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元去送走这些清洁工了，一时间办公室就只剩下李牧云和张晓龙二人，这正是问问题的好时机，李牧云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张晓龙，你刚才怎么了，是有什么新发现吗？”李牧云盯着张晓龙，不给张晓龙撒谎的机会。
“没，没有。”张晓龙回避了李牧云的眼神。
李牧云无奈地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你觉得你能瞒过我吗？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连我都不能说吗？”
张晓龙揉了揉脑袋，此刻他的思绪就和杂乱的头发一样繁杂：“我不是不想说，我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理解我看到的东西。”
李牧云眉头一皱，连张晓龙都理解不了，那自己大概率也无法理解，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问道：“先不管你能不能理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既然你理解不了，那就说出来呗，万一我能猜到呢，就算我也理解不了，说出来也能减轻你的压力，不然你一直憋着多难受啊。”
张晓龙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的，我能看到不同人的角色面板，活人的面板呈蓝色，死人的面板呈灰色，他的面板确实是灰色的，但是在最后的备注中，有十六个字，呈现出猩红色的颜色。”
“哪十六个字？”
“维度之初，阴阳之间，方寸之地，祸始之时。”
李牧云听完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句话还是好理解的吧，就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就行了啊。”
“可是有什么用呢？这应该是对未来的一条预言吧，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我从来都没有预言的能力啊，从他身上诞生的预言，但是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这一条还那么显眼？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
“会不会这条预言和他没关系？”
张晓龙摇了摇头：“肯定有关系，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板中？”
李牧云耸了耸肩：“那就分析分析呗，我记得之前语文老师怎么教的来着，先岔开分析，这个‘维度之间’就是指的他的命运吧，你不是说他的命运很强大吗？会不会就和这个有关系？”
“是‘维度之初’，‘初始’的‘初’，应该是指他诞生的时候，但是预言能够从那么早的时间开始吗？从他出生直接预言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预言不都是预言未来的事情吗？说不定预言几百年后的事情都能做到呢。”
张晓龙翻了个白眼：“你电影看多了吧，预言也是要符合逻辑的，你以为现实世界能够随便预言几百年后的情况啊，这些都是需要消耗命运能量的，预言的时间越远，消耗的能量就越大。”
李牧云尴尬地挠了挠头。
张晓龙继续说道：“还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我和他都没有预言的能力啊，‘感知雷达’只能感知当下的事情，没有任何预知的属性，‘维度世界’在升维之后说不定有这方面的能力，但他目前肯定做不到。”
李牧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了：“显示在面板中确实无法解释，既然解释不了就别想了，回到上个话题吧，‘阴阳之间’是什么意思，生死之间？那他现在算什么状态？都被炸成那样了，应该不符合这个‘之间’的状态吧。”
“所以我才说不理解啊，哪有什么东西是在阴阳之间的啊，这又不是小说，除了……薛定谔的猫？”果然说出来后张晓龙的心情确实舒缓了许多，这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那最后两句，‘方寸之地，祸始之时’又是什么意思，是指一个小小的地方，就是灾祸的开始？没懂，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晓龙摇了摇头：“我在想，让命运清洁工来处理这个尸体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命运监管局真的安全吗？会不会那个次元空间就是方寸之地啊？”
“哎，你这么一说有可能啊，但是他都死了还能复活啊？目前人类技术还做不到让死人复活吧。”
“是啊，所以我才疑惑嘛，为什么这十六个字不变成灰色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市长都没找到呢，又来个这，虫群也还在暗处，真不该陪你来的，不来的话此刻我应该还在玩游戏呢。”
“你这话说得，我们要是不来那清风市岂不是遭殃了，就当做了一件好事呗，因果轮回，上天都看着呢。”
“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少给我说些毒鸡汤。“张晓龙毫不客气地吐槽到。
李牧云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不管吧，出了什么事情命运监管局也应该能处理，我们还是等苏培元回来，一起去找市长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