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我的真元中正平和，还挺温润的……”程羽不解道。
“那是因为你在剑修之路上刚刚起步，真元还没有向剑元蜕变。
另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之前修的基础功法是长春功，中和了杀伐戾气，甚至还能让你为他人疗伤。”
“这……”
程羽的眼神闪烁不定。
如果不是小九提起，完全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
按照她的说法，真元蜕变剑元会使自身的战斗力上升到一个新的档次。
但是与此同时，也会失去现在长春真元特性的种种好处。
这倒真是让人难以取舍了。
“回到刚刚的话题。”
“剑元由于性质狂暴锐烈，根本不适合炼丹。
如果学其他修真者强行炼丹，只会落到炉毁丹溃的尴尬境地。”
“因此剑修者们另辟蹊径，开发出了炼剑丹这种方式以弥补无法炼丹的劣势。”
“所谓炼剑丹，就是将自己的剑道心得融入丹道中，充分发挥剑修者强于争斗的优势，将炼丹中的各种关键节点当做剑道路上的阻碍去强行祛除的一种方式。”
“传统炼丹讲究的是补，即先构建一个丹药框架，然后用合适的材料去加筑以成丹的方法。”
“而剑丹则相反，讲究的是弃。
是一门将所有的材料先汇聚到一起，然后消灭一切不需要的枝节以成丹的方法！”
程羽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以小九的说法来看，这剑丹的炼制方法还真是匪夷所思。
难怪她要说这剑丹既属于丹药又不是丹药！
“所以——”
小九做了总结。
“剑丹相比于传统丹药来说成丹效果是不稳定的。
它可能没有达到你当初炼丹的期望，甚至出现了南辕北辙的成效。”
“但也有可能远远超过你的期望，达到超乎想象般的神效！”
程羽思索了一会儿犹豫道：“但是这样说来还是传统炼丹法好呀——万一你想炼个补药结果剑丹法炼成毒药了怎么办？”
“你懂什么？”
小九不屑冷笑道，
“你可知传统炼丹法成丹几率为几何？”
“不知。”程羽老实道。
“一位c级实力，浸淫丹道百年的小成丹师，E级丹药两炉成一，d级丹药十炉成一，c级丹药要百炉成一！！”
“这么低的概率？！那剑丹呢？”
“剑丹，呵呵，只要剑丹炼制过程不出差错，成丹率——”
“百分之一百！”
“呃……没有等级差别？”程羽试探地问道。
小九依然冷笑不变，
“我说过了，只要剑丹炼制过程不出差错那就是百分百的成丹率！”
嘶——
程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剑丹的炼制之法有些过于霸道了啊！
意识到这剑丹之法厉害之处的程羽顿时两个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恨不得让立马上手炼它一枚。
“嗯，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们这就开始炼剑丹吧。”
“好！呃……可是我们要怎么生炉火呢？这么大的炼丹炉要多大的火力才能点着啊。”
程羽看着不远处那堪比三层楼高的巨大炼丹炉，不禁心中犯难。
岂料小九再次冷笑道：“生什么火？谁说要用那个炼丹炉了？！”
“啊？不用炼丹炉怎么炼丹……”
“切，那玩意儿不过是我当年从某个老不死那儿抢来的纪念品……咳咳，扯远了。”
“总之，炼剑丹不需要炼丹炉，我也从来没用过那东西。”
程羽此刻有些宕机，感情这还是一件赃物呢？！
“额，小九……你说的东西有些超出我认知外了。”
“这就受不了？如果我告诉你炼剑丹连火都不需要你是不是要下巴都要惊掉了？！”
“……我看你还是直接演示给我看吧。”
程羽无奈摊手。
“看好了！”
只见小九随意一张手，十几株药田间的灵植随之飞跃到她掌中翩翩起舞起来。
然后她五指微张，无数细密的金色微型剑气形成了一个球形牢笼将这些灵植包裹其中。
随着剑气牢笼不断收紧，竟是渐渐压缩成了一个小型的金色漩涡！
然后小九双目凝神，另一只手并指如剑，不断朝着那丹药大小的剑气牢笼喷吐另一种反向的剑气。
无数肉眼难见的冗余碎屑随着正反剑气的交织而被排出外界，最终在小九掌中形成了一枚金色的螺旋球体！
程羽正要开口，小九轻喝道：
“看仔细了，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步——丹成！”
金色的螺旋球体以一种玄妙的轨迹飞快自转起来，以程羽的见识自然看出了这分明是万千剑气在不断内向压缩的过程。
然后当压无可压，缩到极致后，无数只剩下细密金色丝线的剑气轰然崩碎开来！
一枚珠圆玉润的黄色丹丸安静地躺在小九的掌中。
“这……这就成了？从你炼丹开始到结束也不过才半个多小时吧？！”
“不错。”面对程羽的质疑小九骄傲地回应道：
“剑丹之法本就是剑修者另辟蹊径研究出来的惊世之技！”
“这正是它的又一大优势——为了应对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战斗，剑丹可以说是将炼丹时间压缩到了极致！”
“不对啊小九。”只是程羽却皱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按你的说法，这剑丹之法除了成品效果不稳定外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效率极高，甚至连炼丹炉都省了！”
“而且剑丹从数量上也足以弥补质量上的不稳定……”
“我怎么就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儿呢？如果剑丹真的这么强大，哪里还需要传统炼丹师呢？”
“是不是还有什么缺陷你没告诉我！”
小九欣慰笑道：“不错不错，你果然没有被这表象蒙蔽了双眼。”
“不妨告诉你，这剑丹之法最大的缺陷就是对剑修者的要求极高！而且这种要求会随着剑丹等级的提升成倍增长！”
“这种高，不单单是体现在实力上，更是从剑元控制，剑道感悟，甚至对剑心都有极高的要求！”
“剑心？”
“不错。不过凡事有弊也有利，炼剑丹正是你淬炼剑心的好时机。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尽快开始炼剑丹的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