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黎玖喃，本来就不是他的九九，他的九九，不见了啊...
杭云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阳光洒在毫无表情，却又仿佛擅长蛊惑人心的俊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的松开了原本握住的早餐袋子，袋子仿佛一只被抛弃的皮球，啪的一声跌落在地，里面的虾仁卷毫无征兆的滚了出来，又十分依恋的滚到了主人身边，静静的躺在地上。
杭云生喉结微动，光影重重的脸上不知是什么情绪。
那天早上，黎玖喃说完说完那句话之后，杭云生陷入了很长的沉默。良久，杭云生才抬眼看向黎玖喃，“我...”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你也知道我跟你是绝无可能的，你也知道现下来看你也只是觉得对林九九遗憾，所以把她那份遗憾嫁接到我身上，你也知道我跟她是不一样的。”黎玖喃没有给杭云生说话的机会，直接摆出了杭云生不愿面对的事实。
杭云生沉默了，黎玖喃的话没有一句不在理，但却句句刺痛了他的心，他从来都不想接受九九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九九只是睡着了，明天就会醒来，明天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但黎玖喃却残忍的将事实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清楚的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林九九，而是一个被他当成是林九九的女孩。
他的女孩，早就不在了啊...
棕褐色的瞳微不可赦的闪了闪，黎玖喃其实也知道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很伤人心，但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黎玖喃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你也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必须全心全意的投入当中，所以，这段时间，你别来了，东西也别送了。”
杭云生抬眼看向黎玖喃，却只看到黎玖喃清瘦的背影仿佛一只随时会随风飘扬的蝴蝶一般，早早的离他很远了。
称得上是很决绝的话了，但他和黎玖喃其实从本质来说，是并无关系的，他们的相识是建立在黎玖喃长得像林九九的基础之上的；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杭云生是心知肚明的，黎玖喃和林九九根本就不像，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为什么还想要坚持呢？
看着黎玖喃的背影，杭云生突然出声，“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会保护你的。”
黎玖喃的步子一顿，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旋即没有回头，径直进了楼道。
杭云生还站在原地，其实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一句“我会保护你的”，里面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感，可以是喜欢，也可以是不喜欢；可以是爱，也可以是不爱；可以是成全，也可以是等待；可以是忍耐，也可以是守护。不管怎么说，都让人无法拒绝。
杭云生缓缓闭上眼睛，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然后艰难的睁开眼睛，缓慢的睁开双眼，抬步慢慢离去。
也像黎玖喃说的，之后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一点打扰黎玖喃，唯一一次，就是高考前夕，他给黎玖喃发了一条消息，“小姑娘，高考加油。”
也没指望黎玖喃能够回复消息，事实上是她的确没有回信。
杭云生站在散落在地的餐袋旁边，心中感情复杂。很久，才迈开步伐，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清扫大道的老爷爷拿着扫帚一路扫过去，眼神不好的大爷看到路上歪七扭八的躺着一个袋子，边上还有一盒什么东西。
老大爷眯着眼睛走过去，把地上的袋子和盒子捡起来，打开一开，忍不住惊呼，“哟，这都还是热的呢！哪家孩子这么浪费，没吃都给扔了。”
大爷四处看了一圈，然后骂骂咧咧的放进垃圾桶，继续扫大街。
.........
B大的教务处里面，校长和各个学院的院长主任坐在一起开会。
校长：“依各位之见，今年你们觉得趋势如何？”
电子信息学院的院长：“今年大概会是优生特别优，差生特别差。”
建筑学院的院长：“不好说，每年的变数都很大。”
经济管理学院的院长：“期待进校的状元学子。”
设计学院的主任：“听说陶森在乔城是一匹黑马。”
理学院物理系的系主任：“一个明星能是什么黑马。”
理学院数学系的系主任：“诶别说，他还真是黑马，乔二中怎么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吧！这个陶森几乎都是第一，有点实力。”
经济管理学院的院长：“那值得争取一下。”
理学院物理系的系主任：“话别说太早，等出成绩才知道是不是黑马。”
然而，几天之后，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