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着靠在螺钿木椅上:“当初在北疆,我被魔国军围困于狐岐山大营,兽父连夜前往太行山山脉找你求援时,
你可有回去找过我?
我被魔国军俘虏,妊妙儿带兵去九阴城救我,你却劝她撤兵。你明知道我就被关在九阴城内,你也到了九阴城外,
那时,你可有找过我?
现在我安然回了西羌,又被母皇册封为了一字并肩王。你这时候倒想起要来找我了?”
御妶惏朝婼里牺呲了呲牙:“你把我当什么了?!”
再次看到那个曾让自己心动过的雌性,御妶惏内心深处的伤痛被重新翻了出来,他带着满腔的怨气和无尽的嘲讽,对婼里牺咆哮道。
“你是在怪我没有去救你吗?”
倏地,御妶惏猛地站起身,快步逼近婼里牺,一把掐住雌性的脖子,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花洛洛被御妶惏掐得脸都涨红了,艰难地发声问道。
“我和兽父那么相信你,我甚至满心以为你会来救我。可到头来,你和魔国早就勾结到了一起去。
你还让犬听把我抓去了九阴城。以我为质,逼妊妙儿不得强攻九阴城,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魔国军囚禁虐待。
你敢说自始至终你没骗过我吗?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御妶惏越说越激动,掐着婼里牺脖子的手也越卡越紧。
花洛洛都快被他掐得喘不上气了,她狂拍御妶惏的手,说:“我就是为了救你啊!”
“救我?”御妶惏见婼里牺发紫的脸,心下仍有不忍,稍稍松开了一些力气,但情绪仍旧激动着:“你还想骗我?你怎么可能会救我?!”
花洛洛大喘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奉北疆王之命,助其收复管涔山山脉和太行山山脉。
就在我与梵魇糜周旋议和之际,你兽父突然前来。我总不可能当着梵魇糜的面暴露我的意图吧?
无奈之下,我只能任凭你兽父误会我。
你且去问你兽父,那时他抓了先知作为兽质从梵魇糜的蜃龙军营里逃走时,先知可有反抗过?
先知那时已经继承了银灵子之力,神力并不在你兽父之下。他若要反抗,加之梵魇糜和蜃龙军在,你兽父能安然逃脱吗?
先知为何不反抗?”
御妶惏听着婼里牺的辩解,理智与情感在脑海中激烈碰撞:“为何?”
“是我暗示先知不要反抗的,是我想让你兽父带着先知一起平安离开的!”
“你?你会那么好心?”御妶惏狐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劝退妊妙儿?九阴城外,你为何不救我?”
“我越想救你,就越不能让魔国军发现我在意你。不然,他们还会放过你吗?”花洛洛反问。
“在意我?”婼里牺的这三个字在御妶惏的心头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开始动摇了,他小声嘀咕道:“你当真在意过我?
不,你个狡猾的雌性,你,你肯定又在骗我!我不会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