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虽不买柳怀源的账，但绝不敢向省委副书记杨兆麟叫板。
柳怀源面露得意之色，扬声道：“张翰，你快点做决断。”
“杨书记等着呢，若是惹恼了领导，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孙劲松见状，上前一步，低声说：“张支，这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觉得，你可直接向厅长汇报。”
张翰听到这话，回过神来，道：“柳怀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
“我这就给凌厅长打电话，只要他说放人，我立即让你将洪菲儿带走。”
柳怀源听后，面露不屑之色：“我劝你别打这电话，免得让他凌厅长为难。他虽是公安厅的一把手，但却根本不够资格向杨书记叫板。”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张翰说完，立即掏出手机，拨通公安厅长凌志远的电话。
刑侦总队长周恩强正带着副支队长许长山，在厅长办公室向凌志远汇报东诺菲药业的两起案件。
凌志远知道三支队长亲自带人去东诺菲药业抓捕洪菲儿，见到他的号码后，知道一定出事了，连忙伸手摁下接听键。
“喂，张支，出什么事了？”凌志远直言不讳的问。
张翰听到询问，应声作答：“厅长，我们正在东诺菲总裁办公室抓捕洪菲儿，省委办公厅秘书二处的柳处长说，省委杨副书记找她过去谈事。”
“我拿不定主意，特向您汇报，请指示！”
张翰在说这话时，心里很有几分没底，生怕厅长责怪他给其惹事。
凌志远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道：“看来杨兆麟一心想保洪菲儿，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虽说出面帮洪菲儿的是柳怀源，但如果没有省委副书记杨兆麟的指示，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洪菲儿涉嫌杀害丈夫夏东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凌志远继续想道，“杨兆麟虽然位高权重，但我依法办案，不怕他找茬。”
想到这，凌志远沉声道：“你和柳处长说一声，洪菲儿涉及杀人重案，警方必须立即将她抓捕，否则，一旦出事，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凌志远这话暗示，万一出事，就算杨兆麟也罩不住。
“是，我这就和柳处长沟通。”张翰面露喜色，应声道。
凌志远轻嗯一声，说：“你暂时不挂电话，直接和他说！”
张翰听到这话，很是感动，凌志远这么做，显然是帮他撑腰。
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张翰抬眼看过去，道：“柳处长，厅长说，洪菲儿涉及杀人重案，我们必须立即将她抓捕归案，否则，一旦出事，任何人的都承担不起责任。”
柳怀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问：“张支队长，你确定，凌厅长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说谎，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杨兆麟是省委副书记，位高权重，柳怀源觉得，公安厅长凌志远只要脑子进水，绝不敢与之叫板。
张翰一脸淡定，应声作答：“我的手机并没挂断，柳处长，你觉得，我会信口胡诌吗？”
柳怀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了，怒声道：“你将手机给我，我亲自和凌厅长通话，我不信，他敢不给杨书记面子！”
张翰听后，冷声说：“我们厅长不是谁的电话都接的，你稍等，我先征询他的意见。”
柳怀源听到这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但却无法反驳。
洪菲儿见柳怀源出现后，本以为警察绝不敢动她，彻底放下心来。
当听到张翰和柳怀源的对话后，她的心重又悬了起来。
张翰丝毫不在意两人的表情变化，拿起手机，道：“厅长，柳处长要和您通话，您看……”
凌志远将张翰和柳怀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说：“你将手机给他，我听他说什么！”
“是，厅长！”张翰赢应声称是，“您稍等！”
和凌志远打完招呼，张翰才将手机递给柳怀源：“给，凌厅长同意和你通话了！”
柳怀源伸手接过手机放在嘴边，怒声道：“凌厅长，你什么意思？”
“杨书记找洪总裁商谈重要工作，你却让手下人将她带到公安厅去，你眼里还有没有省委领导？”
柳怀源非常张扬，一张口就给凌志远扣上一顶大帽子。
凌志远丝毫不惯着他，厉声呵斥：“柳处长，你也太张扬了！”
“你不过是个处长，竟敢质问我这一厅之长，真是岂有此理！”
柳怀源本想，表现强势一点，给凌志远来个下马威。
谁知对方根本不买账，直接出手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