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烟搂进怀里，谢辞才冷冷看了眼那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那人额头满是冷汗，听言急忙回复。
谢辞这才收回视线，转眸示意了下身旁的助理，抱着人朝外面走去。
助理得到指示，抽出名片放到桌上，“公司里正好这段时间需要一批货，戴总，麻烦了。”
说完，他便后脚跟着出去了。
被叫做戴总的男人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愤怒。
过了许久，他才从地上起来，眸子里划过些戾气，“他算个屁。”
周围的人跃跃欲试，有的想奉承他，有的畏惧谢辞的能力，坐着没敢出声。
车里。
谢辞轻轻把姜烟放在后座，眉头微蹙，“怎么喝这么多。”
“多？”姜烟听懂了他的话，瞪眸朝他看了一眼，“才十瓶，不多！”
说着，她一点儿不老实，手朝他身上摩挲着，嘴里呢喃，“你…好软，嘿嘿。”
“…”
谢辞微僵，耳根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梗，半晌，他才哑着声，“烟烟…别动。”
“嗯？”姜烟掀眸看了他一眼，越发得寸进尺，手直接从他衣角伸了进去，猛地按在他的腹肌上。
她的手很冰，冷得谢辞一哆嗦，他眸子微闪，喉结动了动。
“谢总。”助理的声音将他唤了回来，忍住身体里的燥意和心里的烦意，谢辞抬脚坐了进去，给姜烟拴好安全带，这才抬眸，“走吧。”
“查一查，她今天怎么在这儿。”谢辞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眸色渐暗。
“是。”助理应着，目光朝后座瞟了一眼，但没看到姜烟他便警醒，急忙收回视线。
听到这话，007顿了下，惊了两秒，随后又恢复正常。
它做了加强措施的，谢辞不可能会知道姜烟已经和陆靳订婚的消息。
“警告一下那包厢的人，谁把我出去…还有她的事说出去，下一次睁眼，该是下辈子了。”谢辞眸子盯着姜烟，眉眼间多了几分柔意。
“是。”
“谢总，是回郊外别墅还是公寓？”停着车等红灯的空隙，助理开口问了一声。
“…公寓。”谢辞转眸看了眼窗外，轻声开口。
半小时后，车在公寓楼前停下，谢辞抱起已经睡着的姜烟下了车。
整栋公寓楼都被他给买下了，所以周围不会遇到什么人，一路上都很安静。
除了姜烟轻微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唔…”开公寓门的时候姜烟轻哼了一声，感觉到不适，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的清明让她看清了谢辞的脸。她微愣，有些诧异。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谢辞…？”
“…”谢辞手里的动作一顿，半晌才垂眸看向她，因为紧张，喉结动了动，半晌才发声，“…嗯，是我。”
“你…又偷跑出来了？”姜烟茫然地看了眼周围，见有些陌生，她下意识就问出了这句话来。
“对。”谢辞轻应，眸色不明。
听到肯定回答，姜烟瞬间皱了眉头，她拍了拍谢辞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在现实里不能问，那在梦里她一定得问清楚。
谢辞依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地上。
姜烟没站稳，刚下地便踉跄了几步。
谢辞匆忙搂住她，将她朝自己带近了些，两人皆铿锵有力的心跳仿佛交叠在了一起，以更加剧烈的速度跳动着。
姜烟微僵，耳根不自觉间又红了些，到嘴的话突然就给忘记了，她有些茫然和局促，手撑在两人面前不知所措。
“烟烟慢点。”谢辞率先移开眸子，将她放稳，并且离自己远了些。
他不能趁人之危，至少这种事不能他先主动。
姜烟有些诧异他的动作，并且有些不高兴，她撅了撅嘴，“你不喜欢我吗？”
“喜…喜欢。”谢辞低头，克制着心里的冲动，缓缓开口。
“喜欢你还推开我。”姜烟瞪了他一眼，主动地又上前靠在他身上。
公寓楼旁的阳台门没关，这会儿不时吹来些冷风，姜烟瑟缩了下，朝谢辞身上又靠近了些。
“我们先进屋。”察觉到她的动作，谢辞转眸看了眼大开着的阳台门，轻声哄着。
“好。”姜烟没拒绝，点了点头。
进了屋里，姜烟便松了手，自顾自地朝沙发上走去，随后倒在沙发上没了动静。
拿着崭新小兔子拖鞋的谢辞一顿，无奈地拿着鞋子过去。
还没等他靠近，姜烟又猛地坐了起来，她脑袋有些晕，但想到她要问的，又猛然惊醒。
谢辞也顿住，神情有些发愣。
“你过来。”姜烟转头看向他，伸出两只手，表情严肃。
谢辞喉结微动，停了片刻，朝她走过去，顺势坐在她旁边。
“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想留在精神病院不出来？”姜烟揪住他的领子，咄咄逼人。
谢辞眉心微动，眸色逐渐变得有些暗沉，眼神也多了几分危险。
姜烟皱眉，强撑着困意没睡过去，“说…说话。”
“烟烟问这个干嘛？”谢辞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别的问题。
“我…我…”姜烟一时哑言，她结巴半晌才想出理由，“因为我想你快些出来啊。”
她话刚落，谢辞放在鞋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烟皱眉，不满地朝那边看了眼，沉默片刻才松了手，“你快去接。”
“好。”见躲过追问，谢辞神色不明，起身朝那边走过去，但在接电话时语气里的寒意挡也挡不住。
“谢总。”助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这才开始说正事，“我查到了，姜小姐她是和陆家三少爷陆靳一起来的，包厢里全是陆靳的朋友。”
“…”饶是再愚钝也该懂了，都见兄弟了啊。
谢辞眼里带着戾气，周身隐约藏着杀意，他瞥了眼沙发上强撑着的女人，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
“谢…谢总？”没得到回复，助理有些不安。
“啪嗒。”
回应他的是手机碎裂的声音。
姜烟忍不了了，见他还没打完电话，干脆下了沙发朝他走过来。
“谢辞。”她开口喊着，脚步有些急。
还没走到，她便因为没穿鞋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所幸谢辞接住了她，不过手机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