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降临,威势无量,丝毫不弱于天南神王。
无形中,更有无量神力在作用,阻止了天南神王大手印对云崖准神王的进一步压下。
“天南神王,够了!”
开口者乃是天武神朝的星罗神王,显化无量法相,不亚于天南神王的光影,令人不敢直视,神音中蕴含着无限道韵:“你可别忘了,东皇界不允许外来神王轻易降临。你胆敢投影在东皇界内,已然是坏了规矩!”
东皇宫、长生殿的神王大能虽然没有开口,却有类似的意思。
与此同时,更是出手,将云崖准神王从神王大手印中解救出来。
一经解除了压制,云崖准神王顿时浑身神光暴涨亿万重,在无数道目光下重组肉身,恢复人形,却脸色苍白无比,显然是已经元气大伤。
云崖准神王惊怒无比,从未曾遭受如此巨大耻辱过,此刻阴冷地盯着天南神王,厉喝道:“好一个天南神王,竟敢对老夫出手,即便你是神王,我段氏王族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听言,东皇界三大神王无不是微不可察地凝眉了。
虽然他们是出手解救了云崖准神王,却也觉得这个太古神界的准神王实在太倨傲,也太愚蠢了,竟敢呵斥一尊当世神王,当真是蠢货。
轰!
天南神王光影陡然再盛,那只神王大手印跨越重重阻挡,一巴掌拍在云崖准神王身上。
轰!
这一刻,云崖准神王彻底粉身碎骨了。
哪怕已然凝聚出部分神王骨身精华的准神王骨身,也彻底炸开,不堪承受。
强大的神魂也炸开成漫天魂雾。
唯有天南神王冷漠的声音响彻九天十地:“区区一个准神王,也敢对老夫呵斥,也敢对神王呵斥?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你段氏王族的神王来了,老夫也无惧,可亲自辩一辩!”
天上地下皆寂!
所有人都懵了!
似是没想到这天南神王如此强势,当着东皇界三大主宰势力神王大能的面,将段氏王族的云崖准神王给打爆。
而且,不是一直都听说天南神王是一位颇为平和的神王么?
今日,怎就这般地强势了?
就连秦玄都有些愕然了。
因为这番话,的确不太像天南神王所开口的。
“天南神王,够了!”
这一刻,星罗神王等三大神王仿佛才反应过来,一一开口呵斥:“你实在太过了!”
“这里是东皇界,可不是昆仑星域。”
然而,但凡是有心人,都有些胆颤心惊,因为都看得出来,三大神王都似乎是有意满了一瞬,任由天南神王出手,打爆云崖准神王了。
毫无疑问,云崖准神王太过于倨傲了,这般开口,不仅仅是对天南神王,也是对下界宇宙神王的一种蔑视。
只不过这些神王大能都是人老成精,不会亲自出手,落下把柄。
因此,便借天南神王之手,给云崖准神王一个教训。
什么段氏王族?
什么上界准神王?
都是真正的神王大能,屹立于星海诸神金字塔顶尖上,所见所闻,决定了他们根本不会像是一般武修,一般神灵那样,对太古神界太大敬畏。
至少,区区一个段氏王族,还不值得他们为之敬畏。
血光倒流,云崖准神王再度重组肉身,脸色更为苍白难看了,只不过这一次很聪明,只是怒视着天南神王:“你——”
却不再敢乱语。
心里有所敬畏,这个天南神王实在太过强势霸道了,一言不合就要打爆他。
他可是太古神界的准神王,地位奇高。
区区下界神王,怎敢如此?
他扫视了一圈东皇界的三大神王,发现也只是呵斥,并没出手,哪怕再如何愚蠢,也反应过来了,拳头紧握,心中暗怒:“该死的,这些下界生灵,怎敢如此对老夫。待老夫回到了太古神界,一定要上禀族长,严惩天南神王,也要严惩这三个看老夫笑话的三位神王……”
天南神王看得出来云崖准神王眼里浓浓的不甘,冷漠道:“再敢这样看老夫,再一巴掌拍死你。”
云崖准神王敢怒不敢言,连是转移目光。
举世哗然!
对天南神王越发地感到敬畏,这位昆仑星域的神王,当真是强势得一塌糊涂,强势如太古神界的准神王,都只能吃瘪,敢怒不敢言。
“天南神王,今日之战,请到此为止!”
“勿要降临东皇界,以免生出更大祸端!”
三大主宰势力的神王纷纷开口。
他们身为三大主宰势力的神王,自然要维护东皇界稳定。
且,对天南神王或多或少都有些敬重。
既是因为三大主宰势力都在苍天界中欠下天南神王一份人情,也是因为天南神王自展现出神王身份后所一直以来所展现出的战力,令其他神王都有几分忌惮,不像是神王初境。
最后,同样因为段氏王族的这位云崖准神王的确是欺人太甚了。
“老夫本无意降临东皇界,只是看不过段氏王族欺人太甚。”
天南神王平静回应,“三位请放心,老夫只是投影降临,马上就走了。”
“好!”
三大主宰势力的神王陆续消散离开。
临走前,唯有星罗神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堕天神,不过碍于天南神王在场的缘故,没有言语,直接消失了。
“云崖老祖,您没事吧?”
段崖、段如玉关切看向云崖准神王。
云崖准神王方才惨遭压制,此刻颜面无存,再也不敢肆意出手,更不想继续停留于此,阴沉道:“你等随我离去,他日准备妥当,再下界找回颜面!”
“是!”
段崖、段如玉,以及重组神躯的段阳神君自然不敢反对。
然而,云崖准神王正要离开之际,天南神王却开口了:“段云崖,你就想这样离开了么?”
云崖准神王怒声道:“天南神王,老夫自问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走么?”
天南神王的眸光却寒冽了无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漠吐声道:“伤了老夫的弟子,就想这样走?你是不是真把老夫想得有那么好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