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只想躺着，不想这么跪着，腿疼，心也疼。
“是的，我不喜欢。”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彻底从她身上收了回去。
后背没了压迫力，乔知舒躺回床上，听到了邢霍下床的声音。
他做到一半，弃了。
乔知舒竖起耳朵，浴室内很快又传来冲淋声。
她将衣服拉好，将裤子也拉好，膝盖处依旧是火辣辣的。
男人回到床上时，没有钻进被子，只是躺在了一边。
乔知舒背对着邢霍，屋里尽管有暖气，但不盖被子的话，她怕他冻感冒。
只是……
两人这算冷战吧？
她总不能邀请他钻被窝吧？乔知舒只能将被子，往身后拽了拽。
不过，男人并未所动。
他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大半夜的，震动声搅得人心里很不舒爽。
乔知舒听到他翻身拿过手机，应该是掐断了，并没有接。
只不过祁惜很快又发了条信息过来，“睡了吗？你家四妹的事，我想跟你聊两句。”
邢霍坐起身，床榻那么软，他起来的一下，乔知舒仿佛是被海浪掀向沙滩的一叶小舟，什么都抓不住，空落的要命。
电话再度打过来，像是有急事。
邢霍往外走时，女人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传过来。
“邢霍，方便吧？”
他没有应答，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很快就到了阳台上，门被关上后，乔知舒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了。
邢霍颀长的身影靠向栏杆，洗过澡，头发被溅落的水花又打湿了。
他身上慵懒地披着一件睡袍，嗓音没有温度，甚至有些骇人。
“不方便，你不还是打了电话来。”
祁惜一手端着红酒杯，看着漾起的酒渍在杯中乱舞，“那算了，我也正好要睡了。”
“我四妹的事，怎么了？”
祁惜可不喜欢上赶着给人看病，“我会跟她家里人说的，你就别操心了。”
“祁惜，你也太小气了。”
女人在那头啜了口红酒，眉角轻上扬，“我觉得事态严重，想跟你商量对策，你却当我是在骚扰你，这有什么好谈的？”
邢霍今晚，满身都是邪火，祁惜正好是撞枪口上了。
他转过身，后腰抵靠向栏杆，“抱歉。”
祁惜当然不会耍什么小性子，哪怕她这个电话就是抱着私心打来的，可她也不能让邢霍看出来。
“我跟你四妹见过面了，你有没有想过，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去死……”
乔知舒在床上翻了个身，很久了，邢霍都没回来。
她悄悄坐起身，阳台上有光，所以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邢霍的身影。
他微微低着头，还在跟那边的女人讲话，他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倾听的那一方。
乔知舒拥紧被子，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不通，难道男人的新鲜感，真的就这么短吗？
祁惜将她的担忧全部说了出来，“她父母的态度很关键，你四妹还小，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没有错。”
两人又说了会，等到话题结束后，祁惜也没往自己身上拐一句。
“改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
邢霍说了声好，“辛苦了。”
乔知舒看到他挂断通话，她忙躺回床上，将被子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