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把昏昏欲睡的薄仙仙抱了出来，看着孩子们纷纷下车，想了想后抬眸叮嘱了一句。
“姐，那我们先上去了，你快点回来。”
薄欢已经坐进了驾驶室，闻言后应了一声，道：“我知道，去吧。”
闻言，薄文便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孩子们转身上楼，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道目光。
薄欢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停好之后，才走了回来。
她在公寓楼前站定，看见不远处的人似乎冲着这边走了过来，路灯终于亮了起来，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丝毫不惊讶。
轻笑一声，语气略微有些讽刺。
“怎么，战总，连假都不让我请了？”她抬眸看向男人，像是一只刺猬一般将所有的刺对准他，继续道，“还是说，我现在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不能有？”
声音无比冷漠，像是在对待一个彻头彻尾的敌人。
战寒琛抬手将烟掐灭，面前还有些许飘渺的烟雾。
清新的雨水气息和烟草气息混合了起来，竟然也没有多难闻。
他垂眸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薄欢双手环胸轻嗤一声，“是看，还是监视，想必战总自己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是从傅时修那边回来的。”
战寒琛勾唇苦笑了一声，道：“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你偏偏就是……”
“战总。”薄欢打断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眸底仍旧闪过一丝冷意，“没必要这么做，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何必呢？”
她心中无数次设想过结局，但最后都被现实一步步土崩瓦解。
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也是。
寒风簌簌，扬起薄欢的发梢和衣摆，她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还带着一丝让人心生寒意的锋芒。
战寒琛看着她，忽然有些恍惚。
一路走过来，薄欢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似乎刀枪不入，一点也不愿意服软的样子了？
尘封在记忆深处的那一抹明丽的米白色仿佛又再次冲破了回忆，一点一点的明朗了起来。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薄欢微愣，随即勾唇自嘲地笑了几声。
哪里不一样呢？
她也不知道。
自从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她将柳梦蕊送进监狱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时候，她就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网上说得对，她的确心狠手辣。
让薄欢恍惚的是，一眨眼，这些事情忽然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柳梦蕊歇斯底里地趴在地上诅咒她不得好死的模样已经快要记不清楚了。
如果不是设计部里的那些人再次提起来的话，她或许就要忘了。
柳梦蕊三个字，也许是真的像恶毒的诅咒一样定在她的身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薄欢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清明。
“战寒琛，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干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