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语陷入了沉思，难道父亲让牛老来沪市，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凌清月的不对劲，所以想让牛老在这边替他看着她们？
可是如果父亲早就对凌清月有了防备的话，又怎么会在行动中被轻易害死？
“所以您口中说的在沪市的任务……和我父亲……”
牛老知道她想说什么，摇头道：“不是，他让我来沪市休养只是出于好意，他说沪市风气开放，是个养老的好地方。魏家老爷子之所以这么照顾我，也是因为你父亲给他打了招呼，说起来，我能在沪市安稳这么多年，你父亲有很大的功劳。”
“原来您和我父亲还有这样的渊源……”风凌语的记忆里，父亲虽然一直风度翩翩，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傲气的，他能对牛老这样掏心掏肺，说明他一定把牛老视作了自己人。
真没想到，今天原本只是想对付魏春茗，却意外和曾经与父亲有过紧密联系的人相见了，还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么多的往事。
她抬眸，深吸了口气，问出了今天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牛老，您和我说了这么多，现在能告诉我您口中所谓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了吗？”
牛老不答反问：“你来了沪市以后，一直在调查凌清月吧？”
听到这话的瞬间，风凌语瞬间竖起了防备，手指也无意识的蜷了蜷，她审视着牛老，虽然知道父亲很信任眼前这个人，可她还是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
在对方没有绝对坦诚之前，她不可能傻乎乎的把自己的行动暴露出去。
“有什么发现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见风凌语沉默不语，牛老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接着道：“以你的聪明，你应该发现了凌清月其实只是条小鱼，她身后还有更大的鱼吧？”
风凌语皱眉：“您也在查她？”
见她没有否认自己的话，牛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点头道：“我确实在查她。”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到她不对劲的？”
牛老叹了口气，“从你父母牺牲的时候。”
风凌语心中又是一震，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凌清月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怀疑，不然父亲肯定会做别的安排。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事发突然，父亲根本来不及做安排。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突然出手，那成功的概率会很大。
毕竟，要人命这种事，只要能成功一次就够了。
可能看出了风凌语心中的疑惑，牛老接着说：“你父亲其实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大约是三年前，也就是在你父亲出任务之前，他和我通过一次电话，当时他突然说让我多注意凌清月的动向，我虽然心里不解，凌清月不是和你家是亲戚关系吗，为什么要查她？但还是听了他的话，开始暗中监视凌清月。”
“可是还没等我查出个眉目来，你父母牺牲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现在想来，可能那次出任务之前，你父亲就察觉到了什么，可惜还是没能躲过去……”
牛老的声音无比悲痛。
“在事情发生之后，我终于意识到，凌清月一定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你父亲刚让我开始查她，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