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们这是不打算藏着了？”霍格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撇过头去对身边的军官们笑着问道。
这天的早晨，第1集团军对面的精灵第2集团军仿佛睡醒了一样，开始对唐军一线防御阵地进行了大规模的炮击。
过去十几天时间里，精灵只是偶尔对唐军进行一些零星的炮击，以证明他们的存在。像这样大规模的炮击，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空军那边联系了没有？”他把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副官，随口问道。对于这种“老三样”、“三板斧”，霍格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对方的空军前几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如今只有少量的飞机偶尔出现，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对地压制。
在这种大背景下，地面炮火也就只是听个响而已，起不到多大作用：没有精确坐标，没有高效的指引，靠弹幕压制？开什么玩笑？
火炮压制打完了就是地面进攻，无非就是用不用坦克的区别。对方用了坦克，那么唐军这边就出动相应的武装直升机或者呼叫空军掩护，如果对方不用坦克，唐军这边或许一轮炮火反击就解决问题了。
所以霍格提不起兴致继续看下去，他也就是来前线露个脸，表示一下敌人的进攻他很重视，仅此而已。
“已经联络了，4架雷电已经起飞，在赶来的路上了。”负责联络空军的联络官立即汇报道。
“那就这样吧，严令各师不得进攻……都给我忍住了！”霍格说着就走出了这个地下掩体，把指挥权留给了这个阵地原本的指挥官。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精灵这边没有任何的新花样：在用尽了力气的炮击过后，精灵部队就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唐军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可惜的是，他们刚刚铺开了阵势，4架雷电攻击机就杀到了战场，这些飞机两两一组的掠过，对着正在进攻的精灵族就是一阵扫射。
在出发阵地上看着自己的部队浩浩荡荡展开的范克鲁斯，亲眼看见了30毫米口径的机炮犁过战场的景象。
他看到那比小树还高的烟尘拔地而起，从战场一侧一口气连到了战场的另一侧；他也看到了精灵的坦克如同罐头一样被掀飞了炮塔，只剩下燃烧的车体瘫痪在了原地；他更看到了数不清的精灵士兵在火箭弹的洗礼下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溃败……
一场惊心准备的进攻，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精灵的部队连唐军的阵地边缘都没摸到，就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两军阵前烟尘滚滚，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到处都是血肉的腥气，到处都是焦糊的味道。
仅仅只用了十几分钟，四架雷电攻击机就摧毁了地面上的精灵部队。那些嚣张的机头喷涂着鲨鱼脸的飞机扬长而去，只留下溃败的精灵哭爹喊娘。
范克鲁斯目瞪口呆，他真的没想过自己的进攻唐军可以如此轻易的化解，他虽然也见过唐军的轰炸，可那种场面比起今天的洗地来，完全就是小儿科。
唐军的轰炸精准，作用巨大但是场面并不壮观，和二战那种铺天盖地的战略空袭完全是两回事。可攻击机洗地则是另外一种状态，雷电的杀戮比起入侵者这类投弹飞机明显要直观太多。
在雷电潇洒的离开之后，唐军严格的恪守了防御的准则：他们的地面部队没有组织反击，但是他们的空中力量进行了“有限”的报复行动。
趁着精灵部队撤退，还没有稳住阵脚的机会，大唐陆军航空兵的30多架武装直升机冲过了防线，杀到了精灵阵地上空。
一时间整个战场变得嘈杂无比，精灵部队领教了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唐军的武装直升机甚至连精灵的高射炮阵地都没放过，一直到打光了挂载的弹药之后才从容的离开。
它们留给范克鲁斯的是一片狼藉：精灵部队2个师的防御阵地几乎被摧毁，40多辆坦克、100多辆卡车变成了零件状态，数千士兵伤亡，一个弹药库被掀飞到了天上。
这些武装直升机打出了绝对的火力压制，它们用火箭弹把精灵族士兵打得抱头鼠窜，一直到它们飞走了，那些精灵士兵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满是硝烟的天空。
“要让第二梯队继续进攻吗？将军。”参谋有些胆怯的问一言不发的范克鲁斯。
范克鲁斯这时候才从震撼中缓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摆了摆手：“进攻计划取消……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明天我会亲自给陛下发电报解释一切。”
“哦，对了。”他有些乱了分寸，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才重新组织起了语言：“把今天的损失报告整理出来，尽快交给我。还有，午饭，午饭我回司令部吃……告诉他们，不用准备了。”
原定计划，他是要在这片阵地上吃午饭的，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在这种满是硝烟还有血腥气味的地方吃饭并不是一个好选择，范克鲁斯又没有什么汉尼拔情结。
和矮人交战一年多，他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感受：那种对手很强，完全不是他能战胜的感觉。
唐军给他带来的震撼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站在一头巨兽面前的孩童，除了绝望的哭泣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你说，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吗……”第一次，他有了这样的疑问，而且没有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听到了他的问题的参谋还有副官一愣，两个人都差异的看向自己的主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将领，一个高级指挥官，无论何时都应该保持求胜之心。这是最基本的东西，可范克鲁斯刚刚似乎丢失了这颗宝贵的心。
“抱歉，我说了奇怪的话。”范克鲁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扶了扶头顶的军帽，逃一样的快步走出了这个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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