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可以传达神的旨意。
萧穆拆开发带，一头长发披散开来，他打了个呵欠，“着急从约塔星赶回来，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见谅。”
乐平倒是不在意这些。
毕竟她刚剪完头发没多久，从外表上来看，她比萧穆更随意一些。
所以她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上有神？”
乐平的世界里是没有神的。
要是有神，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神啊，都是人被捧上了神坛而已，归根结底还是人，然后被无限神化。”萧穆不由得笑起来，“其实你也是圣女候选人之一，要是相信有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
与其相信世界上有神，不如相信她自己就是神。
不妨试试。
“这世上没有神。”
幻力由话语带动，以乐平为中心，席卷向整个宇宙。
那些幻力就如同触手一般，试探着所有的存在。
一秒后，乐平没有被反噬。
两秒后，乐平依旧是刚才的样子。
“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我只相信人定胜天。”萧穆应和了一句。
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初地球战乱，没有神阻止。人类逃离地球，也没有神来拯救。从地球到双子星，都是人类在努力，在自强不息，非要把这些功劳推给虚无缥缈的神，也不知道该笑谁。”
说着要笑，实际上萧穆已经没有了笑容。
“就像是实验室一样，他们认为自己在塑造圣女，实际上不过是在研究幻力的使用。”
用精神力直接使用幻力，和用话语催动精神力来使用幻力，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这其中差的，只有人心而已。
喝完酸酸甜甜的饮料，萧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咕咚两口喝光了所有的茶。
如此粗鲁的动作，就因为有着精致的脸庞，看起来竟赏心悦目了很多。
乐平很认真地打量了两眼。
放下杯子，萧穆同样认真地回望乐平，忽而意味深长一笑，“未婚妻这样的表情，是爱上我了吗？”
“什么是爱？”乐平不解。
以前倒是有人和她提起过这个字，可是乐平不懂。
就算苏落说，她是书中的人物，以后会爱上另外一个人，乐平也想象不出来。
她不是想象不出来爱，而是想象不出来，她拥有爱。
神爱世人，可她不是神。
世人爱神，她又不是世人。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高深的问题。”萧穆伸手，揉乱乐平的一头短发。
乐平不是小孩子，她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
当然这不重要。
“对了，你昨天问我的那个题目，你应该还有类似的题不会吧。我给你发个材料，看一看，也许对你的学习有帮助。”
萧穆直接把话题拽到了其他地方。
飞行器早就到了有信号的区域，萧穆直接把文件发给乐平，顺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乐平想打开文件，又看了看眼下泛黑的萧穆，“能停下吗？”
眼前的人需要休息。
她还有无人车等着她，自己回家就好了。
萧穆眉尾微扬，“你不回家？”
“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