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小心撞到了程意，他碰到了那张画。”林凡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不用检验了，回来吧，记得把画送回来。”秦琛嘴角扯出笑意。
也是能轻易接触文件的还有一个在楼上无所事事的程意。
他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是。”林凡敛眉，仔细回想下确实也只有程意复合塞画的机会，只是这动机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秦琛看着手机中的照片，指尖在倒地的小人身上划过，眼底闪过沉思。
这是无聊，还是知道了什么，他蓦然想起在国外的时候帮程意解开系扣然后消失的那个“人”。
或者说不是人。
因为在那天房门紧闭，外面的平坦的雪面上也没有丝毫痕迹。
像是突然出现在房间帮了程意后又消失了，还懂得躲开监控，程意也有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秦琛修长的指尖在桌上轻敲，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啊啊啊，不要怀疑我，不要怀疑我。】
程意在走廊转弯的地方抱头祈祷，笑死！根本不敢回去。
【好感度＋50】
欸？
【宿主，大佬是不是猜到了，还给你好感度？】
突如其来的好感度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的惶惶不安也消退了些。
他抬起头看着雪白的墙壁。
【是、是嘛？看下秦琛在做什么？】
他颤抖着声音开口。
【我开了，你准备好……】
系统话音刚落，就链接了单向视频。
办公室的秦琛看着手机中的照片，眉头微蹙。
程意把这个送来是做什么呢？
是想告诉他什么吗？
也没见过其他人告白是用这样的画，是不是太抽象了点。
“秦总，画！”正想着，林凡推门而入，把东西又放下。
“林凡，你看这表达了什么意思？”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琛突然开口询问。
“这，恶作剧吗？”林凡有点不确定，他倒是没多想，只是单纯觉得画上唯一的奠字不太吉利。
但是程意无缘无故也不像是会捉弄于人的。
“或者说是一种预警，也许程助理知道了什么，但没办法亲口告诉您。”林凡推了推眼睛，说出自己的猜测。
【聪明，还得是林助理，一眼就悟出了我的真正意思，这么看我画的还是很不错的。】
程意见缝插针的自卖自夸，惹的系统直翻白眼，太自恋了。
“预警？他最近又去设计部了？”秦琛坐直身体，神色莫测。
“是的，前几天小秦总部门聚餐后程助理也去过一次，阮宁也已经如愿以偿，会不会和他们有所关联？”
林凡想着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已知阮宁和秦沐霄已经暂时达成共识。
“前几天也又有人听到阮宁和小秦总似乎起了争执，之后人事就收到阮宁的调职申请。”
林凡面无表情的阐述。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很佩服秦琛的一点是，整个公司好像无处不在秦琛的掌握下。
就连他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秦琛的眼线分布在各个方面部门。
“嗯，秦博铭那边怎么样？已经相信我们的人了吗？”秦琛漫不经心的放下那张画，转而看向夕阳将落的窗外。
“暂时还没，他们有些多疑过头，再加上小秦总这两天有私下见过他们，估计是会推迟一段时间。”
林凡低头掩盖眸中的神色。
“继续和他们周旋，接下来就看鱼儿什么时候咬钩了。”秦琛闭了闭眼，事情都在朝他预想的方向推进。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这次可没有人能保下他们。
唯一一点的变数可能就是骤然性情大变的程意了。
“程助理那边……”林凡话未说完，显然还是在犹豫。
“让他忙一点，别没事就往楼下跑，哪天被疯了的狗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琛抿了口茶，面色冷峻。
“是。”林凡应下，随后转身离开在手掌接触门把手的瞬间又听到身后的秦琛开口。
“适当就行，在找两个人在他休息的时候跟着。”
“是。”
……
倚靠墙面坐下的程意，怔愣的咬着食指关节，好半晌才嗓音干涩的发出声音。
【这个世界是突然解开封印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跟我认知中有点不大一样。】
先是阮宁，再是秦沐霄，现在是秦琛。
他以为秦琛在第一层被第二层的阮宁和秦沐霄算计，自己在第三层，无意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还傻乎乎的想给秦琛提醒，结果人家在第四层掌握着所有人包括他的动向。
这算什么？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我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系统你帮我分析下……】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都发飘。
【这个我好像也不太够，要不咱们落跑吧？虽然有点不太好，但是总比被卷进他们当中比较好。】
系统沉默了，没有主系统给的攻略，怎么剧情就这样了。
【可是落跑还是要嘎，至少现在他们对我还是没有威胁的吧？】
程意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啊啊啊，脑子好疼！
【应该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尽我最大的努力？】
一人一统在这初秋却感受到凛冬的寒冷。
【统儿你……】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程意眼泪汪汪的感动，吓得他有些手忙脚乱。
手机上赫然标注着秦琛两个字。
【我不太想接？】程意苦着脸，浑身上下都写满拒绝。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秦琛，或许内心深处还有点害怕，现在更是放大了这一点。
【接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系统也如临大敌。
“喂！”程意嘴唇颤抖着，声音都有点发抖。
“下班了在哪？”秦琛没有在意，只是这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两三分钟，程意还没有出现。
以往他可是最喜欢下班，准时准点比闹钟还及时，这会自己等了一阵还没见到他的身影。
就想着打电话催下，甚至在接通的瞬间内心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我马上……你先回去吧，我有、有点事，晚点自己联系司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