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封井
“这是什么东西？”柳老太太看着杯子，惊讶地问。
“回老太太，这是茶膜。”赵郎中回答。
“茶膜？”柳老太太不解地问，“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张嬷嬷说：“老太太，茶凉了之后，有时确实会出现这一层茶膜，但是我从没见过这么厚的茶膜。”
“你们还有谁见过这种东西的？”柳老太太环顾四周，问会客厅里站着的其他家丁和丫鬟们。
下人们都上前，看了一眼茶杯里的茶膜，有的说见过，有的说没见过，但即便说见过的，也如张嬷嬷一样，说从没见过这么厚的茶膜。
“赵郎中，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老太太不想猜了，希望赵郎中直接揭示谜底。
赵郎中看出柳老太太的不耐烦，便不再卖关子了。
“老太太，贵府共有井十余口，有的水质好，有的水质不好。刚才这五壶茶，分别使用不同水质的井水泡的，如果茶膜越后，就说明水质越差。”赵郎中回答。
“可是，同样的井水，咱们柳家的人都喝了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厚的茶膜啊。”柳老太太十分疑惑。
“不是所有的茶，用同样的水泡，都会有茶膜的。”赵郎中解释，“张嬷嬷泡的这款红茶，是经过充分发酵的，因此才能产生这么厚的茶膜。”
“你是说，换一种茶叶，茶膜就不会这么厚？”张嬷嬷问。
“您可以取些不同品种的茶，用同样的水泡一泡，看看效果。”赵郎中说：“如果是绿茶、白茶等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或许根本不会有茶膜。”
张嬷嬷使了个眼色，一旁站着的丫鬟便去取了几种不同的茶叶来。
当着众人的面，张嬷嬷用同一壶的井水，冲泡了几壶茶。
凉置后的茶水，果然如赵郎中所说的，不但没有红茶泡出来的茶膜后，有的甚至一点儿茶膜都没有，就如普通的茶水。
“赵郎中，这茶膜有毒吗？”柳老太太最关心的是这个。
“井水本无毒，井水泡出来的茶，自然也无毒。只是……”赵郎中说道。
“只是什么？”柳老太太追问。
“只是，这井水虽然无毒，但若长期饮用，就容易受石淋之症困扰。”赵郎中回答。
“你是说，我柳府几十号人，都得了石淋，就是由于长期喝这口井的水？”柳老太太失声问道。
“贵府水质不好的井，不止这一口。”赵郎中掏出另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递给张嬷嬷。
张嬷嬷这回没有先看，而是直接呈给柳老太太。
柳老太太接过这张纸，也没再提自己老眼昏花的事了，而是认真地端详。
“赵郎中，您标注的这几口井，都是近些年，家中仆佣嫌打水麻烦，就近挖的新井。”柳老太太一边看，一边说：“您的意思是，这些井里的水，都不要再喝了？”
“老太太所言极是。”赵郎中说：“石淋之症虽然可治，但易复发，若没有断绝病因，病人将不断受其困扰。”
“张嬷嬷，你交代下去，这几天派些人手，将这些水质不好的井全部封了。”柳老太太果断地说：“你再通知管家，让人买些大水缸，分发到各院，让他们都存储一些水质好的井水，便于饮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