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公寓，菲菲哆嗦着推我进卫生间：“赶快洗个热水澡，就用我的毛巾，换下来的衣服放脏衣篮里，留着跟我的一起洗……”
“我不冷，你先去洗，女孩子更需要保暖。”我抱过菲菲，反身将她拖进了卫生间。
“你先洗，我洗会比较久。”
“没事，我真的不冷。你看……你都哆嗦了，女孩子的身体受凉多麻烦啊，等你亲戚来了能好受吗？”
……
我打开了淋浴的热水，将浴帘拉上准备离开，却发现衣角被菲菲给拉住了。
她红着脸，低头嗫嚅道：“那一起洗。”
这样的提议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心中更是激动万分。
想来上次送菲菲回小公寓，我还是被撵出门外的，这次竟然被邀请一起进行这么亲密且直接的互动。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站到了淋浴底下，但直至我开始洗头，菲菲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依然将湿衣服给穿着。
不管平时多么“污”，多爱挑逗我，但关键时刻却是怂了。
她羞涩地转过身，不敢看我。
“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们什么都不做，可以吗？我只是……只是怕你会感冒才……才邀请你一起洗的。”菲菲低着头，紧紧攥着手心。
刚才我明明还很激动，但看菲菲如此紧张，心中燥热顿时降了下来。
终究是我想的龌龊了，误会了菲菲的好意。
为了不让菲菲受凉，也不让她紧张，我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便洗完了澡，连水都没擦便裹着浴巾“逃”出了卫生间。
“我没拿衣服就被你抱进来了，能……能帮我拿个内衣和睡衣吗？”卫生间内传来菲菲细柔的声音。
“哦……好！”
我答应后连忙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找到后才意识到内衣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私密的东西，而我不知不觉中竟距离又一个女孩如此之近了。
即便这个女孩曾与我更亲密过，但这种从深层意识中得到她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触及灵魂。
这不是上床就能获得的感觉，而是真正走入一个人的生活才能体会。
我将菲菲需要的换洗衣物都准备好，敲了敲门：“你继续洗，我把你衣服放在水池旁的架子上。”
菲菲没有说谢，只是应了一声。
我和菲菲对别人都很客气，但彼此之间极少说谢，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窗外还在下着暴雨，雨水冲刷的轰隆声音已经盖过了雷声。
别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衣服，就算是我有干净的衣服，且开着车，也是不敢在这样的大暴雨中行驶的。
送完衣服，我便安心地躺在菲菲的床上玩着手机。
菲菲的床上时不时散发出淡淡的好闻香味，这香味只属于菲菲，又混合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使人特别安心。
沉浸在这样的气味之中，我的身心都完全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便昏昏欲睡起来。
而菲菲洗完澡，把我全身的衣服，包括内裤、袜子也都洗了，这才从卫生间出来。
恍惚中，我见到一个人影抱着小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沙发旁。
见到这道人影，我便已经醒了过来，才发现窗外的雨已经小了许多，只能听到沙沙声响和流水声音。
这时，一道闪电骤然亮起，震耳欲聋的响雷接踵而至。
菲菲尖叫一声，也顾不得手中被子直接跳到了床上，紧紧抱着我。
我想搂过菲菲，但不等我抱着她，她已经掀开被窝钻了进来，像只小猫一样蜷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不怕，不怕……我在呢。”我轻抚着她的后背。
菲菲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而窗外的雨声也随着菲菲的眼泪大了起来。
“呜……吓死我了。我，我……我还以为雨停了，还多看，多看了外面一眼。呜呜……”
“手背，手背给你……擦擦眼泪。”
“不要，我要擦你衣服上，你衣服……”菲菲还保持着哭腔，但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抽泣的同时连忙转过身去，一动不动。
当初的我们虽然发生了关系，却是在酒后，菲菲也下定了决心。
从骨子里来说，菲菲还是个十分保守的女孩，如果不是为了留住我，哪怕是在酒后也不会与我发生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抱着她，就仅仅是抱着。
“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真的吗？”菲菲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这么好看一姑娘在你怀里，你忍得住吗？”
说这话时，她还是紧紧抱着胸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又菜又爱玩……”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将笑脸埋进她的长发中细嗅着幽幽发香。
“为了我，你可以等待三年，我难道连一时的欲望都克制不了吗？”
“八年！”菲菲纠正我。
“好，好……八年。”我笑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声斥道：“现在赶快睡觉，明天你还得上班。”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把明天要去小城的事情告诉菲菲，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跟你说件事……”
“什么？”菲菲依旧低着头，声音软绵。
“我接了个小城的火锅店设计，以后可能要经常去小城，想问问你放不放心我一个人去。”
菲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反应，只是抬头问我：“想带我一起去？”
“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我请假！”说着，菲菲便寻摸起手机打起了电话来，不多分钟便请好了假。
“只是沟通个方案，下午就回来了。”
她压在我身上，脸贴着脸气呼呼道：“就算不是见她，我也是会吃醋的……我小心眼，我不管……作为我以后的……以后的老公，你必须要照顾我的情绪。”
“你这是在学我吗？”我笑着问。
“对呀，对呀……有本事你咬我！”
“居然还有如此无礼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这一夜，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但睡得实在是不怎么好。
坐怀不乱，那说的是柳下惠，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个这么好看的女孩在怀里躺着，怎么可能没反应？
即便我是真的爱菲菲，知道克制，但也实在……实在太难克制了！
为了睡得安稳，我也只有让自己耗到再也提不起兴趣，但当再进被窝的时候却总是又精神抖擞。
菲菲红着脸：“如果实在憋不住，要不……”
我趴在窗口看着东方的鱼肚白，手中燃着香烟：“不用，你现在妥协了，那我这一晚上的坚持不都功亏一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