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被他看的不自在，抬手推了推他，看似不耐烦：“去房间休息。”
叶妄川喉结动了动，松开手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腰侧，应声时的“嗯”字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十足的应承。
*
同一时间。
第一研究所里，谢听云摘下护目镜，站在了贝西亚身后看她完成实验。
直到贝西亚出色的做完。
她毫不吝啬赞美道：“不错。你很有天赋！”
金发碧眼的利落女人吐了一口浊气，顿时心头松快，跟着去洗了个手，摘下眼镜道。
“比起某个人，我还差得远了。”
“你说念念？”谢听云问。
贝西亚还不习惯这个称呼，更喜欢乔念被称为化学师。但她来独立洲一段时间了，从不习惯变得逐渐适应。
“嗯。”
“她很厉害。”贝西亚不吝啬的评价道。
谢听云笑笑，抬手拍拍她肩膀：“别和她比较，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的脑子。我们和自己比。”
贝西亚眼神柔和下来，看着面前温柔教导她的女人，有所触动的开口喊：“老师……”
谢听云摁住她肩膀，及时制止：“叫我云姐就可以了。”
贝西亚眼神划过一丝黯然申饬，低声问：“是不是因为我是第六洲的人，所以您才…”不愿意认她这个学生。
“你想多了。”谢听云握起她的手，粗糙温暖的手覆盖在她手背，用自己的温度一寸寸感染她：“我不让你叫老师，是因为觉得自己德行还不够成为你的老师，和你的来历无关。”
“您是物理界大师。”贝西亚比她还激动的反驳。
“你先听我说。”谢听云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碰自己擅长的东西了。也许以前我有点虚名在身上，但现在我也是重新捡起自己丢掉东西的新人。比起做你的老师，我和你更像是走在一起的同路人，我们正好在探索一条同样未知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时，有时候是我帮帮你，有时候也会是你帮助我…如果你非要叫我一声老师，我受之有愧。但是我很愿意当你的姐姐。”
她笑道：“我比你大十几岁，不知道让你叫我一声云姐会不会托大~”
贝西亚心头从未有过这般熨帖的暖意，喉头微动。
谢听云在她开口之前轻轻拍了拍她，又松开说：“不用着急，等你哪天想叫我了再说。”
贝西亚心头那阵从未有过的熨烫感挥之不去，眼底漾着点动容，没再非要喊出那个称呼，自然地跟在谢听云的身后走出实验室去换衣服去了。
日子还长。
她心里想。
……
两人换了衣服前后脚走出研究所，路上谢听云还在和她讨论之前的实验，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
贝西亚也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讲出来和她一起讨论沟通。
直到她们走出研究所大门，贝西亚先看见外面来接的那辆车，脸上浮现出促狭。
“南先生又来接您了。”
“他呀！我说了让他别来还来。”
谢听云嘴上埋怨，脸上和眼睛里止不住地笑容蒸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