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让人感到不适的房间，早川谷不由得扯开领口的扣子，大口呼吸了口空气，虽然楼道里的空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总比一股死人味道好多了！
“你送他回去。”
“你不走？”降谷零抬眼看向琴酒。
琴酒没有搭理对方，直接推门再次进了那间早川谷认为一股死人味的房间。
“那咱俩走吧。”降谷零耸了下肩膀，像是在解释，“他就是那副样子。”
“无所谓，白毛而已。”早川谷撸了把自己的黑发，潇洒的说道，“走吧，黄毛。”
“……”他真的挺想打死早川谷的，每一刻都想。
回去的路上，降谷零再三检查了一遍车内，确定没有任何监听监视设备，这才让早川谷上车，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屏蔽器。
“他跟你说了什么？”
“无非是合作的事情。”早川谷双手抱臂靠在副驾驶，“看样子他还是没找到替代品，不然也不会亲自找我。”
“不过，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了？别告诉我还要再等个十年八年的，我可不一定活到那时候。”
乌丸莲耶找他合作是迟早的事情，毕竟新材料的配方还在他的手中，在他们的运作下一直没有泄露，实验室那边也是一直改良，所以外界想要完全复刻出来不是一般的困难。
当然肯定也会有替代品出现，可正品永远是正品，乌丸莲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降谷零不悦的看了早川谷一眼，“等个十年八年不至于，不过应该快了。”
最近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估计收网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不过看样子，警察厅那边还没跟早川谷他们互通啊。
“快了就行。”轻啧一声，放下双手，“我是真受够这老头子的腐朽味，也不知道琴酒怎么忍的。”
一支烟叼在口中，脑海里开始回想刚才看到的场景，说实话他并没有看清乌丸莲耶的样子，只看到了一个发福的老年人身形，还有那头稍长的头发，沙哑的声音，但他对对方肩膀上的那只乌鸦印象深刻，因为那只乌鸦也很奇怪，只能说宠物随主人了。
“关于组织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降谷零其实一直很好奇早川谷到底知道了多少，好像很多事情他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简直比他这个深入组织七年的人还要了解。
“和你知道的大差不差吧。”将车窗开了条缝隙，烟很快顺着缝隙飘了出去，早川谷侧头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专心开车的降谷零并没有看到男人刚才的神情，他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副驾驶侧着头的男人，预感告诉他，早川谷知道的东西很多。
……
各怀心思的两人最终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站在路边的早川谷指尖又一次捏上了烟，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火星烫到了手指，才恍然回神。
摁灭烟头，男人掏出手机摁了几下，随后收起，在观察了周围环境后才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保险起见中途绕了几段路程，见到车后第一时间先检查车上是否存在了不该存在的东西，再三确认才打开车门上车。
“你就不能依靠我一点吗？”系统支着脑袋，有些不甘心的说着。
“我还不够依靠你？”早川谷轻笑一声，坐在驾驶位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还是蛮依赖系统的，毕竟很多事情他也是靠着对方才能完成，说到底他自己也是个普通人，要不是系统在，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哪依赖我了？”系统气鼓鼓的拍桌，“就像刚才绕路，检查车子，明明你让我扫描一下就好，非自己亲力亲为，昨天晚上还跟我嚷嚷着累，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累。”
“我累啊。”无奈靠在靠背上，“可这是作为一个常年卧底的人，最基本的操作，我不能因为我有金手指，就将自己本就具备的东西抛弃吧？”
在他看来，系统再万能，一些自己具备的东西还是需要完成，你可以糊弄人，但你不能真的菜。
如果因为偷懒而放弃这些，那就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一旦金手指消失，被架在火上烤的还是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干不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它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养了个儿子，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幸亏早川他爹死得早，不然看到自家孩子这么嚯嚯，估计要气得头发掉完。
“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什么？”早川谷突然的一句话让系统卡壳了下，“什么想简单了？”
不是吧不是吧？它就一会儿没接话茬，孩子就自闭了？
“我开始以为乌丸集团是黑衣组织最大的靠山，但我忘记了一个能盘踞多年，根深蒂固的组织，不可能只会因为一个集团。”而是它本身，就有立足的资本，或者说，黑衣组织在站稳的那刻就与乌丸集团分离，现在已经到了互不影响的地步。
所以最初搞垮乌丸集团，断掉组织资金链的计划直接作废，一旦他们动了其中一方就是打草惊蛇。
“要我帮你研究一下吗？”研究个行动计划，它觉得它还是可以的。
“先不用，我回去先跟他们商量一下。”在理清了一些忽略的点后，早川谷立马就能做出调整，不过是推翻原计划而已，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熟能生巧。
“啊，好叭。”系统表示自己有点自闭，它家熊孩子现在不需要它了……
所以哪天它还是打一顿熊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