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踮起脚尖赶忙就往寝殿外跑去。
花洛洛不确定她要不要也跟上去,想着刚才那侍从叮嘱过她,让她站在空位处不要动,没有召唤哪儿都不能去。
于是,她低下头,当自己是根木头一样,挨着寝殿的大门,躲在空位处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御妶惏跨入门来,径直就往最里的螺钿木椅走去。
好几个侍从跟在御妶惏的身后一起进来,站到了螺钿木椅两侧,依次排开。这些人刚好挡住了花洛洛的视线。
“刚才那个奴婢留下,其他人都到院外候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来打搅本王休息。”
“王,那个奴婢是个生手,卑下怕她一个人伺候王,会怠慢了王。不如再留个奴仆一起侍奉王就寝吧?”侍从自以为体贴地建议道。
御妶惏脸色一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闻言,侍从扑通~一声急忙跪了下来狂磕头:“卑下嘴贱。卑下怎敢作王的主,王这是折煞卑下了呀。卑下该死,该死~!”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本王累了,没工夫处死你。还不赶紧退下!”
“诺,诺!”侍从再也不敢多话了,领着另外几个侍从一起,屁滚尿流地就退出了寝殿。
挡在花洛洛身前的人一下子全走光了,她知道今晚怕是要上难度了。
御妶惏故意冲着花洛洛命令道:“你,过来给本王沐足!”
花洛洛一愣,心想:‘好你个御妶惏,让我给你洗臭脚?得,我洗不死你。’左右看了看,跑去一旁拿了个木盆来,比着水桶舀了几勺水,奉到御妶惏面前。
御妶惏得意地双腿一抬,示意婼里牺替他脱鞋。
花洛洛瘪了瘪嘴,低着头,费劲地将鳄皮做的筒鞋脱下,再把御妶惏的脚放进木盆里。
“怎么?你不是连洗脚都不会吧?就这么干看着,本王的脚自己就能干净了?”说着,御妶惏猛地一踢,将木盆里的水泼到了婼里牺的脸上,故意恶心她。
花洛洛知道御妶惏肯定是已经看破了她的身份,想着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她索性抬起头来,瞪向御妶惏。
“哟~这是谁啊?怎么那么眼熟啊?刚才是本王眼拙了,这位不是玄天女巫嘛~
女巫怎么来给本王洗脚了呀?”御妶惏也不装了,双手在胸前一交叉:“婼小君何时成了胜遇宫的奴婢了?”
“4世子就不要拿我玩笑了。您分明先前就已经认出我了。”花洛洛喷了一鼻子气,起身了将擦脚的兽皮布往御妶惏身上一扔。
御妶惏嗤笑着擦了擦脚,穿好鞋,顺手将兽皮布往木盆里一丢。
“婼小君似乎清瘦了些。听说你回了中原,怎么?是在北疆待久了,不习惯中原的大鱼大肉,来西羌体验生活了?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御妶惏直勾勾地盯着婼里牺的眼睛,问。
“我是特地来找4世子的。”
噗哧~御妶惏笑出了声:“找我?”