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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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拾玖·我命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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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由己浮沉在天,偏生千险却见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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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百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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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百鹤堂重新开张,十里八乡的病患天不亮便聚在医馆门口候着,卢大夫带着两学徒忙里忙外,若非医馆新雇了二三新人,只怕忙到正午也不得歇息。没一会,裴荇往后院药库通报:张家夫人来访。

卢湛便赶忙拾掇拾掇出了库房,见张夫人已进了院子,赶忙招呼裴荇去前面代为坐诊,自己引着夫人到堂屋里来。门窗一关,外头闹哄哄的动静就被隔绝在外,便趁着清净为夫人把了脉,开了新的方子,唤人送去煎药处,便与夫人对坐下来,奉茶寒暄。

“夫人今日怎么自己过来了?若是有事,请尽管差遣小蘅,万勿劳动自己。还望夫人珍重贵体,入伏之前,当避暑避热。”

“多谢,有您在,万事无忧愁。”张夫人眉眼弯弯,今日戴了新珠翠,瞧着精神尚好,“今日弘儿传信,大约下月就能回来,特附信请您为他看看这张旁人开的方子,是否可以长用。”

卢湛接过夫人手中的书信,细细看过,琢磨片刻:“这是治心悸的方子,倒是可以吃着,只是法子有些老,用量也有所保留,难以快速见效。我稍后加些药量,再多添两味,待他吃上,既能安抚心神,还可除舟车劳顿之疲惫。”

“太好了,那就多谢您了。”

“夫人不必多礼。”卢湛翻看信纸,感慨道,“原来载远要回来了,没想到眨眼之间已从冬入夏,真是好快。只是四个月里,我二人几无鸿雁,竟不知他又犯了心悸的毛病……”

张夫人笑道:“请您莫怪他,是我特意叮嘱弘儿,您需照看家中长辈,一点小病,不可叨扰。”

卢湛便才想起自己曾同夫人说起过师父病重的事情,想来她定与景弘通了书信,教他莫要打扰。因心生感激,又恩愧万千:“夫人善解人意,鹤士感激不尽。原先受载远之托,这段时日我本应亲自照看夫人,谁知师父他老人家忽生重病,年后便卧疾在床,只我一人伺候,分身乏术。后来驾鹤,丧礼操劳,也是我一人操办。如此一来便难免各处疏忽,实在是……”

“死者为大,愿他的灵魂升上长天。”夫人轻轻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宽慰道,“有蘅儿在,我们很好。您却比从前消瘦了许多,请您务必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多谢夫人。”卢湛心底一热,又叹道,“师父八十有二,人人都说他能活百龄而成仙,谁知只一场风寒……师父救万千小儿于风伤寒损,却也正是被风寒摧折了身子。真是生老病死,人生无常……”

正说着,见张夫人满眼担忧地望着自己,卢大夫赶忙道:“不过,如今许多事务已经了结,卢某也终于能回到医馆重新营生,请夫人放心,卢某自会珍重身体。对了,也请夫人回去后转告载远,为防万一,原先用的心悸之方万勿泄露他人,如需取药,务必亲力亲为。”

夫人笑道:“您是有心人,弘儿也会感激您的体贴。”

“载远事务繁忙,又逢调任,卢某也是怕有人暗中对载远不利,因此多心多嘴,夫人莫怪。只是山遥路远,鞭长莫及,也只能盼着他能多为夫人、老大人着想,自己多多留心,多多留意。”

“自从您救下弘儿起,卢先生便一直像是我们膝下一子一般,总是体察细微。”张夫人很是高兴,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卢湛,“弘儿一直记挂着我们与他的弟弟,也一直记挂着百鹤堂。这是随信寄来的给卢先生的手信,请您收好。”

卢湛拆了信件,正寻思景弘会写些甚么字句,便看那信里只四个大字:“回来吃酒”。当即忍俊不禁,便给夫人也看了,二人笑起这厮来。

待笑够了,夫人便起身要走,卢湛也不多留,外头还有许多病患在等着问诊。便叫人来领着夫人从后门出去,又将书信收好,回到馆内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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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殿前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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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吊儿郎当跨进殿内的郑柘,吕仲圣瞪圆了眼睛,在张景弘的位子上高高一坐,喝道:“大胆!”

田信在一旁附和:“你大胆!”

郑柘站定,将此二人一人瞅了一眼,放声笑道:“哟!这不是田大管家么,你在这里做甚?吕老儿,你这坐的可是殿前副都指挥使的位置,怎的吆喝起来像个升堂的县官儿!哈哈哈哈!”

吕仲圣一拍桌子:“嬉皮笑脸,成何体统!知道老夫坐着谁的位子,你还敢猖狂!”他看田信一眼,向郑柘道,“郑柘,你且如实招来,三日前你在张府意图谋害田信,你二人既同为张载远左膀右臂,何故杀他?”

郑柘立刻盯上田信,知他向吕仲圣告了黑状。然而还未开口,那厮便指着他鼻子叫道:“你还瞪我,就是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若不是那日唐影卫出手,你真敢一刀杀了我!”

“你又是甚么吃里扒外的东西,当爷爷稀罕杀你?”郑柘嗤笑一声,“赶紧撒泡尿瞧瞧你那尖嘴猴腮的鸟样,治你还用得着动刀子?要不是唐家娘子好声好气地劝我一劝,今日你还能在这里胡说八道?养你那开花屁股去吧!”

说罢,装腔作势地提着嗓子,学田信“哎哟哎哟”地叫唤。

田信气得快跳起来:“你这吃死牢饭的,该死!该死!”

郑柘大笑:“你急甚么!爷爷我命数未尽,还没到蹬腿儿的时候;倒是你,今儿爷爷留你一命,明儿高兴了便能让你见阎王,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不得喧哗!”吕仲圣喝止二人,“满嘴死啊死的,像什么话?郑柘,你说田信吃里扒外,我且问你,张载远安插在兄弟会的眼线,光是死在你手里的就有十二个,你又如何解释?”

郑柘嗤笑一声:“还问我,天天不要命似的往里头塞人,你爷爷我拿脚踩死一片,里头没你的人才怪!”

田信急道:“你——!”

郑柘截住他话头,拿手在耳边扇了扇,不耐烦道:“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说你两个,今日叫爷爷来到底做甚么的?——老头,你真拿这儿当衙门了?要这么想过县官瘾,要不爷爷把头摘下来,给你在地上磕两个?”

且看他一面奚落二人,一面就要将双刀抽出来,好似真要动手。吕仲圣赶紧摆手拦他:“好了好了好了,殿前司内,不得动武。”又迅速给田信使了个眼色,面色和缓道,“郑柘,你杀人这事暂且搁置不论,大统领自有定夺。此外,今日请你过来,是要同你俩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先问问你——载远保你不死,是大统领的意思。大统领平日里也待咱们不薄,你虽是载远的人,可愿为大统领效忠?”

郑柘挑眉:“废话。”

“好,好,”吕仲圣瞟了一眼田信,“今日,东边传来信报,载远即将回京,为大统领庆贺生辰。只是路途遥远,生辰当日他还在路上,你是载远的得力手下,便得负责为大统领献上一份大礼。这件事,你能做好么?”

“到底啥事?”郑柘啧了一声,皱眉道,“别啰啰嗦嗦的,你要献甚么大礼,要甚么物件,只管说来!”

吕仲圣捋须看他,慢条斯理道:“这物件,不大好弄。不过,你要能做成此事,也不失为一个戴罪立功的良机。——听说刺客兄弟会近些年来,有个叫‘景年’的风头正盛,传闻与刺客导师乃是义父子。我寻思,大统领虽想要刺客导师的项上人头,可那人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教谁去也是犯险,不如这样,在大统领生辰前,你去将那刺客导师义子人头取来奉上,此前种种便一笔勾销,如何?”

正如预料之中,眼前那汉子的笑容开始发僵。

田信见他发愣,便趁势追击:“哎!吕夫子问你呢,这事,你做不做得?你不做,我便做!这么大的功劳,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闭上你的嘴。”郑柘迅速从滞神中回过神来,咬着牙道,“我莫不是听错了?这名字好生耳熟,不是小统领之弟吗?怎成了甚么刺客导师的义子?”

田信道:“名字一样,人可不一样。谁不知道他弟弟可是画学登名造册的画学生;兄弟会这个景年是什么人?管他刘景年李景年王景年的,谁知道是哪儿来的贼人!”

郑柘狠狠瞪他一眼,还未发作,又听吕仲圣慢悠悠道:“是啊,此人非彼人,可若是哪天此人打着张景弘之弟的名义为非作歹,岂非有损载远清议?”

“就是,他弟弟不是好端端地在画学待着么,日日游山玩水的,你操心这个做什么?”田信找回了势头,连珠炮似的向外喷着口水。

这下郑柘听明白了,他抿唇不言,心中暗道:田信这狗娘养的东西,早发觉景年是刺客,又在这装疯卖傻,背后定是将他家中底细全抖搂给了吕仲圣。眼下这两人一唱一和演着双簧,只怕早已是勾结到一起去,明着是要张景年的脑袋,暗里只怕还想要张景弘的命!

——这老儿,还真是占了位置便不肯撒手!

田信还在一旁耀武扬威,郑柘狠狠吐一口气,不动声色道:“哈,说什么张景年李景年的,我连那厮长什么样都不晓得,杀个什么来?”

吕仲圣笑道:“田信,把画像给他。”

郑柘一愣,眼见着田信从桌上抓起一张纸来。他忙不迭地抢过来看,登时一惊:纸上画郎君一人,左眼上一颗痣,左眼下一道疤,发肤神态,纤毫毕现,一分不差,一分不假,正是景年的模样。

这帮狗东西,还真是盯上他了!

可这画像是谁的手笔?能画得这般相像,必是熟识景年之人。他迅速回忆起景年身边的人来,想来想去,只想到那画画的瘦弱小生,旋即便想起前阵子与那画师频频打交道的白一苛来。因稍作寻思,心中恍然:田信手里的画像,怕不就是那狗腿从那画师手里得来的。

“现在知道了吧?这个痣,还有这块疤,”田信拿过画像去,指指点点,口水喷溅在画纸上,“千万记准了,别再杀错人!”

郑柘盯着田信,一再克制隐忍,从喉咙眼里憋出一声讥笑:“拿人头做寿礼,真是不嫌晦气。大统领就不怕吃不下饭?”

“你吃得下饭,大统领便吃得下饭!”田信鼻孔朝天,“这么菩萨心肠,你做不做?不做我就动手!”

“和你说话了?滚一边去。”郑柘将那张牙舞爪的一把推开,向前一步,将刀拍在桌案上,向吕仲圣道,“说,什么时候要?”

“十五日后。”吕仲圣笑眯眯地看着他,身子却往后缩了缩。

“好,”郑柘一口应承下来,恶狠狠道,“十五日后,我备好你们要的人头;二十日后,生辰晚宴上,我会把这份大礼当场献给大统领。吕老儿,到时我受尽荣华富贵,你可别眼红!”

说罢,不待二人反应,将刀一收,径自离去。

直到走出殿前司大门,田信尖锐的声音才从身后追过来:

“神气什么,别以为从乱葬岗随便刨个脑袋就能交差!你若再杀错人,生辰那天的贺礼,就是你自个的脑袋!”

看着郑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田信追出去,朝着门槛外面啐了一口:“呸!狂徒子!”

“行了!”吕仲圣叫住他,“还不赶紧回去看住张府,有任何动静,你便抓紧来报,不许教他给张家递信儿!”

田信便气哼哼地领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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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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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夫子整整衣冠,双臂落在交椅扶手上,指节拍打着被磨得光滑的木头,贪婪地抚摸着,犹如在触碰一件珍宝。

“张载远啊张载远……你小儿年纪轻轻便四面威风,在大统领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红人,老夫我是羡慕得很呐。”

他自言自语着,又莫名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可惜,旁人都说你狠辣果决,老夫倒看你处处留情。载远啊,年轻人还是得多多历练,再这般拖泥带水、当断不断,这位置可坐不长久。”

吕仲圣慢慢起身,眯起眼睛打量着景弘的交椅,又像长辈似的伸手轻拍。

“唉,以前同你说这些,你是心高气傲惯了的,又哪里听得进去?可惜啊可惜,只怕以后,你就张扬不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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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郑家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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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柘回到旧宅时,院内已有人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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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哥!”辛子骏从屋檐底下站起来,向进门的迎过去,“你可回来了!”

郑柘讶异:“你在我这做什么?”

“咦?你忘啦!你叫我每日跟着白一苛,但前几日我还能瞧见他,这两天不知怎的,他不见了!”

“就为了这个?——我说呢,你却还记得这差事。”郑柘乐了,旋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别找了,他死了。”

“咦!”子骏一惊,脱口道,“你杀了他?”

郑柘打量她两眼,没有否认:“你倒挺敢猜。”

“随口一猜嘛。”子骏也在打量他,“呀!你脸色怎的不大好?”

郑柘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只是将双刀解下来搁在旁边,岔开话去:“没啥。几日不见,你的病好点没有?”

“大约快好了?”辛子骏含糊答了一声。

他便瞟她脚下两眼,不置可否:“站着都没力道,还说快好了。”

子骏笑:“这病发作了耗费力气,我怕走不动路,便没带刀来——我抱不动啦。”

“你啥都不带,就敢一个人往这里跑?”

“那又如何?带不动就不带,今日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倒像我师兄似的,唠唠叨叨。”子骏呿他一声便要往外走,“我就是来告诉你白一苛不见了,既然他死了,那我得赶紧回去跟景年说一声,免得他再出去寻人。”

“等等!”郑柘一反常态地出声留人,“既然来了……说会话再走吧。”

辛子骏便回来坐在门槛上。

二人一时也不知有甚么话可说,便干坐着。

良久,郑柘突然发问:“你说,假若有人让你去杀你师兄,你肯不肯?”

子骏不解:“不肯。杀他做甚?”

“若你师兄要杀你呢?”

“他要杀我的话,我跑不了。”

“不是说现在……你得了这样的病,自然跑不了。”

“没得这病也跑不了。”

郑柘看她:“为啥?”

子骏身子一歪,靠在门轴上,望着天:“我虽不大聪明,却知道师兄的心性。要是他对我起了杀心,我是防不住的。小时候师父总说师兄是薄情郎,那时我不懂。后来他留我在身边,虽说照顾有加,可也只是怕放我在外面胡作非为,给他惹上事端而已。你说,若是他知道只要除掉我便能不再招惹麻烦,又怎会放过我?”

“那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

“不是。”

“——没个理由?”郑柘在等她继续说。

“要啥理由,不是就不是,你我都是痛快人,不二话。”

他笑:“也是。”

“怎么问起这些来?是有人要杀你么?”子骏疑惑,歪头看他。

郑柘便又沉默许久,手上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还是长叹一声,将实情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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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张府管家与禁卫军勾结,辛子骏登时激动起来,噌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这帮宵小之辈,实在阴狠!竟敢借着甚么狗屁生辰拿我们开刀!不行不行,景年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就要去告诉他!”

“别别!”郑柘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拽住她,“别跟他说这个!”

“那怎么行!你都告诉我了,我哪有不说之理!”子骏去掰他手腕,却被钳得牢固,一时竟挣不脱,“你快放手,要是那个姓田的提前下手可怎么办!景年才刚回来,我得去帮帮他!”

“冷静……听我说,你听我说!”郑柘死死地拉着她,好容易才将她拉回身前来,一字一顿道,“你要肯信我,就回去告诉他,‘近日万勿回府,二十日后,牡丹楼见’!”

“还去甚么牡丹楼,他们不是正等着要他的人头呢!”

“我想办法!”郑柘额上绷起青筋,“——不过是个半大小子的脑袋,寻个与他年纪相仿模样相似的尸身剁下来装了便是!”

子骏急道:“哪儿有这么新鲜的给你砍,何况他们手里有画像,只消一比对,便看得出来是不是了!”

“那你说怎么办,真让我亲手砍了我弟弟的脑袋?”

她一把甩开郑柘,刚提起一口气意欲反驳,便忽然一阵眩晕,接着便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能勉强站起:“嘶……”

看子骏神情有些恍惚,郑柘始觉后怕。方才自己一时失控大声叫嚷,险些逼出她的疯病来。好在她尚有神智,他便赶紧扶了一下,抱歉道:

“唉,算了,咱们别争了,我也不该冲着你来。辛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回去吧,这病难好,别再替我们操心了。”

“什么话,什么替不替的……”她扶着脑袋,晃晃悠悠地站稳,只觉得方才气血上涌惹得脑袋发炸,便也不敢提气说话,只甩开他的搀扶,费力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要我眼看着你们犯难,我又哪里能坐得住……”

“好好好,那你也先回去养病,”郑柘搪塞道,“等你想了办法,再来找我也不迟,如何?”

子骏自知体力不佳,便也没犯倔,只点点头,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如神游般地往外飘,郑柘长叹一声,又放心不下,还是将刀一提,跟了上去。

是日政和七年,五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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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第90章择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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