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所以怪我？”乔念反被气笑了，勾起唇角，就是笑意没达眼底，眼神挺燥的。
程绮有些怕她，咬着唇：“我又没这么说。”
紧接着又道：“但是你提前跟我说清楚，我不会让经纪人为难你。我经纪人找了你半天，你也没说自己身份，我们会误会很正常…”
乔念漆黑的眼眸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今天换成个普通人在这里打电话，被你们误会拍了照片，就该被你们检查手机？”
“你怎么这么说？”程绮反应极大，又气恼闷声说：“…我是明星，是公众人物，他们拍我照片发出去怎么办？”
“你可以不来公众场合。”乔念冷静得近乎寡淡，“明星不代表比普通人高贵，也不代表你们可以藐视别人的人权。你是明星给社会做了什么贡献？是去保家卫国了，还是科技发明引领行业前列？”
“你是明星只代表你运气好。获得了观众的眼缘！观众把你捧起来，给了你名气不是让你反过来仗着名气欺男霸女，欺负他们。”
程绮嘴唇咬烂了也没敢反驳，但她心里是不服气的，她没少听别人说起过这套大道理。
说什么他们明星吃了社会的红利，更应该承担起责任。
说他们不比其他人高贵。
但事实就是他们拥有特权，在很多时候就是比普通人高人一等！这不是她想高人一等，事实就是他们明星就是比普通人高贵！
乔念仿佛看出她的想法：“那是普通人没时间或者没精力跟你们计较。比如今天你抢了我手机侵犯我隐私权，我只要拿到监控证据就可以告你。也许在网络舆论上面我说不过你，但是在法律上面会判你输。”
程绮嘴角往下撇了撇，张口说：“我没抢到你的手机。”
“那是你运气好。”乔念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像狼盯住猎物，没有刻意龇牙的凶狠，却叫人无法动弹：“如果你和你经纪人抢到了手机，我今天就会把你们送进警察局。”
程绮刚要张嘴。
她粗暴截断：“别跟我说你的律师团，不是只有你找的起律师。”
“你们暴力抢走我财物，加上损坏我的隐私权，我报警抓你怎么了？申请个行政立案不过分。到时候你上了新闻头条，你们公司海压得下去没？”
程绮悄然握紧放在两侧的手，曲成拳头，脸上微微泛白的气色隐隐后怕，她不想示弱也不想道歉，就下意识地回头望向林屿。
叶妄川这时道：“你的事情自己解决。”
林屿苦着一张脸：“好。”
……
乔念和叶妄川走了。
林屿目送他们进电梯回楼上去了，看着电梯门闭合，彻底看不见人了。
他才收回视线，落在程绮和她经纪人身上。
包围他们的黑衣人群还没散，依旧双手交错在黑西装前面，戴着墨镜，观眼观鼻的伫立在四周。
林屿就知道那位妄爷是个什么意思了。
乔念因为程绮没真抢走她手机，所以不打算和程绮过多的计较，显然叶妄川没打算轻拿轻放，要他自己处理自己惹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