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红丹推门而入，“老板。”
那一刻，她看到了时予脸上绽放的笑容。好似有一束光冲进她的眼中。
耀眼的不行！
时予听到有人进来，放下手机，脸上笑容转眼消失。
红丹回过神来时，他脸上哪还有什么笑容，冷冰的模样，和平常无异。
一定是她看错了！老板怎么会笑呢？
她算是工作室的老员工了，从时予工作室建立以来，就一直在带工作室的新人。
她从没在戏外，见过时予笑。
今天，是第一回。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苏堇怎么样？”时予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
红丹心里一喜。
老板这是要给她“解禁”吗？
她知道苏堇会耍点小手段，但在这个娱乐圈里，没有点心机，根本混不出头。
红丹带了苏堇一年多了，两人之间朝夕相处，肯定有点感情。
时予的这句话，给了她很大的希望。
“她最近很安分，报了个表演班，一直在学习。”
“老板……是不是可以放她出来了？”
他瞥向她，“安分？”
红丹听到时予的语气，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
“我怎么听说，她又在和水军公司买黑通稿？”
“不可能！”
红丹情绪失控，叫道：“我最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真的没有乱来！”
“你和她在一起，不代表她没做这件事。”
“可能，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时予将电脑屏幕截图递给她，“你是岑荼查到的。”
“一千万，他们说，是苏堇买的。”
红丹几乎是冲到电脑前，在看到截屏的聊天框后，她不断摇头，“不，不会的！”
“老板，我用人格担保，这一回，真的不是苏堇做的！”
“她最近一直有反省，我也劝了她很长时间，我希望她可以把注意力放在演技上，而不是勾心斗角上，她也想开了不少，所以她才报了班，埋头提升自己的实力。”
“还有，什么银幕初吻，苏堇又没进飞鸟的剧组，肯定不会知道剧情内幕，她又哪来的内部消息供她爆料给水军公司？”
“不进剧组，并不能洗清她的嫌疑。”
时予言语冷厉，几分钟前的笑容好像是一场幻觉。
“她可以和剧组里的人合作，拿这个理由当挡箭牌，也不是没可能。”
红丹见时予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咬牙高声道：“老板如果不信，我现在就把苏堇找来！”
“如果真是她做的，我就辞职谢罪！”
岑荼敲打电脑的手一停。
他的目光扫向时予，后者靠坐在椅子里，神情毫无起伏，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其实，时予也认为，这次不是苏堇做的。
他之所以让红丹过来，也只是为了进一步印证自己的想法。
红丹都这么表态了，这次的事件，可能真的和苏堇无关！
苏堇只是一背黑锅的！
明显有人想将这锅，推到她的身上，为了掩人耳目。
时予凝视着那张聊天框的截图，静默了几秒。
“岑荼。”
他开口，“加价。”
“什么？”岑荼跟不上时予的节奏。
“继续加价，直到他们告诉你，真正买黑通稿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