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网友们的记忆有限，他们不会一直追着你嘲笑。等这一波热度过去，你再复出，就当做没发生一样。”
程绮突然尖声：“可是凭什么！”
“我们运气不好……”经纪人哑然，干巴巴地跟她解释。
“不是运气！”程绮猛地攥碎手里的玻璃杯，碎渣扎进掌心渗出血珠，她却浑然不觉。
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下颌线绷得像要挣断的弓弦，连眉骨都因极力压制怒火而泛着青。
“是有人在背后害我！”
“你什么意思？”经纪人以为她没休息好，产生幻觉了，起身劝她：“你昨晚一夜没睡，早上就好好休息…”
“是乔念。”
程绮笃定说。
“是她害我！”
“？”
经纪人不明白她怎么扯上个不相干的人，顿了顿，才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厌恶她，觉得是她害你失去量子奇点的后台。但是这个事怎么看怎么也和她扯不上关系，你肯定弄错了……”
“有人给我发消息了。”程绮翻找出自己手机，把那条短信怼到经纪人脸上。
“她在巴黎。”
那条短信只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很模糊，可只要见过乔念一面的人都能认出里面模糊的女生身影就是她本人。
只有她特立独行的哪怕在人潮中依旧醒目。
程绮说：“她昨晚就在江离下榻的酒店。”
经纪人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抢过手机仔细的辨认照片上的人。
程绮早就看过了十几遍，将照片的每一处细节研究的清清楚楚，她满腹怨毒的说。
“你看她旁边是不是狗仔和私生粉。”
经纪人闻言下意识朝着模糊焦距的人群看去，果然看到几个脖子挂着相机的人。
程绮掐着掌心：“所以昨晚根本不是意外，是她！是她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告诉了江离，江离一怒之下找了汪总。”
“甚至那个爆料的私生粉都是她安排的！”她没有证据来证明网上的匿名爆料出自追光的手笔，但那个女人从初次见面开始处处打压她，摆明了不喜欢她。这样一个人利用私生粉来败坏她口碑，再正常不过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我身败名裂，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程绮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鼻翼剧烈翕动着，活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经纪人见她情绪激动的近乎失控，隐约觉得程绮说的不对：“她的身份想让你混不下去，不需要用这么委婉的手段……”
程绮不是京市圈子里的人，在进入娱乐圈之前，她甚至没见过几个有钱人，根本不知道有钱有权的人要打压一个明星有多么容易。
她固执认定就是乔念干的。
“因为她嫉妒我。”
“……”
“她见不得我受欢迎，有男人愿意帮助我。”程绮握紧拳头，看向经纪人的眼睛：“你还记得她第一次见面对我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仗着林屿才有今天，拿那些普通人和我比较，还说我不如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