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诺也没有想到，刚刚还给自己温柔披大氅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杀人的魔鬼。
她瞬间懵圈的站在原地，足足看了夜墨衍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咳咳！”寒灵儿痛苦的咳出血来。
圣洁的白衣沾了许多血迹，胸前更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渍，可还是有血源源不断自她口里流出，顺着她划过的地方，流了一地，在雪地里就像忽然惊现的血花。
剧烈的咳嗽让她白皙的小脸涨红，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生不如死。
夜墨衍这一掌，下手非常的重。
寒灵儿单薄的身体在雪地里，显得娇小娇弱无助。
夜墨衍一字一顿冰冷无情从他菱形的唇中吐出来，“寒灵儿，这一次本王不杀你，是念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你我同门之谊，就此决断，下一次，本王会把你碎尸万段！”
寒灵儿咳嗽的身子硬生生的被他的话逼停，她虚弱的抬眸，望着夜墨衍的目光盈满了泪光，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
“师兄！为什么？灵儿做错了什么？”悲痛的语气，字字令人心疼，那双从期望到绝望的美丽眼眸，在愤怒与哀伤中流了一滴眼泪。
“为什么？你心里很明白！”夜墨衍神色冷淡，透着浓浓的无情，声音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不，师兄，灵儿不明白！”寒灵儿失控的大吼。
悲痛和抑郁，酸楚和隐忍，压在她的心口，无法遏制的悲哀迅速吞没了她整个人，让她的手和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怎么可以将她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践踏得一无是处，她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她做得那些事情，师兄不可能会知道。
一定是这凤吟在中间使坏。
“如果你活着出去，本王会让你明白的，到时候，就不止你一个，而是你们寒家！”夜墨衍的语气，不冷不热，不紧不慢，恰到好处的语气，却让寒灵儿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漂亮的眸子，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一股从未有过的浓浓的惧意，笼罩着她的全身。
夜墨衍没有看寒灵儿一眼，而是转身看着凤云兮。
凤云兮接触到夜墨衍的目光，心底陡然一惊！
她快速地低下头，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九王爷，一个她真的惹不起的男人。
夜墨衍冷笑着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扯了了一下唇角：“凤小姐，本王期待你在生死台上的表现！”
凤云兮一听，猛然抬眸，震惊的看着夜墨衍。
他以为夜墨衍会说出什么异常难听的话，却没想到，说出了这么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凤云兮正想开口说话，夜墨衍似没有看到一般，自然的转身。
看着身边的凤依诺，他黑潭般深不见底地眼眸里染上了柔情，他神色轻柔，目光平和，不似平时地霸道嚣张，也不再带有惯有地冷然，只有浓浓地溺爱，“丫头，我们走！”
凤依诺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什么叫阴晴不定，今日她深深的体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