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灵魂叩问
当左迁全神贯注地写春联，将要不要见伊琳的矛盾心情先放在一边的时候，柳府里有一个人也彻夜难眠，他在苦苦思索着，要不要去宋家老宅找伊琳。
伊琳到底是人还是妖？
这个问题压在柳承毅的心里好一段时间了。
如果她是人，自己这样担心受怕就是杞人忧天；如果她是妖，这段时间自己知道了她那么多的秘密，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阿勇，你过来。”
柳承毅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头也不回，对着门外的高智勇喊道。
高智勇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走进了柳承毅的屋子。
自从上次去了宋家老宅，想找伊琳却扑了个空之后，自家的小主人就一直处于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不是长时间地坐在那里发呆，就是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一句，“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少爷，天都黑了，您饿了吧，我吩咐厨房……”
“不，我不饿，先不着急吃饭。”柳承毅扭过头来，斜着眼睛看着高智勇，“阿勇，你说……她到底是……”
“又来了，又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高智勇在心里呐喊着，“我也不知道啊，你不要再问我了啊……”
但是这句话，高志勇也只有勇气在心底喊一喊罢了，说是不敢说出来的。
“少爷，那伊姑娘究竟是人还是妖，对您重要吗？”
高智勇决定帮助自家主子跳出这个“是人还是妖”的怪圈。
“此话怎讲？”
柳承毅被高智勇的问话给蒙住了。
“伊姑娘如果是人，会怎样？如果她是妖，又会怎样？”
“呃……”柳承毅觉得高智勇这个问题，自己答不上来，但听起来似乎又挺重要，“这个问题问得好，你来说说看。”
高智勇暗自在心底给柳承毅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回答不上来！
“我觉得吧，伊姑娘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罢，跟咱们都没多大关系……”
“怎么会没多大关系呢？我之前被她整的那么惨……”
柳承毅一着急，提起了几个月前自己的糗事。
“当初她不认识咱们呀，无论她是人还是妖，整咱们都是有原因的，不都是因为……因为……因为您先惹了他们嘛……”高智勇“因为”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因为”后面那句“您看上她了”给吞下去了。
自己的主人已经不高兴了，自己再没眼色地火上浇油，是打算死得再快一些吗？
“是人还是妖，肯定是有区别的啊，如果她是妖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弄死咱们。”
柳承毅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
“弄死咱们，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高智勇实在无法忍受，每天来自柳承毅无数次的灵魂叩问“她是人还是妖”，决定主动出击，“妖的法力也是有限的，用一点少一点，如果对她没有好处的话，她不会轻易使出妖术来对付咱们的……”
“真的吗？”
柳承毅从来没听过高智勇的这种新颖说法，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妖的法力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