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何晨鑫走到门口开门，站在门口的，不止是罗琳玲，还有她背后那个穿着群青色汉服的林芷。
“就在刚刚，小芷的节目结束十分钟之后，艺术节组委已经是将各节目的分数统计出来了。”
几乎是无视了何晨鑫，罗琳玲带着林芷直接走进了休息室。
“你的意思是......”
何晨鑫看着罗琳玲手上的手机，咽了口唾沫。
“就是说，所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公布而已。”
面对着已经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的众人，罗琳玲不紧不慢地说。
之前欢快的气氛只在就被现在的沉重所取代，压抑得甚至有些叫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罗琳玲的身上，像是在法庭上等待着法官宣读判决一样。
“我先说好消息吧，”
罗琳玲终于是开了口，
“恒星universe乐队的总成绩排在了第四位，获得了三等奖。”
“已经很好了，尽力了。”
阳桁轩分别和三人碰拳，相互点了点头。
毋庸置疑，能在与两个艺体学校的竞争中拿到第四名的好成绩，这对于四人来说已经属于是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可是，从罗琳玲的话看来，肯定还有坏消息没有宣布，所以众人都还没能完全放下心。
“你们以为我要讲坏消息了是么？”
罗琳玲坏笑一下，摇了摇头说，
“对于恒星universe来说，并没有什么坏消息可言。”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除了李渝欣仍然是一副扑克脸没有变化。
“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么无需我多言，你也应该明白了。”
罗琳玲直勾勾地盯着李渝欣，眼神锐利得像是出鞘的利刃。
李渝欣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只是迎着她的视线与她对视，依旧是面无表情。
“不过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具体的成绩。”
罗琳玲在这里再次顿了顿，然后说道，
“小芷所编排并且领舞的节目《社稷》最终排名第二，获得的是二等奖。”
何晨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李渝欣的肩膀。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等到明天，颁奖典礼的时候再亲自确认结果。”
罗琳玲收起了手机，
“到那时......”
“不必了，既然这样，我愿赌服输。”
李渝欣自始至终没有变化的空白表情如今竟多了一抹释怀的笑，
“我还没有气急败坏到非要自取其辱。”
罗琳玲完全没有必要骗自己，而且既然都已经尽了全力，那么即使输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即使是做到这种地步也赢不过她吗？
李渝欣看了一眼群青色汉服的少女，这次是彻底心服口服。
“既然这样，那你们俩的赌约就认为最终是你输了，之前所说的，肯定得算数对吧。”
见李渝欣认输，罗琳玲像是行刑前宣读犯人的罪状一般说道。
“算数，当然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渝欣没有一点要赖账的打算，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罗琳玲点了点头，于是转头看了一眼林芷，见林芷点头示意之后，转头离开了休息室。
“我们聊聊吧，来这边。”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将李渝欣叫了出去。
跟着林芷来到隔壁的休息室，等到李渝欣进门之后，林芷轻轻关上了门。
“你说，我要求你做点什么好呢？”
林芷走到李渝欣的面前，距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
“是啊，你要我做点什么好呢？”
李渝欣抬头看了一眼，像是真的在帮林芷考虑一样。
见他这个样子，林芷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
“我说，你还记得那次我约你出来打羽毛球吗？”
“当然。”
李渝欣点了点头，第一时间回想起的却是浅粉色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问我那么多人跟我表白我为什么不答应。”
林芷说话之前想了想。
“我记得你回答的原话是‘那得看人’。”
李渝欣立刻接上了话。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回去的出租车上我让你跟我表白，你为什么没有表白呢？”
“如果我照做了，你会同意吗？”
“不会。”
一时，林芷和李渝欣几乎是同时笑了出来。
因为这一瞬间，李渝欣明白了林芷的意思。
如果自己刻意去问，那肯定就是不会，但如果那天他真的表白了，林芷恐怕真不一定会拒绝。
林芷就是这样一个，只需要别人贯彻自己意志并且不允许被追问理由的人。
如果要对她的意图刨根问底，那她宁愿嘴硬到底。
这就是李渝欣笑的原因，而林芷肯定是知道了李渝欣在笑什么所以才笑。
“从小也好，长大了也好，你似乎一直都是在亏欠我啊。”
林芷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时候就出卖了自己，长大之后第一次重逢就偷看自己的身体数据，还偷看了自己的日记。
这么说起来，还真不就是里里外外被人看了个遍吗？
“所以呢？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了对吗？”
李渝欣有些不解地问。
“嗯，不急。”
林芷摇了摇头，
“现在要你还，那就太便宜你了。”
“这样啊。”
“现在，还是先谈谈赌约的惩罚吧。”
林芷将话题绕了回来。
李渝欣没有再说话，只是就这么盯着林芷，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惩罚很重，重到你可能承受不起，但是你没有理由拒绝。”
林芷深吸一口气，然后贴到了李渝欣的耳边说道，
“既然你觉得你没有什么筹码，没有什么可失去的，那就向我献上你的一切好了。”
说完，不等李渝欣做出回答，林芷就已经夺去了他的唇。
一个长到让人有些窒息的深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只能剧烈地喘息。
但这显然还不够，远远不够，大概只有十秒钟的调整之后，两人的嘴唇第二次相贴。
随后的是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都是近乎缺氧的时候才肯稍作休整。
起初李渝欣心里还默默计着数，但他渐渐从林芷迷离的眼神中感受到，她的欲望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
于是他也放弃了这毫无意义的计数，转而贪婪而专注地享受着与少女嘴唇的每一次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