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线下，秦言的狐狸眼眯起，“你要和他结婚？”
“嗯。”
酒吧太吵，白沐凉回应的轻，她自己都没太听清。
秦言也没听清，但他从白沐凉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白沐凉给的是肯定的答案。
秦言将人拉起，进入旁边一个空闲的包间。
将门关上，顿时安静了许多。
“你要和秦子皓结婚？为什么？”秦言语气里是愤怒和不解。
白沐凉看着秦言的样子，心里还有些惊讶，他为何如此表现？
不是说好的床伴吗，我结不结婚与他何干？他这是生出了更多的占有欲？
“不为什么，女大当婚。”白沐凉笑道。
“我去他妈的女大当婚！”
秦言突然爆粗，将人抵在包房的门上，“你想嫁人了？”
白沐凉戏谑地看着他，“是啊，你不也订婚了吗？”
“我只是订，没结！”
白沐凉笑，“秦总的意思是，要想做一名合格的床伴，就得等你先结了，我才能结？我可以睡有妇之夫，你却不能睡有夫之妇？”
秦言愣了一下，突然低头，堵住了白沐凉。
报复式的吻。
白沐凉想说你再这样我咬你了，奈何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都没警告的机会，只能咬了。
然而秦言似乎不怕咬，依然继续。
白沐凉又咬又推又踢，终于摆脱了秦言。
其实是男人主动放开的。
秦言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体会着嘴里的血腥味，突然咧嘴一笑，“要不，你换个日子，明天结不成。”
白沐凉也笑，“噢？秦总还会看吉日？”
“不会。我只知道明天民政局没网，办不了证。”秦言道。
“秦总怎么知道？是把民政局给承包了？”
秦言笑了笑，松开白沐凉走了出去。
……
白沐凉回到包间，老仙女还在唱，《梦醒时分》。
不愧是资深麦霸，战斗真是超强。
白沐凉懒懒地缩在沙发里，听老妈的个人演唱会。
老妈唱完一曲，问白沐凉，“你刚才去哪儿了？”
“隔壁有个朋友在，过去打声招呼。”
“男的？”
白沐凉愣了一下，“嗯。”
“你和小秦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妈妈突然问。
白沐凉愣了一下，还以为她是傻白甜，看来也没那么傻。
白沐凉笑，“没有，都要结婚的人了，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我再唱十首，我们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十首……
“好。”
“一首《潇洒走一回》献给我最亲爱的凉宝。”
“妈妈仙女。”
……
仙女终于唱累了，时间也已经凌晨一点。
白沐凉挽着妈妈的胳膊出了歌厅，发现外面下大雨了。
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很多被困住的人在歌厅门口等车。
这种天气，很难打到车。
其实白沐凉不想睡，她想和妈妈熬一宿。
因为担心妈妈睡着了，醒来后又进入糊涂状态了。
有些时候天亮，其实是天黑。
“凉宝，我们不回疗养院，去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妈妈还惦记着吹嘘的大房子呢，可自己其实哪有大房子，只有蜗居一间，还是租的。
妈妈要是知道自己真实处境，一定会很难过。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