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利刃擦肩而过，南山忍不住深深注视着，面前的白发女人
在这个世界中，白发存在的人很少。很少，不是没有。只是这种人一般不会轻易见人。
只是面前的女人，不仅大胆地暴露在阳光下，还扔着东西，将自己身边的人尽数杀光。
拔出一人背后的菜刀，云起仿佛才注意到南山，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站着，平静地注视她。
云起也知道，也许对方是被自己吓傻了，没有回过神来。她会给这种人一个机会，等他们回过神来，想逃跑的时候，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舞出菜刀，将其一击毙命。
只是……
云起感觉有些奇怪，为何这男人还在这里站着，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
云起这时还不知道，南山的眼神名叫欣赏。
云起感觉有些好奇：“你怎么还不跑，你不害怕我？”
南山摇摇头，对云起很是温柔：“你的发色很好看，是白色的，像是天鹅的羽毛。”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赞自己的头发，云起停滞一瞬，都忘记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猎物。
哒哒哒……
南山皱起眉，他是跟这些人来搬东西的，身后的人似乎是跟兵。早就听闻这处山中，有一白发杀人疯子，却没想到被自己遇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不是为了这白发疯子，自己怎么可能会来这。
南山不再犹豫，拉起云起就走，云起愣住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拉着走。
“哎哎哎，你去哪？”
南山没说什么，只是留给云起一个极其善意的笑容：“乖，别说话，跟着我走。”
云起迷迷糊糊地跟着南山，两人一起走到一处集市上，南山仍旧拉着云起。
云起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般：“你要带我去哪？”
南山微微一笑：“就是这里，一会有朝廷的人追来，可能你一个人没办法应对。”
云起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你，你不是人类？”
南山点点头没有拒绝：“对，我不是人类，和你一样。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里找你的原因。”
云起似乎很是非常疑惑，但还是乖乖道：“哦，这样啊，你找我干什么？”
南山笑道：“找同类，实在是太无聊了。”
云起仍旧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我的同类？”
南山微笑着：“对，我是。”
云起当时开心起来了：“你是不是也喜欢杀人？”
南山摇摇头：“我不怎么喜欢杀人。”
云起并不在意这个：“你也喜欢死吗？”
南山：“？”
云起有些癫狂地笑着：“我好喜欢死啊，如果我可以死的话！杀人不是没必要的事。就是因为想要被人杀死，所以才会选择杀人。如果你可以杀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同类。”
南山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自己的同类也不会是等闲之辈，只是没想到，云起居然是这样的人。
喜欢死亡？
南山摇摇头：“我不喜欢死。”
云起听后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后一把刀架在南山脖子上：“那你就不是我的同类，你可以死了。”
南山直接推开她：“你打不过我。”
-
几个回合下来，云起果真没有打过南山，但是云起仍旧欣喜若狂：“我居然真的没有打过你，以你的能力，真的可以杀了我！只要你愿意杀死我，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同类！”
面对这种请求，南山当然不会同意，他摇摇头：“你有身处的教派吗？”
“教派？”
云起笑了：“我是虚无教派的人，我喜欢虚无，我喜欢虚无教派的一切！”
南山笑了：“我也想加入虚无教派。”
云起将手放在南山身上：“那你现在就是虚无教派的人了，你想和我一起去杀人吗？”
南山果断摇头：“不要，但我会跟着你的，我的同类。”
-
伴随虚无教主的消失，南山遇见那个让自己一眼万年的人：喀香卡-星图。
“你在看什么？”
云起好奇看去，是那个一身红衣，拿着白色羽扇的女人。
云起有些好：“你看她做什么？她不是我们的同类。”
南山笑道：“我们当然不是同类，但是我感觉她非常吸引我，我想为她效力。”
云起根本不理解南山的话，但她已经和南山在一起很久，习惯了和南山在一起的日子。
“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是云起对南山说的话，南山笑笑，带着云起去投奔了喀香卡。
喀香卡倒是非常稀奇：“不是恶灵，也不是人类，世界上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生物。”
“喀香卡教主，南山想为您效力，您的身世和故事都非常打动在下，在下只想遇明主，得人庇护。”
喀香卡挥舞羽扇，不去看他：“你想，那就想想吧，我不一定会同意。”
但，喀香卡还是同意了。
南山确实是喀香卡的好帮手，可以帮助她做很多的事，唯独南山可以让喀香卡开心。
他可以帮助喀香卡的很多信息，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物，喀香卡对这种非常感兴趣。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乐趣了。”
喀香卡笑眯眯地盯着他：“你应该知道，你喜欢云起？”
南山点点头：“我们是同类，所以我喜欢她。”
云起则很是不爽喀香卡：“咱们还是回虚无教派吧，你自从来了这里，咱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杀人过了。”
似乎一直都是云起在杀人，南山从来都是在一边旁观，等旁观结束后，帮云起处理尸体。
“不要一直杀人，这样不好。”
“既然你不想让我杀人，那你就杀了我。”
南山仍旧摇头拒绝：“有的时候我也想去朝夕教，我希望你不再这样想了，我真的不想让你杀人。”
-
直到云起彻底在自己面前消失，南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请求喀香卡教自己召唤恶灵。
“你召唤出来的恶灵，不一定是她。”
南山第一次面容如此严峻：“无妨，我可以试一试。”
不知是南山幸运，还是云起能力彪悍，她真的成为恶灵，并被南山召唤出来。
云起见到南山直接就笑了：“又见面了，我的同类。”
只是南山面无表情，眼眸深处似乎还有怒气：“嗯，又见面了。”
云起抱着他：“别生气，我的好同类。死亡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美味，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寻死了，好不好。别生气。”
南山叹口气：“我只是担心失去你。”
云起抱紧他：“我也是。”
“所以我才会成为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