？”
这个世界，生意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良心。当生意人没了良心，那么他才会赚的更多。
一旁的杜阳皱着眉头在思考。
这个生意到底值不值。
如果是请一个明星，哪怕是三流明星，十万块都不够。
可关键张帆不是明星啊，最多在省内有点名气。说真的，他写的那首歌知名度都比他这个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就算是请一个明星，对他们校外培训机构来讲，效果真的有请一个省状元好吗？
肯定不如啊！
想到这，杜阳猛地一拍大腿！
“我同意了！”
张帆抿了口啤酒：“不用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
杜阳眼神坚定：“放心，我有把握说服我爸。”
一旁的钱小涵嘶溜一声。
“好家伙，张帆你这十万块就赚到手里了？还有杜阳，你小子能不能拍自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