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沈梨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钟。
战景淮还没回来。
她看了一眼窗外，打开灯，窝进了沙发里。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雪。
路面上雪白天化成水之后，晚上又结冰。
战景淮从部队回来，哈出一口冷气。
外面冰天雪地，他推开门，身上带着寒气。
原本以为沈梨已经睡了，男人摘掉围巾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却看到沙发上的小小一团。
战景淮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小姑娘身上只盖了一个很薄的毛绒毯。
好在地暖是开着的，不至于太冷。
他刚走过去，沈梨醒了过来。
战景淮微微动了动。
沈梨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声音有些软：“你回来了？”
“嗯。”战景淮压低嗓音，“我吵醒你了？怎么不去屋里睡？”
他弯腰，把沈梨抱了起来。
沈梨顺势搂住男人的脖子：“我在等你，有事情和你商量。”
小姑娘的身体很暖，带着刚洗完澡的沐浴露香气。
战景淮深吸了一口，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清闲过了。
平时他回家的时候沈梨已经熟睡。
还没等沈梨再说话，战景淮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有些费力地回应。
明明很正常的吻忽然变了味道。
眼看着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沈梨两只手抵在了他胸前。
她眼睛的媚意都快要化成水。
“等一下！战大哥，我有正事和你说。”
她特意等他到这么晚，是有正经事的。
战景淮一只手禁锢住沈梨，再次逼近：“嗯，行，来干点正事。”
沈梨脸一红，她说的哪里是这种事？！
忽然被腾空抱起，她紧紧抓住他的领口。
她的是再正不过的事了！
“今天外公和爷爷，唔……”
沈梨话没说完，卧室的门已经被打开。
她被男人压在床上，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脸颊发烫。
沈梨看着战景淮脱了外套。
黑色的毛衣让他面部的线条更显眼了一些。
她再想说的话，被战景淮全部堵在了嘴里。
沈梨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亲吻撩拨，胡作非为。
战景淮的手微凉，伸进了她的胸衣后扣。
沈梨不断闪躲，却又不能逃脱。
“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她轻喘一声，从呻吟中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战景淮的手在沈梨后背上引起阵阵颤栗。
沈梨无法再分心，就听男人沉声道：“很快。”
外面的月亮照在地上，像是路灯一样亮堂堂的。
屋子里两个人模糊的影子交.缠，只能听见很轻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疲倦的男人终于良心发现，停了下来。
沈梨的喉咙像是被烟熏过一样。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只盖了一层被子。
战景淮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轻轻吻在她额头上。
沈梨呼吸不稳，还没回过神。
“要洗澡吗？”
战景淮一只手温柔地整理着女孩子凌乱的发丝，她身上的燥热刚退下去了一些。
沈梨点头，身上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战景淮起身，去放洗澡水。
沈梨转身，腰好像被一辆卡车压过一样。
她欲哭无泪。
好吧，看来有时候灵泉水也不是完全有用的。
战景淮的体能恐怖如斯，她还是要想个法子保命的。
不然她早早地要见阎王。
等放好洗澡水，战景淮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过来，他把沈梨捞起来。
沈梨没了半点儿力气，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一直到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要自己去浴室时已经来不及了。
战景淮把她小心地放进浴缸，自己也挤了进去。
对于战景淮的癖好，沈梨一向无奈。
起初她还觉得浴缸没有必要买这么大的。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战景淮的“良苦用心”。
她闭着眼睛，困得要命。
战景淮帮她打湿了身体，神清气爽。
“老婆，我刚回家的时候你说有事情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来着？”
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沈梨询问他们的婚事。
沈梨艰难地睁开眼，又闭上。
毁灭吧。
她真的累了。
看她故意不说话，战景淮的手又肆意起来。
沈梨慌忙摁住：“战大哥，我明天还要去学校。”
已经很晚了，再不睡她明天真的会迟到！
战景淮的手缠绕着小姑娘被水打湿的头发：“刚开学，课程还不是很紧张，明天可以休息半天，梁教授会理解的。”
沈梨欲哭无泪，哪里有因为这种事情请假的？
“不行，明天的课很重要。”
“你明天上午没有课程，安排的实验室研究。”
战景淮毫不留情地戳穿。
他早就看了沈梨的课程表。
而且她提前选修了很多课程，估计要不了大三，所有课程就能学完了。
被抓住小辫子的沈梨无话可说。
“战大哥，你能不能把对我的心思用在国防上？”
战景淮点头，低笑一声：“像我这种人，家庭事业两手抓。”
沈梨：“……显得你。”
最后在战景淮的软磨硬泡下，沈梨还是同意了明天早上请假半天。
四十分钟后，两个人才从浴室出来。
战景淮帮沈梨吹干了头发。
小姑娘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身上的清爽让她也睡意全无。
她蜷缩在被子里，看着准备关灯的战景淮。
她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战大哥，今天外公和爷爷在商量我们的婚事了，时间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八，长辈们都说是个好日子。”
沈梨打了个哈欠，眼睛熬得有些泛红。
外面的月亮已经很高了，两个人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依偎在一起。
战景淮唇角上扬：“那我提前请假做好安排，对于婚礼，老婆大人有什么要求？”
他一只手勾了勾沈梨的下巴，没个正形。
沈梨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身上。
“我希望热闹一点，本来没想找太多人，但是几个爷爷肯定都要请，到时候就要提前和厨子沟通好菜系。”
沈梨想得周到，这样的事情姜书兰和顾言秋去沟通最好。
战景淮当即会意：“好，到时候我去跟爸妈讲。”
沈梨：“还有，小朋友应该也不会少，到时候多买一些汽水。”
她强撑着精神，汽水还是稀罕东西，孩子们都喜欢。
战景淮一一应下。
“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爷爷商量，喜糖也要买最好的，要一些水果糖，一些奶糖，你看还需不需要加什么？”
沈梨昏昏欲睡：“巧克力吧，给巷子里的邻居们也都发上一份儿。”
战景淮亲了亲她的手背：“好，睡吧，明天早上再商量。”
沈梨确实困得厉害。
战景淮后面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累了许久，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