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穿着一条灰色的粗布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布鞋,一条一指宽的黑色鞋盘儿横在脚面中间,把兰兰那双诱人的小脚衬托的非常好看。
兰兰的整个身段儿是非常的匀称好看,她比过去做少女的时候更有韵味,更丰腴,有一种成熟的少妇美。
有句话说,年少不知少妇美,错把少女当成宝。其实嘛,少妇比少女更有韵味,更有魅力。
这些年的小德张,已经对这件事深有体会。因为这些年和他好过的那些女子,大多数是少妇,富哲太太,楚楚三姨太,隆裕皇太后等,哪一个没有给他带来过销魂不已,刻骨铭心的感受。
小德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兰兰,想着心事,忘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周大虎见状,急了,忙提醒小德张说:“大总管,王狗胆和兰兰来了。”
小德张经周大虎这样一提醒,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随口说了一句:
“哦,你们来了。”
“是,大总管,小民王狗蛋和贱内兰兰拜见大总管。”王狗蛋站在地上,点头哈腰,低眉下眼,赔着笑脸说道。
小德张的眼睛还盯在兰兰身上,没有移开。
兰兰学着王狗蛋说:“大总管好,兰兰叩见大总管。”
“好了,别说了。本总管今天请你们二位来,是想让你们两个人也来我家看场大戏,吃顿大餐,开阔一下眼界,见识见识京城里皇家南府戏班子演的戏。本总管回乡的这些日子,你们也没有过来看过戏,吃过饭,本总管心里过意不去。我们乡里乡亲的,不能因为过去有些过节,就心存芥蒂,老死不相往来,这是不对的。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德张问王狗蛋,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地上的兰兰看。
“是是是,大总管说的对,是小的心眼小。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总管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和小人一般见识呢!”王狗蛋讪笑着说。
“周二总管,去,告诉戏班子,准备好开戏。看戏前,我想跟看戏的乡亲们说几句话。”小德张对站在王狗蛋一旁的周大虎说。
“嗻,大总管,我这就去安排。”周大虎转身就要走。
“慢着,你把王狗蛋和兰兰也一并带过去,在戏台前面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个最好的位置,让他们坐下看戏。”小德张叮嘱周大虎说。
“遵命,大总管。”周大虎说,然后又面对王狗蛋和兰兰道,“二位,请吧,跟我来。”
“大总管,你好生歇着,小民先走一步。”
王狗蛋朝大土炕上坐着的小德张谄媚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子,跟着周大虎出气了。
戏台前已经坐满了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等着戏开演。
戏看完,他们还可以吃小德张家为他们提供的免费晚餐,他们能不高兴嘛!
这些日子,吕官屯的人,人人脸上洋溢着笑意,个个就像过大年似的一样高兴。
周大虎领着王狗蛋和兰兰来到了戏台前,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准备让王狗蛋和兰兰坐,可是这个位置已经让人占去了。
周大虎把这个人撵到别处去坐。
“对不起,这位置是大总管今天留给这两位贵重客人坐的,你们赶快把座位腾开,去别处坐吧。”
坐在这个座位上的人,岂敢不从。大总管说了,他们赶忙腾座位都怕慢了。
“是是是,二总管,小民立刻腾开座位。”这个人说完,抬起屁股就走人,多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人腾开了位置,周大虎热情地把王狗蛋和兰兰安排了在了这个位置上。
周大虎把王狗蛋和兰兰安排坐好后,就急匆匆地去请小德张了。
因为一切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小德张前来讲话,大戏开演。
周大虎离开后,台下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张春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他的这个仇家给请来啦?”有人迷惑不解地问。
“你哪里知道,人家现在是京城里的大总管,怎么会计较这些过去的事情呢!”
“对啊,人家大总管可是大人大量,根本不和咱们老百姓一个气量,他的心大着呐!不会计较过去的那些事情的。”
一个戴着眼镜,颌下长着一缕山羊胡的老者,捋了捋胡子说:“张总管人家胸襟开阔,不会跟咱们这些草民一般见识的。人家这是笼络人心啊!是高招啊!”
“对对对,还是人家有文化的人说的对。”有人伸出大拇指赞叹老者说。
老者见有人恭维他,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很是自豪,接着又说道:“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可是也有人说:“ 我看不一定,大总管过去和王狗蛋有过节,是谁都不会忘记这样的耻辱的。你想想,王狗蛋过去多嚣张,大总管摸了一下他家的大车,不但让他们家赔了10两银子,还仗势欺人,让大总管在大庭广众这下钻了他的胯下,谁能忍受得了这口气。就是我,我也要报这仇,出这口恶气。”
“对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大总管衣锦还乡,他怎么能够忘了这种耻辱。我看啊,今天大总管一定是别有用意的。不信你们等着瞧,好戏还在后面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总管是不会这样做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陈芝麻烂谷子,陈年旧事。这事过去了,还算什么账。这样算,也太小家子气了,太没有度量啦。”
“哼,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要是你受了这样的耻辱,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还能够大度吗?还能够宽宏大量吗?真是的。”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时候,小德张在周大虎的陪伴下走上了戏台。
大家见小德张走上了戏台,台底下一下子安静了,谁也不敢说话,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戏台上站着的小德张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小德张说话。
台下坐着的王狗蛋,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小德张今天唱的是哪出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是好还是坏,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小德张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不要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