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妍点点头：“你是教主，你说了算。”
似乎是这一点提醒了石清浅，好像她才明白自己是教主那般。
“暄妍，如果胡颉来找我，那你就告诉胡颉，瑜渊要对付他……”
“可是，这样胡颉他能相信吗？”
石清浅冷笑道，“别忘了他可是恶灵啊，恶灵的话，当然会信。你别看他跟瑜渊装得好像能穿一条裤子。实际上啊，只要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准。他防着瑜渊呢。”
她找出了一本古籍。
“这个也是当初父亲留给我的，似乎可以从中找到关于恶灵的东西。这个是发生在曾经的仙门，以及恶灵起源的事情。”
暄妍接过石清浅的书，直接翻看了起来——
那是百年前，曾经在仙门繁盛时期发生过的事情。
当时仙门有两个兄弟，年龄大的名为孟秋，年龄小的名为千里烛。
孟秋和千里烛原本只是普通草民，无父无母的他们在相遇后相依为命。
两人的梦想是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后来去往仙门拜师，想学点本领。老师傅可怜两人，便破例收两个人为关门弟子。
但后来两人因发现一种奇怪的雾气，而发生争论，争论过后，两人逐渐开始分道扬镳。
最终，吸食那诡异雾气的孟秋暴毙而亡。
仙门也被那雾气弄得沸沸扬扬，不但害得仙门险些全灭，甚至千里烛也身负重伤。
……
“那雾气，是曾经先祖的亡灵形成，而遗留下来的被称之为始祖遗灵，因会蛊惑人心，又被称之为蛊惑之雾。”
暄妍皱皱眉，疑惑道：“这个和恶灵有什么关联吗？”
石清浅笑道：“你没有注意到，胡颉的法力吗？那股鲜红色的雾气，我怀疑就是蛊惑之雾。”
“可是？”暄妍仍旧不理解：“那胡颉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胡颉是在地狱出来的，那种东西虽然不会去地狱，但曾经被镇压过。仙门的人非说什么是消失了，我不相信那种东西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说不定是被胡颉捡到了。”
“教主，咱们又不是仙门的人，就算是被胡颉捡到了。他只是运用了法力，也不会蛊惑咱们吧？”
石清浅点点头：“当然是不可能会蛊惑咱们的，可我就是担心，胡颉当初之所以成为如此强大的恶灵，不只是在那岩浆中。说不定是捡到了这股雾气，所以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此说来，那瑜渊也是一样？”
“不一样，瑜渊他是我创造出来的第一个恶灵。他在地狱呆的时间最长，说不定他知晓什么。但胡颉鬼精地劲，没准也知道点什么。”
暄妍点点头：“我好像是理解了，是那个雾气，让胡颉的法力更加强大了对吧。”
“对，这本书是我在仙门藏书阁中找到的。想要消灭胡颉身上那股诡异的红色雾气，需要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和恶灵有关。毕竟擒贼先擒王，咱们要对症下药。”
暄妍看着这本书，盯着上面的故事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这两个人的命运好是凄惨啊，居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石清浅送在嘴边的茶是喝不下去了，她看着暄妍那副不争气的样子，顿时又要发脾气了：“暄妍！你又在干什么，让你看的是什么啊。怎么又磕上了！”
暄妍不服气地争辩着：“但是教主，真的啊。虽然孟秋最后被那雾气蛊惑住了，在最后一刻还是选择去救千里烛。真的好感动！”
石清浅：……
“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找找其他的书，还有没有相似的。”
-
胡颉抱着何凤兮，那双带着些许老茧的手，不断在何凤兮脊背上来回滑动。
胡颉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当人真好，还是当人好，当人非常好。”
何凤兮却不开心，两人折腾到深夜，她都快累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胡颉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不愧是恶灵啊，这和寻常人怎么比啊！
“你是人吗？你不是人，你是恶灵啊胡颉，你是恶灵。你太过分了，我又不喜欢你了。”
胡颉不说话，偶尔亲亲何凤兮：“咱们就快些成亲，等成亲之后，你给我生个儿子。”
何凤兮呻吟道：“我不要生儿子，万一儿子随你也是一个坏人怎么办。你们会一起欺负我的，我想生女儿。”
胡颉仍旧很是开心，不管何凤兮说什么都顺着她去：“生女儿，那咱们就生女儿，和你一样。到时候也姓何，还是何府的千金。你是大千金，她是小千金。”
胡颉在一边花言巧语的说着，哄何凤兮的话让她开心。
而何凤兮神情恹恹，很是想要睡过去，但她忍住了没有睡过去。挣扎着问胡颉：“胡颉，我一直感觉和梦一样，我的脑子不清醒。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但是我又不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胡颉安慰着她：“你没忘记，你什么都没忘记，你能忘记什么啊。”
“不知，脑子乱哄哄的，就好像是被人伸手乱搅了一通。似乎是要想起来什么，但就是记不起来了。昨日咱们做了什么吗？为何我就是感觉缺失了一块记忆。”
胡颉皱起眉，心想着小丫头记忆还挺好，都删干净了，居然还能记起点什么。
“没有的事情了，何凤兮。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神经兮兮。我会娶你的，不要想东想西的了，快点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
胡颉拍了拍何凤兮的肩膀，何凤兮泪眼朦胧：“胡颉，你明天去地上睡。”
胡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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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浅翻看完所有的古籍，发现唯一一本能拿得出手的故事居然只有这一本，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不说，甚至她都怀疑是有人在乱写。
而暄妍也是厉害，那么长时间，她一直沉浸在书中，想想入胜的思索着。
“如果最后他们没有死的话，会怎么样，如果他们没有死，是不是最后会生活得很幸福。他们一定会一起去劫富济贫。完成他们梦想的事情。可为什么他死了呢，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