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沮丧地坐下：“我朋友啦，说了你也不认识。”
大鱼好奇地看看他，忽然伸出鱼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白元一愣，这是安慰自己的节奏？
草！他竟然被一条鱼安慰了。
白元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一头扑到大鱼怀里呜呜哭了起来：“我想回家，我想我妈…”
大鱼尴尬地拍着他，片刻后将他轻轻推开，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到一边。
白元：“…”
要不是出现在眼前的确实是一条鱼，他都要怀疑刚才安慰自己的是个害羞可爱的姑娘。
大鱼：“你想回家么？我可以送你上岸。”
白元连忙摆手：“再等等，我是被人扔下河的，我怕那些人还没走。”
至少这里还很安全。
大鱼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们把你扔下河是为了祭祀河神，这是远古时代遗留下的传统，用活人祭祀河神可以免除人身上的罪过。”
白元当即破口大骂：“哪门子河神？！分不分是非对错啊，我们祭品又没干坏事干嘛吃我们！”
大鱼红了脸：“我就是河神。”
白元：“…哦，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他沮丧地坐下，大鱼看看他，也在他身边坐下，一声不吭。
那一瞬间，白元忽然觉得他的悲喜有人了解…哦，虽然那是条鱼。
…
…
赤水河上，赵斐然站在船上眼睁睁看着主子穿着全套的潜水装备下了河。
他之前央求过跟他一起下水，却被主子严词拒绝。
他说他是龙翼学院的学生，这种超出普通人认知的超自然现象必须由他解决。
龙翼学院，绰号疯子学院，本身就是为培养超自然能力者而存在的，因为无法被部分人群接受，所以一直有人说龙翼学院是个骗局，是一群疯子的聚会。
顾寒城潜入水，赤水河冰凉刺骨，河水不清不浊，里面却连条小鱼小虾都看不到，更没有什么水草浮游生物等。
简直就是个生命隔绝体。
所以，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贝壳？
顾寒城带着疑问潜到河底，忽然眼前一亮，河床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贝壳，只有一个。
奇怪，简直就像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顾寒城把贝壳装进胸前的口袋里，继续向前游。
他的手表是超级智能，防水通电，交接岸上的计算机系统，因此此时表盘上显示出卫星定位以及漩涡所在的地理坐标。
顾寒城朝着漩涡的方位游去，赫然发现水下漩涡匆匆消失了，就像一个猛兽看到猎手般掉头逃窜。
而眼前却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河底深坑，昏暗冰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深坑的泥沙被急流卷上来，让深坑看上去很像某种怪兽的嘴巴，凝视的时间长了，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
赵斐然的声音传来：“爷，不能下潜，太危险。”
看来岸上的探测系统也发现了水底深坑。
顾寒城做了个手势，在赵斐然一连串的叫声中一头扎了进去。
深坑更暗更冷，顾寒城把照明灯开得更大，慢慢适应深坑里的光线，忽然浑身一颤，恐惧感瞬间爬满全身每条神经末梢。
深坑里并没有想象中诡异的怪兽，却有十几个尸体，像木棍一样笔直地立在河水中，面目栩栩如生。
岸上，赵斐然吓出一声冷汗，通过主子身上的摄像头，他能看清河底的状况。
十几个尸体装备齐全，全部直立于水中，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