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司鸿羽很自觉的一直抱着卓芸儿，没有把她放下来。
然后，她也很自觉的拿出游戏机，在他怀里玩《野球拳（无码版）》。
司鸿羽越来越习惯卓芸儿的不着调了。
玻璃电梯外，城市在脚下迅速缩小。
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如星辉揉碎在浮藻之间。
空间很小，他的感知能力正常发挥。
“我在想……为什么你的趾环会在刺杀我的刺客手里。”
卓芸儿听了，把注意力，从游戏女主角的胸部上暂且移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脚，然后，随随便便就把球鞋踢掉了。
两只戴着趾环的小脚丫晃来晃去。
没穿袜子。
司鸿羽有点想问她：你的袜子，是不是也是因为某次上厕所没带纸……
不过仔细想想，自从认识她以来，好像从来没见她穿过袜子似的。
“当时，看见人家的趾环掉在小区里的，除了我们两个，就只有那个白衣服的怪类了吧？”
司鸿羽皱皱眉头。
“你不是想跟我说，那个怪类还没死吧？我真的不想再遇见她第二次了。”
“司司，说真的，人家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你还记得，她当时拥有三类同伴呢：普通的异类，那个蜘蛛女孩，缝合怪，嗯，这个就多了，然后是序列拥有者【墟行者】，而且，猜得没错的话，她可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从福利院沈青山那时候就开始，思维如此缜密的怪类，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就被泪姐的药水消灭掉吗？”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倒不如说，卓芸儿把司鸿羽的顾虑全都说出来了。
他也一直在想，事情真的可能这么简单吗？
但如果直接指出疑点，又好像在质疑泪姐似的。
拒绝加入组织，又对程红泪指手画脚，怎么说，也不太好，更别说，当时如果不是程红泪及时赶到，事情就严重了。
再加上，卓芸儿显然是很相信泪姐的。。
谁能想到，原来她自己也心存疑惑啊？
也许，一会儿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叮！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
正如卓芸儿所说，她在大厦顶层建了一栋别墅，游泳池、游戏室等一应俱全。
最夸张的是，别墅有四分之一的空间是一座玻璃屋。
一开始的时候司鸿羽以为那里是花园，但经过卓芸儿介绍他才知道，那居然是她的浴室。
这已经算是公共澡堂了吧？
完全用变色玻璃修葺而成，步道碎石铺就。
内里还种着不少的大叶植物，由于楼顶采光非常好，这些植物已经长到玻璃穹顶了。
毫不夸张的说，她的浴室建在森林里。
打开客厅的灯，卓芸儿甩了甩脚。
“啊，我的鞋子落在电梯里了，司司，能去帮我拿一下吗？”
她低头看着两只踩得脏兮兮的脚丫。
“你让我去？”司鸿羽皱眉头。
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嗯，不行吗？人家想补充一下水……洗个澡。”
卓芸儿见他不太愿意，有些失望的问道。
身体在微微颤抖，脸色苍白。
虽然在车上一口气喝了很多的水分，但她现在不仅感觉喉咙在冒烟，皮肤好像也在蒸发。
必须要快点把自己泡在浴池里。
司鸿羽察觉到了卓芸儿的异样。
也察觉出她在隐瞒着什么，桥上的事，她始终都没有向他说明。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嗯，司司，谢……”
话没说完，她突然头发晕，身子不自觉的失去平衡，贴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
司鸿羽连忙扶住她。
“没事，就是觉得，麻辣烫的劲儿又上来了，刚才感觉不调整一下姿势会窜出来。”
“……”
虽然明知道她在掩饰，但就不能找个不这么恶心的理由吗？
“行，那你自己处理吧，我去给你拿鞋子，记得冲厕所。”
“好哒。”
司鸿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样，转身走进电梯。
司鸿羽刚走，卓芸儿差点摔倒在地上。
“唔！头，头好晕，好渴！水！”
说着，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身上的衣服，拿着矿泉水，直接跑到浴池。
往热水里面一跳。
卓芸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总算好了一点。
一双美丽的眼睛，微微闭着。
头向后仰去。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
想擦拭一下泡在水里的身体，可一伸手，却发现手指上缠满了黑乎乎的东西。
卓芸儿眼睛微眯，挠了挠头。
谁知，大把的头发脱落下来，落在水池中。
她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无比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