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楚尘恍然大悟，“夜尊根本不是要毁灭仙界，而是想用他的方式重塑混沌！”
白云儿若有所思：“所以他才会对月神之心如此执着……”
楚尘将树种按入树干：“不论如何，这些知识对混沌之树的成长大有裨益。”
树种融入的瞬间，整棵混沌之树剧烈摇晃，树冠上又多了十余颗果实，其中大半是银光闪闪的月华果。
“看来树也赞同你的做法。”白云儿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楚尘正要回应，突然神色一变！
他猛地转头看向东方天际，混沌之眼完全睁开：“有人服用了黑渊果！”
白云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极远处的天空隐隐泛着不祥的黑红色。
“那个方向是……”她回忆着仙界地图，“玄穹天？”
楚尘摇头：“不，是毗邻玄穹天的赤霄天。赤霄仙帝一向低调，没想到……”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波动传来。这次是西北方向，同时有两处黑红光芒冲天而起！
“三位仙帝同时服用黑渊果？”白云儿难以置信，“他们疯了吗？”
楚尘面色凝重：“不，他们很清醒。黑渊果能让人短时间内实力暴涨，他们是想……”
“推翻现有的秩序。”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入。
太虚仙尊踏空而来，灰白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我刚收到消息，玄穹仙帝已联合十二天宣布混沌之树为‘仙界祸根’，要求立即铲除。”
楚尘冷笑：“果然按捺不住了。”
仙尊忧心忡忡：“更麻烦的是，他们宣称你勾结黑渊余孽，意图颠覆仙界。不少中立仙帝已经开始动摇。”
白云儿握紧剑柄：“卑鄙！明明是他们偷摘黑渊果……”
“无妨。”楚尘出人意料地平静，“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轻抚树干，混沌之树仿佛回应般洒落一片银辉。
辉光中，隐约可见三十六天的虚影，其中十三天正散发着黑红光芒。
“看，混沌之树已经标记出所有服用黑渊果的仙帝。”
楚尘指向那些光点，“明日混沌果会上，真相自会大白。”
仙尊却摇头：“恐怕等不到明日了。我刚收到密报，玄穹已经集结大军，准备连夜来袭。”
仿佛印证他的话，远处天际突然亮起无数光点——那是仙帝大军正在逼近！
白云儿月光长剑出鞘：“战吗？”
楚尘却出人意料地盘膝坐下：“不，我们等。”
“等什么？”仙尊不解。
楚尘闭目凝神：“等混沌之树的第一批‘守护者’。”
话音刚落，树冠中突然飞出数十道流光，散向仙界各处。
仔细看去，那竟是一颗颗太初果与月华果，自行寻找有缘人去了！
仙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要用混沌果实培养自己的力量！”
楚尘嘴角微扬：“不仅如此。看，第一批‘客人’已经到了。”
东方天际，三道遁光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修，身后跟着两位老者。
三人气息浑厚，竟都是半步仙帝的境界！
“碧霄仙子？”仙尊认出来人，“她不是一直在闭关冲击仙帝吗？”
女修落地后，向楚尘郑重一礼：“多谢道友赐果。碧霄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她身后的两位老者也躬身行礼：“老朽二人困在道尊巅峰万年，今日得蒙恩赐，愿效犬马之劳。”
楚尘起身还礼：“三位客气了。混沌之树乃仙界共宝，果实自当赠与有缘人。”
正说话间，又有十余道遁光从四面八方赶来。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锋芒毕露的剑修，甚至还有几位妖族大能。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得了混沌果实后前来助阵的。
不到半个时辰，混沌之树下已聚集了三十余位强者，最弱的也有道尊后期修为。
其中五位半步仙帝，更是能短暂抗衡真正的仙帝。
太虚仙尊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就是混沌之树的力量？”
楚尘笑而不答。
他仰头看向越来越近的仙帝大军，眉心的混沌之眼完全睁开：“好戏，才刚刚开始……”
仙帝大军压境，黑压压的云层遮蔽了半个天穹。
玄穹仙帝高踞金色战车之上，身后十二位仙帝一字排开，每一位眉心都泛着不自然的黑红光芒。
“楚尘！”
玄穹仙帝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交出混沌之树，可免一死！”
混沌之树下，三十余位新晋强者严阵以待。
楚尘立于最前方，灰白道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眉心竖瞳完全睁开，倒映着远处的仙帝大军。
“玄穹仙帝。”他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战场，“你联合十二天偷摘黑渊果，如今反倒倒打一耙？”
玄穹仙帝冷笑：“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勾结黑渊余孽，意图颠覆仙界！”
他大手一挥，身后仙帝大军齐声呐喊，声浪震得云层破碎。
数千名金甲天兵结成战阵，锋锐之气直冲霄汉。
白云儿月光长剑出鞘，剑锋流转着前所未有的银灰光芒——那是月华之力与混沌之树共鸣的结果：“无耻之尤！”
楚尘却抬手制止她：“不必多言。”
他转向身后众人：“诸位新得混沌果实，力量尚未完全消化。此战无需诸位正面迎敌，只需结阵守护混沌之树即可。”
碧霄仙子银发飞扬：“楚道友放心，我等虽不及仙帝，但联手结阵，支撑一时半刻不成问题。”
太虚仙尊上前一步：“我来主持阵法。老夫新晋仙帝，正想试试身手。”
楚尘点头致谢，随后与白云儿并肩向前，直面仙帝大军。
“最后警告！”玄穹仙帝金色权杖直指楚尘，“交出混沌之树！”
楚尘不再废话，太初仙剑凌空一划。灰白剑气如长虹贯日，在双方之间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越此线者，杀无赦！”
玄穹仙帝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
他权杖重重一顿：“杀！”
十二位仙帝同时出手！黑红光芒交织成网，铺天盖地压向混沌之树。
数千天兵结成战阵，如金色洪流般冲过沟壑。
“结阵！”太虚仙尊一声令下。
三十余位强者各站方位，混沌之力在他们之间流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灰白光罩，将整棵混沌之树笼罩其中。
黑红光芒撞击在光罩上，激起剧烈震荡，却未能一举击破。
光罩表面泛起涟漪，竟将部分攻击反弹回去，打得仙帝大军阵型微乱。
“雕虫小技！”玄穹仙帝冷哼，亲自出手。
金色权杖化作万丈金光，如天柱般砸向光罩。
这一击蕴含仙帝巅峰的全力，光罩顿时出现道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