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后来李牧怎么说的？
当时陆子勋在楼梯边上一时没回过神，沉默了一会儿，听见李牧语气凝重地说：“不要在意抛弃你的人，不要难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陆子勋心想难过你个锤子。
结果李牧下一句话更加语重心长，“你看你从她那失业最终不也在我这儿找到工作了么，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恋爱也是一样的。”说着还极富情绪感染里地举了举拳头，“陆子勋，加油！”
陆子勋好半天都没找回自己的思维，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的有个前女友。
他也真没见过谁呆的像李牧这么有杀伤力的，用了整整一分钟，他终于了解了自己在李牧的剧本上是一个什么角色，经受失恋和失业双重打击的人。
难怪，李牧一直认为他是直男。
第二天清早，刚到楼下李牧就觉得陆子勋有点不对。
陆子勋还是一贯的缺少表情语言，可是李牧就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虽然往常吃饭只要筷子没放下他们都不怎么说话，但这会儿陆子勋一直扎着头吃闷声不语的样子好像又有那么一些不寻常。
女助理昨晚闹了半宿，上午不跟着去片场所以还没起，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牧，“……”
一会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毕竟，昨晚上提到了张杨。
脑子里很快转出一锅鸡汤，李牧放下勺子坐直身子刚想酝酿一下感情，陆子勋眼睛朝他扫过来，那目光又冷又暗。
李牧没敢把鸡汤泼出去。
好半天，他问：“你心情不好？”
陆子勋抬头瞥他一眼，只摇了下头就继续埋头大嚼大咽。
但李牧就是觉得他肯定为某件事不快活。
对，女助理昨晚上好像发现了陆子勋是他的队友，于是问：“是纤纤跟你说了什么？”
陆子勋只低头吃饭，不说话。
多少察觉出陆子勋不高兴上几乎是有些冲着他，李牧心里发慌，这可是迄今为止惟一一个肯跟他在别人不理解的小事上站在同一占线的人。
人被逼到一定地步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刚好夹起一个包子，李牧垂眸片刻，夹着包子的筷子就往陆子勋面前的盘子里送去。
陆子勋嚼东西的动作停下了，眼神顿在他的筷子上。
李牧，“……”不对？
懂了。
他换了双公筷伺候陆子勋。
包子稳稳地放进陆子勋的盘子里，陆子勋一双眼睛就一直看着他，咀嚼的速度明显放慢。
李牧，“……”还是不对？
但也没让他继续烧脑，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陆子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字，李牧，“……”
倒着看他都认识那三个字，张杨杨。
陆子勋也看一眼屏幕，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他都没敢看李牧的表情，生怕一眼下去就接收到李牧无比神奇的脑电波。
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到一边去接的，但陆子勋这次干脆坐着没动，放下筷子，一把抓起电话迅速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摁在了耳朵上。
李牧，“……”自己要不要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